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那定是找王爺去了,誰不知道她就是為了王爺來匈奴的,如今她以為我孩子沒了,當然要到王爺那兒好好胡謅八扯一番。”蘇傾畫一臉的不屑,那涼夏的伎倆也就只有那麼一點了,不過就是想挑撥他們夫妻間的感情。
“萬一那胖公主口舌伶俐,王爺被她矇蔽了,這......”純曦說道,雖說她定是相信顏墨的為人的,和蘇傾畫這麼多年的感情不可能因為旁人的幾句話就變了。可純曦就擔心著那涼夏,萬一使了什麼法子蠱惑王爺。
“她才沒有這般的口齒功夫,王爺絕頂聰明慧眼識人,才不會叫迷惑了去。”蘇傾畫是不擔心的,涼夏固然有威脅,手段卻也還招架得來。
純曦這才放心,接著問道:“那王妃接下來該怎麼辦?”
“你且拿紙和筆來。”蘇傾畫說道。
“哎!”純曦應聲,隨即便拿了筆和紙來,平平地鋪在桌上,開始研磨。
蘇傾畫起身,輕輕地抓著袖子,拿起毛筆在硯臺上沾了沾純曦剛剛研好的墨水。
“王妃,你這是要幹什麼?”純曦問道,莫非現在要作詩?
蘇傾畫看著純曦一臉疑惑的表情,沒有理會,在紙的開頭寫下了“王爺”二字,說道:“給王爺寫信,告訴他我有了他的孩子。”
純曦欣喜,說道:“王爺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的!”當初為了防止閼氏和涼夏作祟,所以不敢告訴王爺。如今,既然他們都知道了,那就得趕緊讓王爺知道這個訊息。
“王妃,一定要告訴王爺,那個胖公主想要毒害你,還讓你墮胎,所有的事情都要說清楚!”純曦憤憤不平,對著這涼夏真是恨極了。
蘇傾畫突然停筆,看著撒進屋裡的月光,似乎要把那抹微光看穿。她記得,曾經給顏墨談過一曲《關山月》,也記得兩人曾泛舟湖上,那時候的月亮和今晚的一樣。倒未曾想到,如今顏墨真去了關山,今晚還升起了一樣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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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曦看著信紙漸漸被墨水暈黑,這才看了看蘇傾畫,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不過是一輪圓月啊,輕輕地拍了拍她,道:“王妃,怎麼了?”
蘇傾畫緩過神來,才發現信紙都髒了,嘆了一口氣,道:“再拿一張來吧。”
純曦拿起黑乎乎的信紙,上邊的字跡已全看不見了,說道:“倒是可惜了這麼好看的字了。”接著,看著蘇傾畫有些睏倦的臉龐,說道:“寫不好不要緊,只怕是王妃的身子......”
“哪兒就那麼柔弱了!”蘇傾畫笑著,讓純曦放心,提起筆在紙上唰唰地寫下幾個字,說道:“再寫一張就是了,不礙事的!”
純曦無奈地看著蘇傾畫,只好繼續研磨,心裡頭心疼王妃,總是這麼堅強地撐著,不讓別人擔心,卻不知她自己承受了多少苦。
“真希望王爺早些回來,能好好照顧和保護王妃!”純曦說道,如今只有王爺能護著王妃了。
蘇傾畫一聽,輕輕地敲了敲純曦的腦袋,純曦捂著頭不解,一臉茫然地看著蘇傾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