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也不至於他這個弟弟一直在外面亂搞還能討父親歡心了。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當年我們Z國比較弱沒辦法，現在我們不是有本事把這些東西弄回來了嗎？是不是，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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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岐揚邀功一般問道。
老爺子點了點頭：“這樣說固然沒錯，不過歸根結底，這些還是我們Z國的東西，被搶走再花大價錢買回來，怎麼聽都不是那麼回事。”
趙陽也點點頭，甚是贊同。
“趙……先生是吧，第一次來老宅，不知道您這帶的是什麼？”莫岐揚看到了趙陽拎著的塑料袋，不懷好意的說道。
“歧揚！”莫老拔高了聲音，透過趙陽的穿著，他也能看出趙陽的家境生活，這樣發問實在是太不禮貌了！
趙陽將手裡的塑料袋拿到桌子上，然後將硯臺拿出來，有些靦腆的說道：“事出倉促，也沒準備，這是一方硯臺。”
“硯臺？”莫岐揚笑了起來：“不知您這是宋硯還是唐硯？”
懂硯的人都明白，硯臺還是以宋硯為標準，只要有一方，哪怕是廢料，都價值不菲，而面前這方“平平無奇”的硯臺，平整的如同一張白紙，一看就不在此列。
“這個我不太清楚。”趙陽搖頭。
宿管大爺交給他的時候什麼也沒說，他又不擅長看這種古蹟，自然只能搖頭。
莫老蒼老的手在硯臺上方拂過，他自認觀硯無數，還真是沒見過這種，實在是太簡單的設計了，如果趙陽不說這是塊硯臺，他幾乎要以為是塊石頭。
“去喊硯語軒的那位過來吧！”老爺子淡淡吩咐道。
“父親！”莫岐揚尖叫出色，趙陽是什麼貨色，竟然還值得那位出來給他鑑定嗎？
“好了，”莫老警告性的看了莫岐揚一眼：“你今天已經夠丟臉了，還不快閉嘴！”
隨即他又轉身對趙陽道：“禮輕情意重，不管小友這份禮物價值如何，小友能親自過來，老夫已經很是感激了。”
趙陽含笑著說道：“莫老言重了。”
“先吃飯吧！”
莫老說著，家裡的保姆已經將飯菜一道道端了上來，都是一些清淡的菜品，酒過三巡，趙陽比較好奇的那位硯語軒的朋友才終於姍姍來遲。
“我說莫老啊，你這大老遠把我喊過來，要是沒有一方好硯，你可要把你之前的那方北宋羅紋琴式硯送給我！”
戴雲江年愈半百，身體卻還算硬朗，他穿著一件宋代長衫，走路帶風，幾步就來到莫老爺子跟前，樂呵呵的說道。
“你想的美，”莫老翻了個白眼：“天天覬覦我的好東西，自己的東西死摳，看一下都不給！”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莫老拿出之前顯擺的那塊龍香御墨，道：“這是我小兒子從美國淘出來的，你看怎麼樣？據說是明清時代的古墨？”
莫老爺子有自己的考量，先來一個真跡，到時候，趙陽那個就算是個假的也不打緊，也不至於丟臉丟的太厲害。
可誰知，戴雲江的下一句話直接將莫老爺子的好心情打入了回谷底：“明清古墨？莫老啊，你該不會是在和我開玩笑吧？這很明顯就是一個仿件，你看看這裡的花紋，很明顯是新現代的製品。”
“這……“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可事實擺在面前，莫老只得說道：“願賭服輸，回頭我讓人把那方北宋羅紋琴式硯送給你。”
輸人不輸陣，就是這個道理。
趙陽本想問，為什麼不鑑定自己那方硯，可莫煒森看出他的動作，拉住了他，衝他搖了搖頭。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