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能不能讓我一個人騎一匹馬啊。”左歡一路上被牧立硯放到前面，橫伏著，每次馬開跑的時候，她都被跌的不行，現在的她，臉色已經完全白了。
心底不由得生出許多的怨恨，就是她自己在不知道自己在恨什麼。恨她自己跟著軍隊跑？恨自己父親護不住她？還是恨眼前抓著她的人。眼中也沒用一開始的無動於衷，在牧立硯嚴厲的警告過她之後，她就已經不敢輕舉妄動了，就怕一個不小心，出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到時候，這些人將事情算到她的頭上。她知道現在這樣的情況，如果沒有人來救的話，那她的下場估計不會太好，
但是等著別人來救，這根本就不靠譜，任何時候，左歡只相信一句話，那就是看山山倒，靠水水流，只有自己是靠的住的。當自己已經不能靠的時候，估計……
因此在安靜了許久之後，左歡受不了，直接朝著牧立硯說到。眼前的人不怎麼交流，走了一路了，左歡都沒有聽到任何有用的訊息。但是這並不妨礙她有自己的考量。
無論從什麼角度，她有一匹自己能騎的馬總要好些。
迷離有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左歡，這人現在帶著倒是覺得有些多餘了。之前是怕出不了軍營，現在看來那軍營好出的很。那左歡……之後牧立硯一二話不說便在左歡的脖子後面敲了一下。
現在他們剛好每人一匹馬，沒有誰會給她一匹馬的，不知道安分點，那就治好繼續讓她昏迷著好了。
百毅原本在聽了左歡的話之後，便皺起了眉頭。左歡只是一個外人，他們是不會將馬騰出來給她的。索性牧立硯對於左歡並沒有另眼相待，因此這會兒倒是松了口氣。但是這人一直留著的話，也不是這麼個事，他倒是很想知道牧立硯對於這人是個什麼態度。“這女人……”
“他是左鋒的女兒，原本是想……現在倒是想找個地方，將她給扔下，畢竟帶著她我們趕路也不好。”牧立硯見百毅問起，心底也是一陣無奈，那時候那些士兵倒是完全沒有時間來管他們了，因此現在他們輕而易舉的跑了出來。
“左鋒的女兒啊。”百毅倒是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在軍中，之前隱約猜到了，現在從牧立硯的口中得知這事，他自然也就確定了。“既然是她的話，那等下我們去城門口的時候，將她扔下就是了。”
左歡跟著左鋒打過不少仗，邊城原本就是左鋒的地盤，左歡這人，估計不少人認識她。等到了邊城，或許還有一些用處呢。
“那也行。”牧立硯看了眼還昏迷著的人，眼中完全是看待一件足夠給他帶來好處的物件一般，之後沒有多久便移開了視線。百毅帶著一群人在樹林中七拐八拐的，半天的時間他們就可以出了那個樹林。
“把身上的衣服換了吧。”看著近在眼前的大路，百毅心底松了一口氣，後面並沒用人追上來，他也說不住他們的身後到底有沒有人追，但是不回頭，一直往前面走，只要過了邊城，之後用不了多久，他們就可以回到大雍了。
這一次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過好在他們已經到了邊城，希望就在眼前了。其他的人聽完百毅的話，迅速的將外面的士兵衣服全都脫了下來，留著裡面早就準備好的便衣。然後騎著馬在無人的時候到了大路上。
百毅依舊讓所有人分開行走，其中兩個人一組，或者三個人一路，他們是分成三批離開的。前面兩組人是一起過去的，但是在靠近城門口的時候，四人就已經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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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毅幫他們畫了一個跟周遭的人差不多的妝，並且把馬也弄掉了兩匹，那些馬是戰馬，其中的健壯是平常馬比不上的。
另外兩組身上依舊穿著士兵的衣服，他們是直接揮著馬朝城門口奔去的。因為看著這些人的穿著是軍隊的，那些人很大方的將那四人放了進去，但是知道百毅帶著牧立硯和左歡從另一邊出了邊城，這些人都沒有在出現，百毅的臉色就不好了。
遠處的天空一片漆黑，彷彿有什麼東西壓在了上面一般，讓人喘不過氣來，心底平白增加了許多的煩躁。
左歡自從上次被牧立硯一掌拍暈之後再次醒來整個人就安靜了許多，如果她不說話的話，別人根本就不怎麼能發現還有這麼個人。百毅等了許久，最終該是覺得應該快速離開這裡。
因此在和牧立硯說完之後，就打算帶著人離開了，畢竟現在牧立硯的安危更加的重要。而此刻看來那四個人應該是被城裡的某些人給抓住了。
“好，我們走。”現在他們在的地方是牧立硯之前準備的地方，這裡倒是有馬給他們，不然的話，那時候讓他們將那些馬兒直接放棄他們估計也捨不得。
“她呢？”其中一個遲疑的看了牧立硯和百毅，剛才他們在討論的時候，似乎就沒有避著這個人的意思，那他們現在是要怎麼處理這個人呢。
一起走了一路，對於左歡的身份，他們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現在對於左歡，他們倒是不知道到底該如何了。不過這樣的事情，留給牧立硯和百毅去頭疼就是了，他們稍微提醒一下就差不多了。
牧立硯也朝著左歡看了過去，左歡被牧立硯看得瑟縮了一下，儘量讓自己不這麼引人注意。現在這樣的情況，如果引人注意的話，她可能真的會出什麼事情了。
不過顯然現在她的想法已經不可能實現了，牧立硯和百毅都看了過來，同時將她到了眼底。
“我可以……”左歡似乎是被他們的視線嚇了一跳，假裝鎮定的看著他們，開口說了三個字，之後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來打動這些人才行了。這一路走來，牧立硯等人的目的她也知道了，但是她在這其中卻發揮不了什麼力量。再帶著她的話，他們肯定是不樂意的，說不定還會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