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靠在座椅上,無精打采地說。
“這就是,也不會看我做什麼來著。”
王梅自得地笑了笑。
李逸白白看著王梅也是相當的高興。
不要說了,有個會做事兒,也是太棒了,省事兒。
與江藿晟聯絡後,李逸的頭腦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念頭。
如有條件,製作一批與藥物相似的時間膠囊,日後不需要親自出馬,還可由王梅和其他人處理上述問題。
畢竟向後看,他們還需要更多的東西。不可能每一次成交,不管是大的還是小的都要親自上陣,那就麻煩多了。
這件事一定要好好學習。
“嘿嘿,沒錯。以前你叫我去看房那事有眉目。”
正在想著怎麼搞個時間膠囊,旁邊王梅邊開車邊說。
“好吧?告訴我。”
“火隆山莊你曉得不,我司法局的朋友跟我說,金家的房子作為贓款,已經充公了。
近期將進行拍賣並將照片發下來供大家參考。
三層大別墅和院子也要比新房便宜得多,起價僅需5000萬。新房要一個億往上,又是期房。高我看了一下還算滿意,您要不要的話我和那邊商量一下,留一個競價位置讓我們?”
王梅問。
金氏販毒案幕後主使她明知李逸就是這樣,但是身為聰明人的她卻不會向李逸請教如何把金家弄得落花流水。
因此她並不知道李逸到過火隆山莊。
李逸不以為然。
是不是很巧啊!
金家那所房子,老實說,他相當喜歡,不破舊立新。雖為贓款卻以廉價為主啊!
既節省了大量開支,又達到了購房目的,一舉多得。
於是,李逸不假思索,便一口應承。
重回城中村的王梅放下了李逸。
“回首往事,安排我打電話給您。”
留了句王梅開車走了。
既然把房子的事給王梅做了,李逸就計劃好好學習和研究一下那個時間膠囊。
剛剛掏出鑰匙要上樓時,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起。
“喂?”
李逸慢慢接過。
“李老師,出什麼事了。哥被捕啦!”
阿姆說話時似乎異常著急,甚至有語無倫次之嫌。
魏夏被捕了嗎?!
如何做到呢?!
須知魏夏身手可等閒視之,一開始在金富康的病房裡,他自己再加上兩名保鏢也沒辦法留他住下,如今反而被帶走?!
“這是怎麼一回事!”
李逸小聲喝了一聲,本來上樓身形就停了下來。
“本來...本來我們把事做完了,今天又能回到帝都。在家裡收拾好東西,沒等我出門時,一個光頭闖了進來,看見我哥不由分說地要下手。他...他太厲害了,能下功夫,照面卸掉我弟弟的槍!”
“那個男人還沒打5個回合,我們倆便被放倒在地,而我也被他踢得暈頭轉向,醒後才知道哥哥已經失蹤了.”
阿姆深吸一口氣,一口氣將這件事從頭至尾都講了出來。
“李老師,救我哥!!救我哥哥!!”
剛會說話的阿姆,聲音似乎哽咽著,著急著。
光頭嗎?
會功夫嗎?
李逸一直在心裡尋找著關於這樣一個影像.
不過看來他的遭遇,除李霸航之外,好像沒碰到像會功夫、光頭之類的,倒底不少.
“自己現在有什麼問題嗎?他們離開多久?你打架前那光頭有說話嗎?”
李逸苦思冥想著點了根香菸。
與魏夏有關聯的死對頭在李逸印象中除了金富康好像沒有聽說過。
敢情金家死侍了?看看他主子死到殺人滅口?
只是李逸才靈機一動,甩開了頭
果真如此的話,那麼魏夏和阿姆都會直接原地暴斃的。
“我沒事...現在他們走了應該有三個小時了....”
“至於說過的話...我暈倒前似乎聽到那光頭說了一句‘放那把火的時候,你就知道自己躲不掉這個下場。’剩下的都沒有聽清楚。”
阿姆細想後慢慢對李逸說。
這個範圍是不是有點大...哪裡放著火?是因為什麼放火燒了.
等待著吧!
李逸在想這個放火意味著什麼時,突然看見河邊有一幢剛封頂的屋子,掛著一幅大紅幅和‘封頂大吉’!
“樓盤·封頂大吉.”
見此情景,李逸想起了當初與魏夏初次見面時,他在城南第二人民醫院內看見對面物業裡冉冉升起那沖天大火的情景。
假如李逸記對了,那個樓盤就是所謂的花語水岸.
而花語水岸縱火案中的男主角,難道不是魏夏?!!
立刻,李逸的大腦嗡的一下。
“喂?喂?李先生,你還在聽嗎?”
打電話給李逸的阿姆看到李逸沒有出聲,趕緊問。
“嗯。”
李逸一腳踩死了菸蒂。
“您就這麼做吧,您先在哪裡搞定傷口,您哥這個就不著急。”
“那就等著我打電話吧。”
“好....”
阿姆應聲,旋即被李逸結束通話。
內心那不安預感愈發強烈,若是真如他所想,那擄走魏夏之徒,李逸便心有所向。
花語水岸發展商是城南張家。
這可算是奪走帝都房地產一半江山的一家人啊!
這幾個男人就是吃葷不吐苦水的老爺!
說是辦魏夏,那可真是一點兒也不遲疑!
思來想去,李逸心裡不免有些著急。
魏夏出事了,身為其上司的自己也不可能不放在眼裡,儘管目前還沒有確鑿證據證明有人被張家抓住,但李逸不管要是一定要看。
心裡一有主意,馬上不遲疑,上網查詢張家住址,攔車趕緊去。
同時。
在某豪宅前,一輛賓士李李停在面前。
一個光頭在車尾箱裡扛了個身影,徑進豪宅。
人影紮起了小辮。
“你真的要我好好尋找。”
地下室裡,一個有著金絲眼睛、看光頭將魏夏綁到椅子上,看得魏夏嗤之以鼻的西裝人。
“您就是張家人嗎?”
魏夏嘴邊的膠帶解開,看向張恆眉頭緊鎖。
“你還有點頭腦。”
光頭為張恆拉了把太師椅,太師椅裡坐著的後者目光冰冷地盯著魏夏。
“畫一條路,如何讓我走。就是我把你的房子燒掉才對。”
魏夏看著張恆沉聲說道。
“這件事說起來我沒有佔理。一隻胳膊。我把它交給你。你讓我走吧。”
說完,安靜地看了張恆一眼。
他要完成許多工作,而不是丟掉性命。
而李逸也等待著他.
“嗬...一隻胳膊?”
“你可知道你對我不好有多麼好。”
“燒光了自己分管的樓盤要拍屁股離開嗎?知道那個樓盤的含義嗎?!這就是我的處女作!乃吾投名狀也!”
說完,張恆的耳光重重的砸向椅子!
自己失去了,是不是就用一隻胳膊換來了?!
當他媽的啥彌天大夢?!
“說、誰吩咐你去呢。”
張恆盯著魏夏冷聲說道。
“誰也沒有授意我。”
魏夏看了看張恆背後站立的光頭,心開始躁動。
“這不是在和你們瞎說。讓他上手。”
張恆眯起眼睛
話音剛落,後面那個光頭就開始走向地下室一角,拽起了一輛大推車。
到處都是各式各樣的刑具!
“一樣東西都讓他用到了才問清!老子現在有很多時間!”
張恆冷冷地說著,點了根香菸,就像看劇的觀眾,翹著二郎腿冰冷地望著魏夏。
內心的仇恨是無窮的。
正是由於魏夏燒燬樓盤,使其在家族中的威望直線下降,不但後續重大工程不得涉及,而且親父也為其尋得深造之由,將其權益追繳。
自己傲嬌小半生,第一次因這樣的事而被冷眼相待。
這對於張恆而言,所受衝擊不能說不是很大!
魏夏眼皮子一跳。
扭頭一看,只見光頭大漢冷著面孔端著老虎鉗慢慢地走過來。
硬掰著嘴,被老虎鉗夾著牙是使勁拉!
“啊!!!!!”
魏夏一聲慘叫開始響了起來,瀰漫在這黑暗的地下室裡!
而且張恆好像也十分欣賞這一聲啼哭,命人端上一杯清茶和一盤糕點,笑著望著飽受煎熬的魏夏。
足足一小時。
魏夏們正在遭受著無窮的煎熬。
渾身血跡斑斑,滿身令人震驚的鞭狀傷疤和燒得通紅的鐵烙印。
全身氣息不振,垂死掙扎,僅留半口吊。垂下腦袋,血從口中滴了下來。
那條扎在一起的小辮子,也早已經散去。
“嘴好硬啊。”
張恆在吃光了最後的糕點後,甩開掌心,輕聲道。
招手示意手拿鐵刺鞭光頭大漢住手,慢慢走到魏夏面前蹲在地上。
“折磨你那麼久,你還不會吐槽,算一條漢子。”
張恆在魏夏面頰上拍了一下。
“和我對著幹也是這樣的結局。現在,我終於又給你們一個機會了。”
“說、指使自己的是什麼人。”
張恆揪了揪魏夏頭髮,狠狠瞪了他兩眼。
“殺死我.”
魏夏輕聲低語,眼神已是空洞無神。
渾身疼痛已麻木,說這話似乎把他的全部精力都抽走了。
張恆眉頭緊鎖,甩開抓著魏夏髮梢的雙手,目光清冷地慢慢站起。
“成全了他。”
張恆找來毛巾擦擦手,順手往旁邊一丟,對光頭大漢道。
這樣問也不問得很值錢,不必留。
“對了,大少爺。”
光頭大漢兩眼毫無感情色彩地跟著張恆點點頭,找來一條繩子慢慢纏繞著魏夏。
感受到那漸漸憋氣的氣息,魏夏那空洞的眼睛裡彷彿看見了自己父母和姐姐的面貌。
然後就在福利院旁的小衚衕見到李逸。
抱歉,老師.
眼睛閉著迎接死神。
“完了。”
張恆拿出打火機慢慢點了根香菸。
危急時刻,地下室鐵門“砰”地一腳踢開了!
張恆愣住了,光頭手裡的行動也忍不住停了下來,皺著眉看著門口的地方。
一身影慢慢越過地下室鐵門,慢慢走進來。
魏夏慢慢撇過了頭,只見來人嘴角勾出了一絲微笑。
先生在這兒.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張恆眉頭一緊,喝問,內心卻震動。
綁架魏夏一事除他本人、老錢和他的部下外誰也不知道!
而這就是他自己的莊園了,外面看守著無數人,這人怎麼會發現這地方呢,怎麼會進去呢?!
光頭見了面色也浮了起來,森然了一下,手拿繩索放了下來,慢慢起身瞪了李逸一眼。眼裡居然升起了一絲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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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化解掉守衛們冠冕堂皇進入的人除了像他們這樣的武者之外,差不多都做得到了。
帝都內排名靠前的武者們,他們本身基本就已經被聯絡到了,這個男人從哪裡來?為什麼從未見過?
莫非在修煉野武?
光頭的心,愈升愈多的是好奇跟激動的神情。
從其角度來看,已將李逸視為與自己相同的武者。
否則,就無法在很短的時間內透過層層疊疊的防守來發現這裡!
“只要你願意,哪裡都不值得你去。”
李逸一步一步地從樓梯上走下來,語氣清冷地說。
張恆聽完臉上的話太陽穴一躍,一陣子殺意立刻浮起來!
這個他媽的就是我所在!你竟比老子更瘋狂?!
重點是,這個男人在帝都本身就沒看見呀!
“操,有多少個年頭沒見,有誰以這瘋狂沒邊口吻和我說話。”
張恆立刻被氣得哈哈大笑,輕蔑地看向李逸。
“盤盤道:此乃吾輩也。自從有人來,人家我都要帶著走,關於他燒燬你家的事,應該欠你們多少錢,我都要賠得起。”
李逸眼神淡定地看向張恆。
“那就是自己的男人嗎?”
張恆銜著香菸冷笑了一聲,然後走到魏夏面前,在李逸面前將口中香菸重重按在魏夏肩上的創口!
“啊!!!!”
感覺到那股鑽心般的痛苦,魏夏不禁驚叫一聲。
見此情景,李逸的眼神中閃現出了一抹殺意。
“不料卻有幫兇,嗯嗯。敢於一個人闖,你和他娘兒們都算人物!”
張恆拍著魏夏面頰,笑了。馬上指了指李逸的臉,一臉陰鬱。
“雖不知該如何進去,但既來之則安之。”
“盤道、嗬、你用什麼和老子盤來的!把它拿下來!”
這就是帝都張家!不就是個阿貓阿狗也能撒的野嗎!
旁邊早已經摩拳擦掌光頭了,聽了這句話身形暴跳,獰笑著箭步衝上去,一拳頭朝李逸猛擊了下去!
“就讓我瞧瞧你們的力量吧!”
感覺到頭上一陣勁風,李逸眯起眼睛看著張恆,彷彿並不在意已在他出招時光頭。
自從不能談了。
那麼不說吧!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