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道拗不過泡沫，只能氣悶的帶著泡沫開車來中海。
“這個林建國，也真是的。不就林夏弄了個軟體賣出去了嗎？多大的事兒，還要讓我們跑一趟。”
“爸。你怎麼這樣啊。人家也是信任我們啊。”
泡沫好笑的看著姜文道。
“我怎麼樣了！哦，他兒子有了點成績，就急不可耐的在我面前炫耀了是吧！我姜文道是沒見過錢，還是怎麼回事！”
姜文道嚷嚷起來，然後又擰著眉瞪著泡沫，“我還沒同意你跟林夏交往。你也給我老實點！”
“還說什麼是想讓你去看合同，多大的事兒，幾個億啊！這麼了不起。對了，泡沫，你趕緊跟你那些師兄師姐打電話，實在不行給你老師打電話。雖然不是什麼大合同，但人家既然拜託到我們身上了，事情還是要給他辦好。”
姜文道嘴上說著，身體卻很誠實，不光讓泡沫打電話聯絡熟悉的律師，自己也翻找著通訊錄，看能不能找到熟人幫幫忙。
泡沫就笑，大概知道父親此刻內心的糾結，那是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捨不得放手，但卻意識到已經不得不放手的時候了。
比起林建國，姜文道或許更是將一個父親的心情展現得淋漓盡致。
那是終於到了必須要將自己女兒交到另一個男人手中的覺悟。
那種覺悟，很痛，很難，很心酸。
但卻也只能微笑祝福。
媽的，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呢！
姜文道擰巴著，一路上都沒有什麼好臉色。
等見到了林夏，更是哼了一聲，沒給好臉色，只是悶悶道：“我已經找人了。地址沒錯吧？等下你跟我去接一下。泡沫，你今天就抱著學習的態度好好看，好好學。不要不懂裝懂。還有林夏，等下態度放謙遜點。一份小合同，不要弄得太張揚了。跟你老爸似的……”
說到這裡，姜文道自覺失言，咳嗽一聲，沒有說下去，但眼神中還是透露出那種，瞧把你爸囂張的，隔著電話，我都聞到一股子暴發戶的味道了。
“嗯。麻煩姜叔了。”
林夏只能微笑，對著泡沫眨了眨眼睛。
泡沫就比了比手指，意思是會是大驚喜嗎？
林夏就回了個手勢，表示，肯定不止是驚喜，還是驚嚇了。
泡沫就驚訝：上億了？！
林夏就溫柔一笑：不止。
泡沫就捂住嘴，驚住了，然後看見一旁姜文道還在打電話，是姜文道不放心又特意拜託人找到的一個中海聽說比較有名氣的律師。
“嗯。麻煩了，麻煩了。是朋友家一個小孩開發了個軟體，今天跟其他公司籤合同。這不託你來幫忙把把關。對，是金茂大廈。跟哪家公司籤合同啊。我還沒問……”
姜文道捂住聽筒，問：“林夏，你那軟體賣給哪家公司了？”
“阿里。”
“哦，阿里啊。呃，阿里？！就那個阿里？！”
姜文道愣住了。
林夏點點頭。
姜文道心中有些驚訝，又跟那邊說了幾句，掛了電話，目光有些複雜的看了看林夏，微微頜首，“不錯嘛。原本以為你只是做出了點小成績。沒想到竟然是跟阿里這種大公司籤合同。難怪你爸高興成那樣。”
“一點小成績而已，勉強達成了一點點的小目標。”
林夏很謙遜，對比起他決心給泡沫的，眼前的一些金錢，真的只是微不足道的小目標罷了。
“這就對了。就算真的做出了一點成績，但你以後的人生路還長。謙遜一點，很好。”
姜文道就點點頭，心中其實蠻想問林夏開發了個什麼軟體，怎麼就被阿里看中了，賣了多少錢之類的。
但又覺得真問的話，顯得自己有點勢利了。
但做父母的嘛。
不就關心這些嗎？
誰家的孩子成績好不好，考上什麼大學了，找到什麼工作了，一個月能賺多少錢啊。
只是很奇怪。
以前明明可以坦然的問林夏的學習成績，問林夏考上了什麼大學，以後想做什麼工作。
但現在卻是忽然難以去問林夏，你到底賣了多少錢？！
嗯，也對。
管他賣了多少錢，反正跟咱家沒什麼關係。
難不成他賣的錢多了，我就把女兒給賣了？
他姜文道可做不出那種事！
姜文道平緩了一下心情，畢竟忽然聽說記憶裡那個總有點吊兒郎當，不如何出色的孩子還沒畢業忽然就跟市值幾千億米元的大公司做起了生意，是人都會難免心緒起伏，諸多好奇驚訝的。
姜文道此刻的表現，也不過只是人之常情罷了。
你故意的吧。
後座裡，小兩口眉來眼去，泡沫白了林夏一眼，無聲道。
沒有。我爸提議的。而且我也真的很想你能陪我一起簽字。
林夏連忙表示。
哼，我不管。反正到時候驚嚇到我爸，你就倒黴了。
泡沫心裡明明很高興林夏的回答，但寶寶就是不說。
別啊。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了，就算現在不讓你爸知道，等回頭上了新聞，你爸也會一樣知道的。
林夏還真有些擔心起來。
泡沫就瞪大了眼睛：真能嚇到我爸？你到底把泡泡鏡賣了多少錢？！
林夏豎起一根指頭。
泡沫頓時不說話了，因為她也被嚇著了。
……
大廈裡，會議室。
林建國坐在首位，看著眼前忙碌的律師團，不時提出自己的疑問。
“軟體不是我兒子一個人開發出來的嗎？怎麼又弄出個公司來了？”
“個人受讓股權比起公司受讓股權在稅率方面要高上許多。您放心，這個公司林夏擁有百分之百的股權，而且因為是高新公司，還享受三年的免稅待遇。”
林建國親自坐鎮，南小柔也只好放下手中的忙碌，候立在會議室裡，隨時解答疑問。
“哦。這樣啊。那這裡說交易方式是現金加股權收購是什麼意思？”
“如果是全部現金收購的話，阿里方面在籌措資金上會有一點困難。另外，考慮到阿里在收購泡泡鏡百分之七十股權後，名義上已經擁有了泡泡鏡的所有權，這會是一個極大的利好，阿里的股價在未來幾個月可能會受此利好，大幅上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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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接受阿里轉讓的部分股權，可以享受到這部分股價上漲帶來的紅利。比起合同上的估值，我們獲得的利益將會更高。”
南小柔解釋著，她也不是學法律的，但合同上的每一條都是她與超豪華律師團一起敲定出來的，可以說是門清。
“這樣啊。對了，阿里現在的股價是多少來著？”
林建國不炒股，而且阿里在米國上市，他想買也買不著，雖然知道阿里的市值好像挺高的，但這會兒百度查一下，頓時氣都喘不勻了。
“這，這也太多了吧！”
林建國又激動得快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