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起潮落，
第二天，一大早上六點半，津門電視臺，程武還沒有就起床就被急促的電話鈴聲給吵醒。
迷迷糊糊的摸過手機接通，
才發現電話是發小李旭打來的。
“老程......”
“怎麼了？”
“聽說那部喜劇電影已經拍完了？”
電話另一頭傳來了李旭的聲音，這道聲音裡還帶著些許搵怒。
“嗯！我和秦導確認過了....已經殺青了！”
坐起，程武說道。
“這麼快？老程.....這個秦川到底靠譜不靠譜.......是不是拿我當冤大頭了？昨晚上幾個煤老板打電話過來都在嘲笑我，說我被騙了！”
“靠譜？秦導怎麼會不靠譜？之前的作品你沒看？”
程武眉頭一皺，徹底沒了睡意。
昨天他擔憂的就是自己的這個發小可能會受到一些風言風語的影響，果然....如期而至。
“他演的小品沒毛病，就是.....這電影....我投資了三個億，他給我前後整了不到半個月時間......雖然我沒文化，但也不能這麼糊弄我不是？”
李旭再說。
“不是....怎麼就糊弄你了.....”
“老程，你聽說過哪個電影是一週時間拍出來的？就這秦川還花了兩天時間舉辦了開機儀式和殺青儀式。
你知道那些煤老板是怎麼說的嗎？他們說他們主投的那些專案製作週期沒有一個是少於半年的，甚至還有一年半的。
我呢？
一週時間！這不開玩笑嗎？哪怕是秦川在影視城待上半年也行啊，就直接到這種地步？
連待都不想待？”
“我......”
程武語塞。
過了片刻他才回道，“老李，拍攝時間並不是重點，重點是最後拍出片子的質量，現在整個片子還沒有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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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量？一週拍出來的電影能有個什麼質量！反正我就是感覺這次被人套路了！我沒文化不假但並不代表我是傻子！如果我是傻子我的公司能搞那麼大？”
李旭的聲音徒然大了很多。
現在網上到處都在說他是冤大頭，
真的無法接受。
“你.....”
程武也有些來氣。
聽李旭的口氣感覺是自己聯合了秦川把他給玩了一樣，或者說李旭認為自己從中收了黑錢。
“老程，我是沒文化....當初是信任你才找的你，還很放心的籤了大包合同！”
“等等，你就說你現在想怎麼著？”
程武對這個發小實在是太瞭解了，他肯定有了其他心思。
“這個專案我不想搞了.....原片我也不要了！”
短暫的停頓後，李旭道出了自己打電話的目的。
“什麼？樣片不要了？”
“沒錯！我不搞了總行了吧！”
“你....合同也籤了，錢也都打過去了，文工團那邊也把林影請了.......就差人家那邊給你交樣片了，你說你不搞了？”
程武真的很無語。
“在樣片沒有交到我手裡之前合同就算沒有完成，我已經問過我們公司的法務，頂多賠五千萬的違約金。這五千萬我不要了總行吧？”
李旭再說。
態度很堅決。
“李旭，你.....”
“老程，我早上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告訴你一聲，沒文化好過心黑！一會上班之後我們法務就會和文工團那邊聯絡！
我們該認的認，你們該退錢的退錢.....”
“什麼叫我們該退錢？李旭，你什麼意思？”
這句話一出口，程武也火了。
“沒什麼意思，就是不想被人罵傻子。”
“李旭！”
嘟嘟嘟嘟！
就當程武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電話另一頭已經響起了忙音。
“這....不是......”
程武沒來由的一陣後悔。
這都叫什麼事？
早知道就不給李旭介紹這個專案，當初他說一切都沒問題就算是虧十個億也能玩得起，
現在可好？
因為電影拍攝時間短被其他幾個煤老板說了兩句就反悔，簡直.....無語。
坐在床上想了好一會，
程武深呼了一口氣撥通了秦川的電話。
後悔也好，無奈也罷，出了事情就得想辦法解決，如果自己這邊不主動溝通協調，到時候兩邊都不討好。
嘟嘟嘟...
沒過多久，電話接通。
“秦部長！起床了沒有.....”
“怎麼了？程臺長！剛醒來。”
秦川的聲音有些迷糊。
“秦部長，真的是不好意思....有這樣一個事情，剛才李旭打來了電話........”
程武也沒有隱瞞，將整個事情一字不落的說了一遍。
最後，程武又補充道，
“秦部長，如果您那邊接到了李旭法務的電話後先別著急，我這邊再和他去溝通！事情肯定能解決。”
沉默了片刻，
電話另一頭才傳來了秦川的聲音，
“程臺長，這李老板的意思就是我們兩個聯合起來糊弄了他？”
“嗯！因為咱們拍攝的時間比較短，加上有幾個煤老板在背後吹風，還有網上也有不少評論，他那個人又好面子....”
程武苦笑。
“按照合同約定，我們這邊是要給李老板退兩億五千萬？”
頓了頓，秦川說道。
“合同的細節我不太清楚，但李旭說他們的法務那邊已經核算過，應該不會有假，這個李旭賬算得很精。”
程武的臉上滿是不好意思。
聽說聽音，他能感覺到秦川也有氣了。
就當他打算再給秦川道歉的時候，秦川的聲音傳了過來。
“既然他不要樣片，那就按照正常的程式來走，我們該退錢的退錢。”
“啊？”
“程臺長，我們清者自清，既然他不投資了我自己搞總沒有問題吧？”
“秦部長，您先別.....我再給他打電話說說，現在電影都拍完了，林影也請了......他這個時候撤資本來就有問題！而且這樣對電臺部那邊更不公平。”
程武急忙勸阻。
他給秦川打電話的本意就是想著讓秦川接到李旭那邊的電話後不要著急，結果....沒想到秦川竟是比李旭還要乾脆。
這怎麼行？
“沒事，程臺長，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有一說一....如果我們不退，豈不是更坐實了我們之間聯手坑他的說法？”
這時秦川再說。
“可....錢也花了...文工團那邊.....”
程武嘆氣。
這件事真的是沒弄好。
“團裡這邊我會解釋，大不了這個專案算是我自己投的，我買斷總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