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往前數著數百米的距離,石像就不多說了還見過十來個,剛沒太在意,可如今終究是形勢改變。
要說這麼多的話,倒也很平常,但每棟都如此,根本就沒有道理。
“是我們接觸過哪些機關嗎?”
衛絮虹開了口。
聞聽此言李逸搖搖頭。
在這條路上,兩人異常謹慎,從找到這兩具遺體開始,完全可以用謹慎來形容他們。
不能碰任何機關!
而如果真的是機關就不能儲存得那麼完好了。
這西王母墓,堪稱千年有餘,照理說,機關早已經被歲月蹂躪,灰飛煙滅。
而且!沒有那麼多機關。
見李逸回應,衛絮虹的心糾結在一團謎中,整個人像被困在了籠子裡。
衛絮虹掙脫李逸的懷裡說:“什麼奇奇怪怪的事都敢嚇我一跳!”
說完一團真氣聚集到右手裡,順手就甩了出去。
天空的火花熠熠生輝。
一股烈焰從天空掠過。
李逸大呼不妙,眼看擋不住,就再也沒有說話。
而且!他也想知曉,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當火光閃爍時,灼熱的氣溫才接近那座石像。兩人根本不相信他們的目光。
那座石像的正中開有一缺口,好像是一刀子劈的。
那道火光在正中穿過。
撲哧一聲!
兩人雖然離沼澤很遠,但是終究是很近了,這裡異常溼潤。
衛絮虹之火,佔一地,地之石頃刻燒紅,遇水,斯斯有聲。
還有!水蒸發成白霧飄到空中。
那兒霎時一片潔白。
忽然間!
那個石像似乎擴大了好幾倍,正在繼續放大,擴大,終於升上天空,天已是黑壓壓一片。
李逸目瞪口呆的看著,心想:“媽呀...真快瘋啦,在這個大白天裡,石頭就飄上了天。”
我聽到衛絮虹喊著:“那些不叫石像叫蚊子!”
李逸定了定神,這些飄在天空中的東西,果然就是蚊子。
立刻心裡一鬆。
如果親眼看見石頭飄在空氣中,那20多年來,我實在不知該如何去認知。
很明顯!
這幾隻蚊子伏在這幾處殘跡中,卻在李逸二人的驚擾下不知為什麼聚集在一起,組成人像。
不久,天空中幾乎到處都是黑色碎片,就像一團團黑煙,把兩個人罩得嚴嚴實實。
兩人下意識地伸出手,扯了扯衣衫,捂了捂嘴巴。
李逸內心好奇這樣的蚊子究竟有哪些種類,幾次都伸手要捉,可怎奈這樣的蚊子真的動得太快了,根本無法捕捉。
這讓李逸三觀幾乎被重新整理。
以他現在的反應速度來看,在這麼龐大的人群面前竟然抓不到人,根本就不該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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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心裡也沒底,只留在原地和衛絮虹四目相對,看到那些蚊子正在天空中緩緩飛出,那就剩零零碎碎的了。
此時,兩人不知不覺地看向蚊子剛集中的地方,卻見那是一片潔白。
兩人仔細一看,白的來源卻蛇蛻、纏繞在藤曼身上,完全像骨頭。
無非是有大小之分。
李逸扯了條蛇蛻,看著潔白的、盤繞於藤曼之間的幾百條蛇蛻,心裡略有恐懼。
看來,害怕蛇,是人之常情。
望著那些潔白的蛇蛻而從它們身上也能看出來,它們大多明明很快就蛻光了,但要知道那裡有幾百條甚至幾千條蛇。
“要麼...不如撤了?”
衛絮虹說道。
很明顯,這兒所有的東西都給了她太多的震撼。
李逸偷偷地皺了皺眉頭,伸出手去摸了一下鼻子。
二人這才潛入三、四裡外,便到了綠潭裡,找到了兩具屍,會不知不覺陷了下去,現在,在此還找到了這麼多蛇蛻呢。
尚不清楚前面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樣就難以不使人們有退縮的意思。
然而!
何通與獨孤淑女還在等著他們,他們這麼能後退?
如何拋卻朋友而不顧?
這麼做的時候,他們能不能在無數的晚上又睡個好覺呢?
李逸明白他必須走。
哪怕前面有再多的鬼物都會走。
他還沒有說,衛絮虹卻已經大聲道:“不,他們肯定還在等待我們的協助。我們得儘快去那兒。”
說完,她看了一眼李逸,道:“我知道前面充滿了危險。如果您為揭開重生之秘而一個人走了我們就別怪您。”
李逸笑了笑。
李逸笑了笑。“我知道你們害怕,但是你們如果不跟我一直往前走就成了膽小鬼、王八蛋了!”
衛絮虹的文字與他的文字有何不同?
李逸只是覺得這姑娘,不僅長得漂亮,而且還真的可愛得不得了。
他已邁大步往前走了。
衛絮虹唇角微翹。
梨渦很淺。
她原本是個極其囂張、無理取鬧的女人,可那一刻她卻改變了。
她的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比蜂蜜還甜,比四月的春風更迷人。
在大對比下更顯魅力。
李逸不得不加快腳步。
“嘿...等著我吧!”
衛絮虹張口就急跟著。
兩個人,一男一女,漫步密林。
兩人就算沒有言語,但是俊男美女走到一起來也會成為一道亮麗的風景。
然而!
這種景觀並沒有維持很長時間。
兩人散步時,漫山遍野的大霧洶湧而來,迅速湧上心頭,逐漸把二人裹住。
兩人幾步之遙,已逐漸望不到頭。
這種濃霧濃重得出奇。
濃重得極富有詩意但又充滿了危機四伏。
“再也不能離開!”
“否則,就算那個信號源在我們的腳下,也無法找到它。”
李逸開了口。
衛絮虹只有緘默和默許。
這時候!
兩個人,當面對著,根本就親近不起來,可衛絮虹早已看不清李逸臉色了。
她不得不滿臉通紅地伸出手輕輕地拽了拽李逸的衣角。
兩個人走到了這一步,事實上他們都知道了。
信號源離得並不太遠,可那可惡的霧氣,卻硬把前面掩蓋得嚴嚴實實。
李逸咬緊牙關叫了好幾聲也沒反應過來。
這使他的心涼了半截。
“他們還活著嗎?”
“還能堅持嗎?”
他既不知情又無計可施。
“你等我到這來,我就轉吧。”
李逸開了口。
之後他已如鬼魅般銷聲匿跡了。
衛絮虹拽了拽衣服卻為時已晚。
周圍白茫茫的,3米多的地方看不清前面的路,根本不能繼續走下去,只能嘆息。
原來的路線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