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的療養浠裳的身體漸漸地開始復原,但是腹部的傷險些要了她的命。
“要是這傷口再深幾分,煜就要斷子絕孫了。”明修一邊給浠裳把脈,一邊哂笑。
浠裳平靜看著床幔不想說話,瑾煜陰寒著臉,這確實不是說笑話的時候。
由於上次浠裳受傷的事情,瑾煜對宮中的御醫都存了幾分忌憚。索性也就讓明修成了浠裳的御用大夫。
“我說你們兩別各想各的不說話啊,不說出來我怎麼去查那刺客?看見刺客的不是你們麼?那屍體上可是什麼都沒有了。”怎麼可能會有,都被煜挫骨揚灰了。想想他都後怕,死的屍體都不放過。
浠裳白了他一眼。“我沒內力,我記得幾個招術,等下畫給你們看下,是那個門派的功夫。”
瑾煜扶著浠裳起身,攤開宣紙,幫她研磨。
“傷還沒好呢,煜你就這樣折騰人家,不急這一時。”明修著急的擠開瑾煜,就要給浠裳滲出的傷口灑藥。
“本王來。”瑾煜幾乎是搶過明修手裡的藥瓶,溫柔地坐在了浠裳的床頭。
“好吧。我來為你們研磨。”明修無奈,接過研缽,小心翼翼地看著浠裳的臉色,“唉,煜你輕點,你都弄疼人家,這藥有刺激性。”
“喂,不是這樣……好吧,我不說了。”
瑾煜抬起倨傲的下巴眯著眼看著他,眼睛中嗜血個光芒,明修不得不聳拉著腦袋不敢再說話。
浠裳片刻就將她腦海中記得的招術臨摹了出來。“那些人出手很快,我看不清楚,只記得這些。”
將墨跡吹乾,遞給瑾煜,明修停下研磨的手,兩人同時變了臉色。
浠裳看著陡然突變的兩個人,沒有說話。可是她卻感覺到了瑾煜身上冰冷的身體上迸發出凜冽的殺氣。
明修和瑾煜看著對方,同時點了點頭。
“女人,你好好休息,明天本王帶你去廣華寺。”瑾煜起身,緊緊地捏著宣紙,走出了沉香閣。
“王妃你就好好休息吧,還有,一些功夫還是不要練的好,不適合你。”明修一改往常嬉笑的臉,眉宇擰成了川字,“你的體格不適合,沒人告訴你麼?”
浠裳凌厲地眼掃過明修。“你還知道什麼?”
明修惆悵地看著她,“其實你會武的,是嗎?只是你的身體一直很差,好像曾經受過很重的內傷,久病成疾才這般。你身上發生過什麼?”
浠裳的臉又黑了幾分,頓時騰騰地殺氣。“還有誰知道?”
“沒有誰,煜我都沒有告訴。只是,為什麼你身上會有這麼重的傷?”
浠裳良久無語。“下去吧,別告訴他。”
她緩緩地靠在床榻上,緊閉著眼,那些逃亡的日子她怎麼會忘記?那些追殺她和她孃親的官兵把他們抓住,每天都在牢房鞭打,然後潑鹽水,再打。她們總是在逃亡,最後,母親終於衰竭的疾病纏身死去,年僅三十歲。而她,陰暗潮溼的大牢,不禁畏寒,而且五臟受創。
師傅交給她的心法雖然不是適合她修煉,但總歸是能夠滋潤她的五臟,延緩它們的凋亡。明修又怎麼會懂這些。
*
書房裡,瑾煜陰寒著臉端詳著那幾張宣紙上的圖案。
“煜,這裡面有大內的高手,也有……”是的,他們都看出來了。有三個人都不是天宸的。
“煜,你和最後那個黑衣人交過手,你怎麼看?”瑾煜的身手在天宸是數一數二的,在這個鏡內能和他過上百招的人屈指可數。可是,那個黑衣人居然和他打了個平手。
如果不是他們想要擒拿,也不會兩個人同時出手而迫使他自盡。
“本王見過那劍法,像是青楚的人。”那劍法他領略過幾次,在邊境殺敵的時候,他甚至還研究過一段時間。
“青楚?青楚國的人怎麼會在天宸鏡內?難道柳政和那邊勾結?”其餘的人他們已經清楚了,能夠調動大內的人,也只有那麼幾個。何況領頭人身上還有柳政的手諭。
“明天多安排些人手保護她,柳政是非除了她不可。”瑾煜陰寒著臉,難道她的處境真的有這邊危險麼?
“我看未必。”明修皺眉,“那些人雖然都是衝著她來的,但是最後那一個黑衣人未必是真的想殺她。”
瑾煜低著頭。按照黑衣人的速度,他根本就有能裡在他出現的時候就殺了浠裳,而他卻故意不殺她。和他過招的時候,瑾煜相信,如果他真的想殺浠裳,那麼那一劍,根本就沒有偏的可能。
何況,功夫那麼強的一個人,做事勢必也是小心謹慎的,怎麼可能還會留下柳政手諭?這無疑故意留給他們的,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煜,我們在老狐狸那邊的人都被做了。”明修敲打這桌子,心裡有些的不安。居然一個都沒留下。
瑾煜皺眉,“那老狐狸奸詐狡猾,本王早料到會這般,可是,不是還有一個麼?”
“你是說?”明修身子向前傾了傾,“不要到關鍵時候最好不要動用那顆,我不想再毀了她。”
“嗯。”瑾煜輕輕地點頭。他已經欠她姐姐一條性命了,若再虧欠她,他這一輩都會活在陰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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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明天帶楚蕎去廣華寺嗎?”明修最後還是問了問。也許把楚蕎帶過去,能夠牽制些楚佑。
“不必要。”只是個累贅而已,柳政今日動手了,楚佑想必也不會安分。
進宮的那一次刺殺,他已經把楚佑的一些枝幹給清掃了一番。楚佑膝下還有兩個兒子,楚蕎現在未必有多大的牽制作用。而且他的母妃,一定和楚佑之間有什麼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所以不管是為了安撫楚佑還是敏妃,他都不能動楚蕎。
“王爺,您在裡面麼?臣妾燉了雞湯,還請爺品嚐。”楚蕎瞪著攔著她的墨塵,看我怎麼在王爺面前怎麼修理你一頓。
明修擦了擦乾淨的額頭上莫須有的冷汗,怎麼說曹操,曹操就到?這可是纏人的麻煩。“煜,我先走了。”
他不可能會留下看那女人羞答答的軟在煜的身上一口一口的喂,然後扭擺這身軀媚吟,想想他都受不了。想著沉香閣還有個病好,他想來自己還是喜歡對著那個冷漠冰凍的病人,為什麼會喜歡對著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