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身穿銀色機甲的柳含笑揹著龐大的狙擊槍,意氣風發的站到開啟的甲板邊緣。她朝著大家揮揮手,張開雙臂放鬆身體,身體後仰著朝大地倒去。
“勝利之時再見。”
半空中,對著俯視目送她的戰友們敬了個軍禮。柳含笑開啟隱形,“唰”的一下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在飛機下方,是莽莽無邊的熱帶雨林,一條大河若隱若現的貫穿其中。
“信仰之躍!最帥的永遠是柳含笑。”王累笑著評價道。
……
“走吧,下一站,北美密歇根湖,芝加哥海軍碼頭。執行人,彭大土。”魚淵號調頭朝北飛去。
“到我了到我了,怎麼樣?我是個莫得感情的殺手!”彭大土身穿一身筆挺的黑西裝站在甲板上,與周圍格格不入。
芝加哥的位置可以輻射北美。
不過藏在芝加哥的那只歐米伽喵比較奇怪,它躲藏的地方是芝加哥海軍碼頭的……海洋博物館!眾所周知,那兒整個碼頭都已經全改景區,而且還停泊著一艘桅杆高聳的仿古海盜船。
從水下伸出幾根觸手,老美會以為是在COS《加勒比海盜》呢!
最近幾天人氣特別火爆,老美永遠不知道愁,而且娛樂至死。
彭大土要想靠近擊殺身穿機甲確實不如假扮成殺手,扮演的越像越好——那兒就是Cosplay的大本營。
從南美飛到北美中部只用了十七分鐘,然後彭大土揹著飛行揹包一躍而下。
基於老美喜歡看熱鬧的想法,連偷偷降落都不用,揹著噴射揹包直接降落在碼頭上準會引起一片歡呼。
……
彭大土離開,飛行器再次調頭。
“下一站,澳大利亞,悉尼歌劇院。執行人,吳六。”
吳六站到甲板上,身後揹著兩枚長度遠遠超過他身高的常規魚雷,MK50重型魚雷!
悉尼的情況很簡單,這邊的歐米伽喵是個B態PLAY的愛好者。歌劇院下面的基座內就是個蟲子窩,裡面“擬態”你壓著我前面,我戳著你後面,擠壓密度超乎想象。
清理是沒辦法清理的,只能一股腦兒的炸掉!
吳六的任務就是提前入海,然後潛航靠近悉尼,在水下用機甲上的電磁隱形將兩發魚雷帶進歐米伽喵的電磁防禦圈,最後近距離對歌劇院的底部實施雷擊戰術!
這樣的任務最適合槍法不行,但擅長操縱機械的吳六來執行。
……
“非洲,南非金伯利鑽石礦坑!虯亖柒!”
“四七,這個位置……很難對付。”王虎說道,相信看過資料的虯亖柒應該自己心中有數。
“我有準備。”虯亖柒拍拍提著的巨大的合金彈藥箱說道。身側掛著兩臺機槍炮臺,背上是6連導彈發射器,武裝到牙齒!
其實非洲早就出現“擬態”的蹤跡,甚至氾濫時間還要早於歐洲。
只是因為全世界都把那個地方遺忘,加上當地政府還主動進行訊息封鎖,以至於給外界的印象就是,非洲風平浪靜和過去一樣正等待救濟。
至於偶爾出現的“擬態”訊息,大概是從歐洲跑過去的?
至於為什麼出現在南非這種非洲最南端的地方,大概因為“擬態”跑得快?
別鬧了,因為看新聞時沒多少人知道南非在哪兒,很多老美甚至連非洲在哪兒都指不出來。
話語權掌握在歐美手裡,而他們只播自己人喜歡看的新聞。只要有收視率,真假無所謂。非洲的事兒?誰會關心?
甚至南非自身,最大的新聞居然是農民在廢棄的金伯利鑽石礦坑周圍又撿到新的鑽石原石,這條舉國瘋傳。
普通人甚至把鑽地的“擬態”當成天賜禮物,因為它們會把鑽石原石帶到地面上……
所以金伯利鑽石礦坑的“擬態”群特徵是密度低,分佈區域廣,城市和礦坑之間有大片空白區域,很難穿透。
“交給我吧,你要相信我撕開陣型的力量!”虯亖柒說著,就縱身一躍從甲板上跳了下去。
……
目送虯亖柒墜入濃密的雲層,王虎微微嘆息,再度下令再度調頭。
“崋國,重慶市合川區,三江交匯處!執行人,張三四!”說到這裡,連王虎這本質是外星人的華人都忍不住沉重,這裡本土腹地啊!
其實無論在帝國還是共和國,華人始終是一個核心群體,文化和鄉土觀念是凝聚的核心。哪怕不在地球上出生長大,但大多數華人的地球地理學的比真正的地球學生都要好。
具體的原因後面再說,但王虎對地球的崋國歸屬感是極強的。
“三四,你成麼?要不要……”
“不用!”站到甲板上的張三四一擺手,“我生在重慶,長在重慶!不是後來劃直轄市,我就是重慶人,沒人比我更熟悉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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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歐米伽擬態不好對付,從我們開始定位到現在,它從葛洲壩沿長江逆流而上,一直在移動,沒停下過,目的未知。這個我沒辦法給你方案,全靠你自行處理……”
“我知道了。”
張三四戴著頭盔,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王虎知道,他很慎重。
張三四的家就安在重慶。要朝家鄉開槍甚至可能開炮,沒人比三四的壓力更大!但當初分配任務時,張三四卻主動搶著這個目標。
他的理由就是,“如果非要對家鄉動手,那我寧可自己來,至少我知道怎麼才能傷害最小。”
別問為什麼這麼做。
曾經的機庫基地在被阿爾法狗在上面自爆後,無論建築還是死在附近的人都沒能在時間迴圈中恢復,成了希斯羅基地一塊永久的傷疤。
擊殺歐米伽喵很可能也會造成類似的效果——世界得救了,但在戰鬥中造成的連帶殺死沒能得救……
所有人休假期間,但王虎其實很忙。
作為組織者和戰術策劃者,在為全體充當工具人的同時,王虎還要親自對七個歐米伽喵的位置進行偵查。
必要時,甚至會帶著金泰珠一起,開著“擬態”車深入到“擬態”群中去。觸手扒拉開別的“擬態”,滋溜滋溜往裡面邊擠邊說,“你們都在瞅啥,讓我也康康。”
沒到這個時候,金泰珠就笑得不行。
也曾停車坐愛楓林晚,俏臉紅於二月花。
眼看著分別在即,金泰珠徹底放開所有矜持……因為車震,外殼的“擬態”觸手抖的跟帕金森似的。
王虎就是這麼把所有情況摸了個底兒朝天……
但唯獨有一處他沒參與,那就是對重慶。
由於張三四一邊給家人孩子拍錄影,一邊親自在做這件事,他做得更加出色。王虎只是偵查“擬態”生物的分佈情況,從戰術層面考慮。而張三四甚至連三江交匯旁邊的那座重慶大劇院的節目表都拿到,並勾勒出人流量變化曲線……
王虎沒想到的他都想到了。
既然這樣,那還有什麼好說。
但偏偏,王虎對張三四是最擔心的。
“有我無敵!”
在重慶市上空,張三四大吼一聲,縱身朝長江跳了下去。
……
“走吧,最後一站,俄國莫斯科紅場。王累,最後看你的了。”王虎對著最後一個站到甲板上的隊員說道。
“交給我,沒問題。”王累用機甲豎起大拇指。
不看銀色機甲,他身挎AK-74M步槍,背背機槍PKP通用機槍,副武器是Gsh-18手槍,活脫脫一毛人。
“你懂啥,這是為了彈藥通用。”
我看你是變態!
“你不知道,一想到要炸掉我心目中的聖地紅場,我的心就在隱隱作痛!”王累捂著胸口說。
“可我看見你在笑。”
“沒有,那是痛得嘴角抽抽了。”
“滾吧。”王虎沒好氣的說,“找準位置直接炸,別節外生枝!”
“相信我,我是最棒的!烏拉!”王累喊著衝了下去。
“你特麼……還差一點兒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