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居然有人想殺她呢?在這個青樓 ,居然有人要殺她!
風而過,莫邪瑾煜隨著窗輕盈地飛了進來。那眼睛裡又是嗜血的光芒。抓著她,“你沒事吧。”他突然擔憂的看著她。
她的心有那麼一瞬間的溫暖,一個鐵血冷酷的人,居然會對她這樣。她甩出手,不敢再直視。
“死了,是個死士。”他拿漆黑的瞳孔透露出的警惕與精銳立馬遮住了那一閃而逝的溫柔。死士,故而言之就是抱著必死之心行事的人。得知會死事先會在牙縫裡藏毒藥,一旦暴露就會吞下,方法和咬舌自殘無異,只是這樣可以減少痛苦。
浠裳蹙眉,何人,與她有深仇大恨,竟要死士,非要她的命不可!
莫邪瑾煜勾唇冷笑:“看來你很不安全。”
浠裳惱怒地看著他,“你不來我就沒事,你來我就遇到刺殺,為何不是衝著你來的。牽累了我到說事我殃及你了。”
莫邪瑾煜勾出,看向浠裳的眼居然是可憐和鄙夷。“有意思。”只是他的笑未能更深,嘴角就悻悻地拉了下來。抵著他腹部的,是一根極細地銀針輕輕地抵在他心臟的位置。
“這樣不是更有意思麼?”她笑。瑾煜看著那得意之極的笑,腦海裡似乎又浮現出一張熟悉的臉。
何其相似!
他不動,只是伸手撫莫著她的臉,吹彈可破的皮膚滑膩之極,“我很喜歡。”
她柳眉一皺,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登徒浪子!”
他腹肌收縮,浠裳手下就滑了。再右手腕一扣,抓住他的腕脈,左手帶著她的手一個迴轉,銀針頓時轉了個方向,“砰”的一聲刺在了木柱上。這速度在浠裳還來不及反應的時間內。
她心寒的暗驚,早就知道這古代人的功夫深不可測,可是憑自己的武功,居然奈何不了他半分,這就是他們的差距麼?
他扣著她的脈,又靠近了她之分。戲謔一笑:“原來你不會武呢?”。
浠裳任由著他給她把脈,“別這麼靠著我,放開。”
他看著她小臉漲的通紅,“你倒是說說為何不嫁?是因為我二哥瑾煒還是我八弟瑾焰?”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他這話頓時在浠裳那個平靜的心,猶如被猛狼突然擊中一般,讓她措手不及地想要去抓住些枝條藤蔓的自救。然對上莫邪瑾煜那哂笑的眼,那眼就像平靜的沒有波瀾的水面,你可以愜意的在上面玩耍,但是你總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有驚濤駭浪,暴風雨來襲,讓你瞬間的沒有著落。瞬間,她一閃而逝的驚慌又被淡定所代替。只是莫邪瑾煜的縝密和心機,讓她稍微了摸了一點底。
她掙扎不開,他的力道總是隨著她的力道變化,什麼以柔克剛,以剛克柔,在他面前都是無效。而他的話卻像是鋼刀一樣,一刀一刀的坎在她的心裡。只是她明白,她若解釋一句,那麼一切便定了。
莫邪瑾煜看著她,她的臉龐就像是剔透澄清的水面,平靜無瀾,讓他晃了神。捋去她的袖子,看著那粉嫩的大面積傷口。風一吹,浠裳冷得又抖了下。
他抱著她,“還疼麼?”那語氣,那神情,居然想是對待一位深愛多年的戀人。“從你來京城的第一次登臺,我就認出了你,我一直在等,等你屈服。等你找我。”
浠裳任他抱著,只是他的每一句都像刺一樣,扎得她生疼,但是那種疼,她卻是渴望的。一種被在乎的感覺而滋生出來的疼痛。
何時,那個溫潤如春風的男人能對她說出這樣的不再是,師妹,師兄愛的是旒漪,無可取代的冰冷拒絕。
“莫邪瑾煜,我不想捲入你們的鬥爭中去。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嫁給你。”她看著窗外的月色,朦朦朧朧地,像布了一層密密地的霜。
他勾笑,避開她的質疑:“我們打個賭。 你去找他,你輸了就嫁給本王。”
“我要是贏了呢?”
“你不可能贏的。”他肯定的說道,像是怕她沒聽清楚一般,又重複了一遍。“一定。”
她聽著他肯定的語氣,無端的憤怒。“我如此討厭被別人捆綁,被別人控制的感覺。所以,莫邪瑾煜,你請自重!”
他不語,只是漆黑的瞳孔中,那迷人的色澤中,散射的都是危險的訊息。空氣又凝重了。氣流似乎都被他的寒氣侵蝕的改變了流動,包裹著濃濃地殺氣。浠裳不動,任憑體內氣血翻湧,幾乎要把她炸了,炸的魂飛魄喪,血肉橫飛一般。
在浠裳快要支持不住的時候,周身的壓力瞬間消失,要不是被他抱著,她此刻恐怕早已軟癱在地上。這個男人,不禁強勢還陰晴不定!
“你有多久沒去看你的爺爺了?還有……妹妹。”他抱著她,將頭放在她的頸窩。纏著她的髮絲,像個小孩。
“你……!”她全力掙扎。
“別動!”他一隻手就把她扣的牢牢!
這個男人,功夫到底強悍到了什麼程度!爺爺?妹妹?他的勢力……
“我把你爺爺遷到皇家祖文,封為賢敬公。找到你妹妹,封忠義公主。只要你答應。”
“你統統調查了我!”
“沒,例如你師父是誰,你那個師兄是誰,你從哪裡來我還不知道。”他如此厚顏無恥的坦誠!
“請便!”浠裳下了逐客令。瑾煜見目的已達到,也不在說什麼,翻身。留下一句“本王在煜王府等待王妃。”
浠裳關上窗,天已經矇矇亮了。一夜無眠卻沒有半點睡意。
她換去白衣,從箱子裡拿去黑衣,雞鳴已經響起,轉眼,人已消失在視線。
紅樓又繁華起來。
蕎楚嬉笑盈盈地婀娜妖嬈,大紅的裙裾上繁盛的曼陀羅像嗜血的玫瑰,紅豔刺眼。那嫣紅的花蕊,像是蛇的毒信子,隨時都能把人捲進喉嚨,然後吞下不吐骨頭。
一個鵝黃衣服的丫鬟迎面走來。臉上是喪父般的表情,死灰的冷寂。蕎楚的笑臉剎那如萎縮霜打的花朵,泛著腐爛的米黃,凋零挫敗。只是,眼裡的怨毒又剎那變成一抹冷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