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壽衣服還沒脫乾淨，就迫不及待的將衛昭壓在身下。
“美人兒，老子一定好好對你。你這衣服太礙事，老子替你扒了。破了不要緊，老子給你買新的。”
說完就伸手去扯衛昭的衣裳。
接受吧。這樣能救公主府那些人的命。
反抗吧，大不了魚死網破，你應該為了自己，那是個多噁心的男人啊！
兩種聲音在腦海。
可劉壽的已經伸過來抓住了她的衣襟，用力一扯，衛昭只覺得身上的衣服已經松了。他只要扯著一抬手，那些衣服便零落掉在地上。
咬緊了嘴唇，公主府那些人的命更重要，他們不能因為自己死了。
可就在下一刻，門外卻突然傳來了急切的敲門聲，“大統領，大統領……”
劉壽不甘，停頓一下，手上動作準備繼續。
可門外的敲門聲繼續急切的傳來，“大統領，大統領……”
劉壽嘆口氣，很不甘心的從衛昭身上爬起來。隨便把自己的衣衫攏了一下，沒好氣的去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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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是自己的心腹。
“壞老子好事，若沒什麼急事，老子就宰了你。”
“大統領，真的有急事。咱們出來說。”
劉壽轉頭看了一眼在床上的衛昭，便出了門。兩人走到一邊，劉壽褲子都快脫了，竟然拿告訴他現在不能辦事，便極不耐煩的說道，“出什麼事了？難不成晉國軍隊還能再打進來？”
心腹道，“剛來了訊息，皇上來了。”
劉壽十分沒好氣的問，“哪個皇上？”
“是咱們北齊的皇上。”
“他怎麼來了？咱們剛開始說要起義的時候，他不是害怕，不敢來嗎？如今眼看著我們打下了一片天了，又過來了？”
心腹道，“可到底他是正統皇帝，咱們打下的江山還是北齊。若不迎他，咱們可就是叛軍了。”
劉壽呸道，“真是給老子添堵。他人呢？”
“已經在城門口了。帶著一幫老臣一起來的。”
“嘿，他倒是會撿現成的。既然來了，怎麼不進來？你們攔他了？”
心腹道，“沒攔。等著大統領去接呢。”
“艹。他還給我端架子呢？這江山在他老子手上丟的，他自己跑了。如今打回來一些了，他倒是回來了。還真拿自己當皇上看。”
心腹忙勸道，“大統領稍安勿躁。這皇上就是皇上，當初再做了什麼，那也是皇上。北齊一旦定下來，百姓擁護的還是他。大統領不妨想想，如今皇上歸來，大統領就在跟前，這不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嗎？大統領跟在雲大統領身後，再有多少功勞，也是屈居人下的。可如果直接越過雲大統領，將這位皇上侍奉好，那指不定大統領以後高升的比雲大統領還要快呢。”
劉壽想了一下，突然道，“你這小子，腦子轉的還挺快，這一點，老子怎麼沒想到呢？這雲鶴戰功再大，那也大不過皇上。與其指望雲鶴，還不如指望皇上。走走走，咱們去恭迎聖駕去。叫兄弟夥都跟上，他們也來看看咱們北齊如今的皇上。”
心腹卻沒急著走，對劉壽道，“其實屬下還有個建議，不知道大統領能否捨得。”
“你說說看。”
心腹道，“屬下建議大統領將那晉國的小公主藉此機會獻給皇上。屬下聽聞咱們這位皇上也對美色十分有興趣。何況那是公主，大統領若是自己享用，便顯得對皇上不大尊敬。大統領若是忍痛割愛，皇上一定能感受到大統領的忠心。那大統領加官進爵，就指日可待了。”
劉壽果然有些不捨，一時間沒搭話。
“大統領，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這天底下的美人多著呢。大統領高升還怕找不到美人嗎？”
劉壽嘆口氣，“這公主可不是一般的美人能比的。很多美人，只是有張好看的臉，哪像她，骨子裡就高貴。哎，老子就喜歡她。艹，可惜了。這皇上來的這麼巧，故意的吧？”
“大統領，這公主在大統領這，或許還會惹麻煩啊。雲大統領那裡遲早回來，得知這件事，你一定會得罪了他。如今獻給了皇上，不僅在皇上那裡有了功，雲大統領也不敢怪罪你了。”
“他娘的！”劉壽吐口唾沫，道，“便宜那小皇上了。再去取件衣裳給我穿上，”一邊說著，一邊將褲腰帶給系好了。
走了幾步，又吩咐道，“叫人看好，這公主狡猾的很。走，咱們去迎接皇上去。”
“是，大統領！”
衛昭還躺在床上，沒有聽到劉壽和他心腹的對話。她後來聽到有腳步聲匆匆走遠了，再後來就一直沒見劉壽回來。
但她不敢鬆懈。
她將衣裳重新穿好，下地將匕首撿了過來。她坐在床上，依舊有些膽戰心驚的看著門，生怕劉壽再次衝進來。
但他遲遲不來，衛昭的腦子逐漸清醒冷靜下來。
劉壽這麼久不來，且這種事他都能不辦，可見是真的出了特別重要的事情。或許這件事對她來說是個轉機。眼下她有了一些時間，應該要好好想想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小殿下……”門外有人小聲喊她。
衛昭一聽便是李業的聲音。
衛昭過去開了門，果然見李業側身立刻進來。
“你糊塗，怎麼現在過來了？”衛昭立刻斥道。
李業看到她衣衫整齊，面色沉靜，應該是沒發生什麼事，心中暗自慶幸。隨即他道，“城中出了事，屬下特意趕過來告知小殿下。現在府裡沒多少人，人都被劉壽帶走了，所以屬下能潛進來。”
“出什麼事了？”還能興師動眾讓劉壽帶走那麼多人。
李業道，“北齊的那個小皇上回來了。”
衛昭擰眉。
是她的弟弟回來了嗎？
——
雲都城出事的訊息到底是沒瞞過姜安。
只因雲鶴和楊敬之的軍隊一路南下，勢如破竹，這些軍務，魏延攔不住，也不敢再攔。
姜安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很快就敏銳的察覺到這訊息被按下來了。依著現在的情報，不可能現在他們才知道北齊那邊的情況。
少年一向清冷的雙眸，突然收緊，變得像一把利刃，對映出寒光。
大殿內噤若寒蟬。
他們能察覺到，新帝登基以來，頭一次有了殺人的心。
而這人，竟是對三朝元老，魏延。
沒人敢說話，天子之怒，容易血流成河。
“你們都退下……”姜安道。
聲音冷的像冰。
大殿之中的人如蒙大赦，紛紛退下。
這其中不包括魏延。因魏延知道姜安的話裡並不包括他。
待人走空之後，姜安道，“為何瞞朕？你竟將小九孤身放在那裡。你可知，小九隨時會有危險？”
魏延撩了衣襬，道，“眼下雲都城並沒有永和公主遭遇不測的訊息。微臣這樣做，是不想皇上分心。北齊那裡的形勢比不得楚王那裡對我晉國的威脅。”
“孰輕孰重，是朕說了算，不是你。”姜安扔出去一個上好的硯臺，重重的砸在了魏延的腳邊。
那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少年，現在像發瘋的猛獸。
“微臣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晉國。”
“呵，晉國。你知道朕做些是為了什麼嗎？”
魏延驚愣。
姜安嘴角微揚，搖搖頭道，“你們都不會懂。”
魏延磕頭，道，“請皇上以大局為重。如今楚王造反，形勢嚴峻，實在是無暇顧及北齊那一小股勢力啊！”
“朕說了，這些，是朕說了算。”姜安的神情十分的冷漠。
他看了一眼魏延，道，“你下去吧，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朕不罰你。但朕不想再見到你。她若是出事，朕要你陪葬！”
魏延在這一刻，清楚的明白了那個九公主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以前只是知道，夾雜了許多的揣測，這一次是徹底的清楚明白。那分量重的超出了普通人對兄妹之情的想象。
那些四散在宮中的傳言原來是真的啊！
魏延躬身退了出去。憂心忡忡。
很快，皇后魏芙已經聞訊趕來，將短短數月已經白髮蒼蒼的父親扶住，“爹，皇上他說什麼了？”
“知道了皇上的心意，微臣就更不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魏延仰頭，高呼，“願蒼天庇佑我大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