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墨汗顏,“是我照顧不周,讓她落入皇朝裡那些女人的奸計裡,後來將她救出來的時候,確實是遍體鱗傷了。”一提起蘇傾畫受傷的事情,顏墨心裡十分愧疚。
南客擺擺手:“讓那丫頭吃點苦頭也好,要不然她還以為世界上都是好人呢,你也不必為此愧疚,她可大好了?”
顏墨點點頭:“如今好得差不多了,只要在靜養一段時間便會痊癒,父親待會兒去探望一下她吧,我看傾畫也格外思念您。”
南客一聽,差點沒被茶水噎著,“我和那丫頭向來不對頭,一見面就要吵,這幾年我四處遊歷尋到了不少好的藥材,你待會兒拿去給她看看,等她身子大好了我再去看她,現在去只怕她又動氣。”南客語氣頓了頓,接著又笑眯眯地說:“這還是我第一次來匈奴,自然先得好好地玩一番,你忙你的吧,我先去逛一逛。”說完便要起身離開。
顏墨緊接著跟著站起來:“父親這些日子歇在我府上可好?”
南客頭也不回地擺擺手:“你府上規矩多,束縛著我,不用操心。”話還未說完,已經不見其蹤影。
顏墨無奈地笑笑,果然還是一點兒也沒變。
“封銘。”
他身旁的封銘也正在偷笑,突然聽到顏墨鄭重其事地喚他,立馬正了正身子:“屬下在。”
顏墨轉身望向他,拍拍他的肩膀:“我想讓你留下來,替我照顧傾畫。”
封銘一驚,這些年來顏墨去到哪兒他便跟到哪兒,這還是第一次,他要把自己留下,“王爺......”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顏墨打斷了他的話,認真地看著他:“我有武功在身,別人傷不到我,可是我始終不放心傾畫,更不放心別人來照顧她,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只有你在她身邊照顧她,我才能安心。”
封銘跟著顏墨二十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聽到他說這樣的話,他剛想說些什麼,顏墨卻又接著說:“你自小跟在我身邊,我們一起經歷過的事情旁人無法體會,若放在以前,我定不會把你留下,可自從遇見了傾畫以後,我才認識到這世上沒有什麼比她更重要,她是我最愛的女人,你是我最信任的兄弟,把她交給旁人我不放心,只有交給你,我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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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銘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他向後退了一步,跪倒在地:“屬下定不負王爺所託。”
顏墨伸手將他扶起來:“我這一去,不知道會遇上些什麼事,你要保護好她,更要保護好你自己,萬事不要硬拼,該舍便舍,有什麼事情和傾畫商量即可,若是你們二人都無法做主的,便派人來尋我,知道了嗎?”
封銘點點頭:“主子放心,你說的我都記在心裡了,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我和王妃,守著王府,等你回來。”
顏墨點點頭:“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你去休息吧,我現在去和傾畫道別。”
“是。”顏墨走出去幾步,封銘仍在他身後望著他,突然間顏墨回頭,衝他揮了揮手,封銘愣了一會兒,反應過來之後也抬起手衝他揮了揮,像極了小時候,兩人睡覺前互相道晚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