他忽然冒出一股衝動來。
他心想!
只需要這一刻,王紋就會歸來,那一切就已經足夠。
什麼千秋霸業啊!
什麼長生啊!
什麼權利,金錢!
這一切都是虛。
唯有當下的寂寞與孤獨才是最主要的,只要此時此刻她回來,他就願意為了她放下一切。
如今,金錢已足夠。
如果你身邊還有個聰惠、善良的老婆,如果你再加上個孩子,那你的生活還能有什麼好要求呢?
遺憾的是!
她還沒回來。
黑沉沉的夜幕中,天空中響起了窗簾在大風中飄動的響聲。
漆黑的夜晚火光閃爍。
孤獨是種疾病。
此症唯有酒煙可解。
但是飲酒如下棋,獨自飲酒如同跟自己對弈,真的是太沒意思了,只有跟一位知己對弈才能變得詼諧有趣。
南宮慕雲算是知音了。
然而!
夜太深了。
李逸如果孤獨就要找個人喝醉,那他就是李逸。
唯有煙。
當他感到一種酥麻之感傳遍了他的大腦時,他會覺得舒服一點。
一晚上沒有睡覺。
等天將明後,李逸方才慢慢吐出一口氣。
儘管夜很難捱,可終究有明天。
只要有明天。
現在的痛苦算得了什麼呢?
也許!人能夠在那些寂寞無聊的日子裡堅持下來,是因為還有下一個明天。
李逸出門。
雖徹夜未眠,卻終究還是玄階武者的身份,仍然精神飽滿,雙目炯炯有神,全無絲毫倦態。
樓下南宮慕雲和其他人早已準備就緒。
“啟程了!”
李逸兩手一揮,便浩浩蕩蕩地啟程了。
李逸的目光微微眯起。
這行中有賞金獵師工會闊、異能者協會衛絮虹、武者聯盟白靈等。
甚至,還有南宮家的南宮慕雲。
何蕭飛夫婦的兒子何通。
以及李逸。
雖說之前事先有所說明,但李逸覺得,眾人畢竟來自不同的勢力,總還是心懷鬼胎。
還好!
又有南宮慕雲。
所言自己是南宮家代表,將南宮家利益放在首位。
不過,他終究還是個君子。
和君子之交總是能使人心平靜些。
就在此時,李逸賬務中,一個億劃了出來。
叮!
你的支付寶已成功地將一億元轉給王紋。
李逸把身體湊到後排,緩緩吐出菸圈。
王紋雖然沒說出他要的是什麼,但她並不是那種姑娘,他和她,並不僅僅是有那皮肉關係。
他們之間,終究是有柔情的。
為此,李逸感覺到了自己的不作為。
在這條路上,我不知該怎麼走,更不知我是否還能活著歸來。
“要是回不了家,但願這錢能保她一輩子。”
李逸這樣想著。
可是還沒等到他沉浸在這別離的悲痛之中多久,忽然有個聲音說:“等著我吧!”
、大家心裡嚇了一跳。
但見一婦女正騎在駿馬上疾馳而來,長髮飄飄,體態火紅。
手裡的馬鞭抽了起來。
那頭全身黑黝黝的神俊馬兒鬆開四蹄分奔,後面的風景正急退著。
這特別嗎!
鬧怎麼辦?
這裡可都是帝都,竟然有騎馬的來了。
“嘿!你等著我。”
頓時男人大叫起來。
至近前是獨孤淑女。
“為什麼會在這裡?”
“真是危機四伏啊!”
“你慢一點吧!”
何通表示。
面色異常焦急的他並不駕車,坐在最後一排,這時起身招人。
示意獨孤淑女慢一點兒。
昨晚,兩個人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今天早上何通回來後,總是無意識地傻笑著,偶爾摸摸唇。
想來跟獨孤淑女早就和好如初。
“我的騎馬技術很不錯!”
言談之間,獨孤淑女早已奔向遠方。
那匹黑馬,頭髮黑亮,太陽下閃閃發光,脖子長長的,真是一匹百裡挑一、精美絕倫的駿馬。
這一幕讓大家也不得不熄火。
然後穩穩吃掉一波狗糧。
“李逸對嗎?我想和你一起趕路!”
獨孤淑女下了馬,張口便道。
語氣很堅定。
看來!
沒有和李逸等商量,只告訴了大家一聲。
“沒辦法,一路走來是多麼的危險!”
“不就是跟你說話嗎?10天半月後,又來。”
“乖!”
何通的口氣十分溫和。
誰知道呢?獨孤淑女嘴角扁平,然後極其委屈地哭了出來,說:“你不會再喜歡我的。”
李逸和南宮慕雲等等,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姑娘哭出來!
二人不禁皺起眉頭。
大家不約而同地摸了一下鼻子!
“你太小了?都跑到三去了,而且哭得一塌糊塗,簡直就是.”
南宮慕雲說。
“什麼呢?”
獨孤淑女說。
“不要臉!”
南宮慕雲冷冷的哼了一聲。
尋常之間,小姑娘是極要面子的,一般人說一不二,就不可以了。
南宮暮雲耳膜為她的聲音所震撼,感到刺耳難聽,他想:“這世上哪有如此怪異的生物。”
獨孤淑女哭得更厲害。
“要你管!”
“死南宮、臭南宮你沒好好守好你老祖宗墳就拉上男友盜墓幹嘛?”
獨孤淑女哭了。
聞聽此言!
李逸和其他人嚇了一跳。
傳聞南宮世家最富盛名臥龍先生墓葬共18座。
分別位於華夏各角落,各機關重重。
到目前為止!
其墳墓仍未發掘。
南宮家異常神秘莫測,坊間盛傳真實南宮亮墓葬隱藏於南宮家,只是無人可證。
因為到目前為止!
南宮亮始終隱世於世,從不與外界溝通,只有一兩百年才會派一兩個家族最優秀的年輕俊傑去尋找外界。
這話一出口,南宮慕雲一臉憤怒地說:“獨孤淑女你別口若懸河胡說八道。”
“這樣子就可以了。”
何通還知道,這件事關係重大。
趕緊出言。
獨孤淑女滿臉委屈。
白嫩的臉龐上,淚水已經淌過面頰。
南宮慕雲看到她這副樣子。
內心悲憤至極。
他知道!
江湖上的事情,向來捕風捉影的他,說自己深信老祖宗南宮亮墳墓不是南宮家的,可別人卻未必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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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獨孤淑女一直流淚。
“嗯...嗯!”
“你們鬧出這樣的事不是要我答應你們同行麼?”
“我很贊同。”
南宮慕雲滿臉無奈。
接著一指李逸等,說:“你沒意見嗎?”
李逸在大家的陪伴下,搖搖頭。
然而他並不相信南宮慕雲邀請獨孤淑女入隊的原因實在是一哭、二鬧、三吊。
他的心裡,忽然冒出一種莫名的緊張,尋常擁有南宮慕雲,那份安全感這一刻徹底煙消雲散,只留下些許焦慮瀰漫心頭。
很明顯!
前面一定還有這種不同尋常的東西在等待他。
有些人,對於危險是異常敏感。
這樣的人,也許活得不比別人長,但是死時卻比別人值錢。
李逸便是這樣的一個人。
“哦耶!”
獨孤淑女笑了,然後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眼睛微微眯起。
梨渦的淺現。
她剛還是梨花帶雨的模樣,似乎成了鬱悶的同義詞,淚水不求金錢地傾瀉下來,此刻卻是月牙彎彎的,摟著何通的胳膊,坐到最後一排,臉上露出微笑。
“這......”
李逸和其他人也都顯出吃驚的神色。
看來無法接受這種突然改變。
何通還一直待在那裡。
李逸和其他人當然都被她忽略了,但是她看到何通的樣子很迷茫,就開口說:“您不必感到奇快。我小時候族裡長輩總是要我努力修行,早日衝破黃階武者的魔爪。”
“但當時的我很愛玩。”
“玩的時候,忘記了自己的時間,族中長老也會打我。”
“當他們打我時,我痛得哇哇大哭起來,然後我才發現,每當我哭起來時,他們都不能把我帶走,即使是個別長老心腸比較狠的人,打起來,都會稍微輕一點。”
“哭這個技能,我那個信手拈來的,又有超高的演技,旁人無論如何都找不到。”
獨孤淑女正在大笑。
她雙眼微眯,似有千萬星辰閃爍其中,異常璀璨、無比嫵媚。
“繼續啟程!”
李逸手起刀落。
汽車呼嘯著開動了,慢慢地使行了一段路程,接著又飛奔。
西王母墓葬乃位於崑崙山中。
路很遠。
有數千公裡。
李逸一行驅車一天,恰遇大暴雨,雨聲如指尖一般大,從天而降,周圍一片潔白。
從窗戶往外望去,已接近晚上,卻一點光亮也沒有。
周圍一片漆黑。
密林中傳來陣陣莎。
似乎有絕世妖獸在接下來的時刻要蹦出來把人吞到腹中一般。
在這一刻,人們的心都覺得是陰霾的,覺得心口有東西堵著似的。
就連向來最冷靜的南宮慕雲,臉上都有了些許異動。
忽然間!白靈叫道。
她雖說是這一行人中,長相最為溫婉的,但膽子卻不一定是。
她剛叫了一聲,忽然衛絮虹又叫了。
二女的嘴巴就像安了擴聲器,嗓門很大很尖銳,異常刺耳。
“怎麼啦?發生了什麼事.”
原本駕車的闊此時此刻忽然說。
可不久,他又驚呆了。
只看到前面的路,有東西擋著。
黑暗的夜晚。
暴雨傾盆而下,周圍一片潔白。
根本看不清楚前面,藉著微弱的光線,就看見前面站了一堵圍牆,黑沉沉的圍牆,就像黑鐵塔似的擋住了前面。
雨珠打之,聚為流水。
“這個踏馬的人真是個鬼東西啊!”
手拿方向盤的闊驚呼著喊著,他的掌心已是汗流浹背。
大路是空的。
幾個人走進去,還留下了車轍印。
按道理講,這兒不該有這樣的牆。
可是前面...果然有一堵圍牆,不禁令人不相信。
所有的一切都流露出詭異的氣息。
忽然間!
那牆,竟陰森恐怖地移動著,周圍泥水濺起,滿地都是泥,濁水順著牆流淌。
“那不是一堵牆...那踏馬,那就是一條蛇!”
這句話讓大家嚇了一跳。
“這個如果是蛇的話是多少錢啊!”
闊開了口。
前面,足有牆面一樣高,如果是一條蛇的話,那這條蛇有點大得離譜了。
忽然間!
天空中,有閃電閃爍,劃破了沉寂的壞境。
接著,呼嘯而來,沒等我回過神來,車身忽然劇烈地晃了一下。
一個高高的腦袋進入了人們的視野。
頭顱很大,就像房子,一對眼睛就像兩盞大燈,發出綠光四射。
嘶鳴,嘶鳴!
那條蛇忽然吞吐了蛇信,現出腥紅的嘴巴和尖牙。
“放心吧,蛇通常不主動進攻人類。”
南宮慕雲開了口。
事實的確如此。
不過,這條蛇兒可真大。
大則妖異。
話音未落,車已滾滾向前。
幸好幾人皆非凡夫俗子,趕緊運真氣把車窗撞碎滑出。
唯有何通是凡人。
獨孤淑女早已跳了出去,卻見何通依舊在內,道:“何通!”
“不要管我,出發吧。”
何通咆哮著說。
剛下過一場暴雨,人們就把車棚封閉起來。
此時此刻。
何通在車中打滾。
想要跳出來卻又跳不出來。
忽然,流水聲嘩嘩地響了起來,響聲很大。
“糟糕的是還有瀑布。”
李逸咆哮著。
剛才有幾個人坐在車裡,雨珠打在門和窗戶上,嘩嘩地響個不停,人雖為武者,耳力再好也終究噪雜聲大。
完全聽不到窗外瀑布般的聲音。
這一刻,走出車窗,卻分明聽到流水聲。
“趕緊制止吧!”
李逸一個字。
只見汽車沿著坡滾了下來,前面有一山崖,山崖之下,泥水匯成了一股巨大的水流,滔滔江水傾瀉而下。
李逸先發制人,如閃電般,快步走了下來,天空中只有一個殘影。
他的目光瞥了一眼,看見旁邊有棵樹藤,急忙接過去。
儘管動作很快,但是終究是花了些工夫,只看到車滾下來,越滾越快。
李逸走上前去數步,手裡的木藤被甩了出來,剛好纏著車。
使勁一拉。
那輛車終究慣性過大,李逸雖為玄階武者卻只暫緩其滾落速度。
忽然間!
天空飛起一塊巨石,轟地一聲落到前面,把汽車擋住了。
是闊之手。
“傻X......你這樣想殺了他?”
衛絮虹突然說道。
的確是這樣,一旦汽車急馳下來,重重地撞上了它。
何通於肉體凡胎。
怎麼受得住?
衛絮虹又臭又罵,然後捏住法決的手,一團團火從手心升了起來。
之後。
屈指擲去。
把那塊石頭溶化成虛無,雨中泛起了一層白白霧。
“木靈術...糾纏。”
白靈唇,輕啟。
接著綠光一閃,嫩綠的樹枝破土而出在天空中快速成長,把越野車快速纏上,穩住它。
當急劇損耗真氣時,白靈面色煞白,身體晃動著天空,看起來是如此無奈。
“何通!”
獨孤淑女急中生智,撲倒在地,用手扯了扯樹枝,朝其中喊了聲:“何通!”
周圍一片沉寂。
誰也沒有回答。
獨孤淑女急中生智,腦海裡冒出個想法,差點大哭起來。
則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