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兩人吃過早飯後就出了門。
經過一番謹慎小心的打聽,他們才終於知道了爛街的位置。
地如其名,就真的是一條破破爛爛的街,被上了鏽的鐵柵欄圍住,裡面見不到半個人影。
爛街附近也不見有人,彷彿這裡是馬戲城裡的無人區一樣。
“池池,元元,澤澤,你們在不在裡面啊?”
依照前車之鑑,衛允晴不敢喊的太大聲,怕引來戲警。
只能扒著鐵絲網,對著裡面叫了幾聲。
本以為裡面沒人,應該得不到回應,卻沒想到真的有了回聲。
“額……”只不過是一些含糊不清的哀聲。
柵欄裡突然伸出一隻乾枯的手抓住了衛允晴的腳踝,驚得她立即捂住了嘴,朝安予諾求助。
“阿諾阿諾,救我啊!”
安予諾上前一步,將她抱了回來,那手因有柵欄擋著,自然而然在拉開距離後送了手。
“沒事吧?”安予諾把她放在臺階上,蹲下身子去看她的腳踝。
還好只是有點紅,要是再嚴重些,或者見了血,他怕是能把這爛街一把火點了,管它什麼副本不副本的。
“沒事,裡面好像沒有他們三個,應該是沒被抓。哎呦!”
安予諾臉色一黑,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教訓道:“就算去喊人,也沒必要離的那麼緊,受傷了怎麼辦?”
衛允晴心裡一暖,撒嬌道:“別生氣嘛!下次絕對會跟危險保持距離的!”
“還有下次?”安予諾抬手便要再彈一下,被衛允晴手快的扶住了額頭。
額頭下了手不能換別的地方了?
隨後她的腦袋就“咚咚”的被彈了兩下,她感覺自己的頭像是被兩塊石頭砸了似的,有腦震盪嫌疑。
爛街中沒有沈彥池他們的身影,她和安予諾又在爛街附近轉悠了一天,始終也找到他們,便悻悻的回了小屋。
回去後,安予諾主動給她放了洗澡水,鋪好了床。
“你……有什麼目的?”衛允晴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累了一天你先洗個澡解解乏,然後小憩一下,十點半我叫你起來。”
安予諾說的義正言辭,衛允晴差點就信了。
但她還是防狼似的,進了浴室就將房門反鎖,在裡面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
出來時,安予諾已經在床上睡了。
她躡手躡腳的上了床,剛躺下,就被安予諾攏在懷裡。
她只能縮成一團,汲取他身上的溫暖,呼吸著熟悉的只屬於安予諾的味道,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她是被鍋碗瓢盆的磕碰聲吵醒的,睜眼便見窗外刺眼的豔陽。
“不是說十點半叫我?”衛允晴走到廚房門口,倚著廚房門口質疑他。
安予諾佯裝憨厚的撓了撓頭:“我、我也睡著了,沒定鬧鐘便睡過了頭,我這不是起床做早餐補償你了麼!”
衛允晴聽他話中沒什麼破綻,便信以為真,只可惜了那唯一一次前排的機會。
“那今晚一定不能再睡過頭了,說不定池池他們昨晚去了月色城堡,沒見我們也會很著急的。”
安予諾顯然沒她這麼樂觀,他覺得沈彥池應當掌握了什麼重要的證據要去查證,怕不是那麼快就能有訊息的。
“好,定鬧鐘。”
安予諾將鬧鐘定好,衛允晴才算放心。
“今天還去爛街那邊麼?”安予諾徵求衛允晴的意見。
衛允晴所有所思的搖了搖頭:“不去了,等晚上看看在魏玖一那邊能不能遇到再說吧。”
“那今天宅一天?”能一動不動自然最好,樂得清閒。
“不,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地方,不知道這裡有沒有,如果有,咱們可能會遇到張俊熙。”
這是衛允晴睡覺做夢時,想起的一件事。
就是在MOON馬戲團旁總有跟著一輛能做出世界各地美食的快餐車。
張俊熙這個人嘴很叼,所以對食物的要求也非常高,能入得了他的口且咱家讚賞的沒幾個,這個快餐車算是一個。
快餐車的規模不大,每天限量供應,賣完即止。
但快餐車彷彿是專門為張俊熙開的一樣,他不來不收攤,他吃完,也差不多該收了。
衛允晴一頓懷疑這是他的粉絲專門為了迎合他的胃口偽裝成了一個這樣能做沒事的快餐車。
但查閱了各方資料這個快餐這的背景都是乾淨,就是一對極為普通的年輕夫婦開的,並未有想象中該有的複雜關係。
他們兩個拿好了今晚的票,早早就來到了月色城堡門口,果然見到了那輛快餐車。
他們偽裝成了前來吃飯的客人,一座就是一天,終於在快天黑的時候等來了張俊熙。
舞臺下的他依舊耀眼,即便沒有話裡的道具服和精緻的妝容,他依舊讓人移不開目光。
薄銀面具下的是一張長相俊秀的朝氣蓬勃臉,配上他這一抹陽光燦爛的笑,不知要迷死隔壁學校的學妹。
“那是張俊熙?”從她猥瑣的目光中,安予諾大膽猜測。
“嗯嗯嗯,你別那麼看他,會被發現的,低頭出你的!”
張俊熙點完餐,回頭看向看餐車前僅有的幾張桌子,衛允晴把安予諾的頭按下去,避開了即將對視的尷尬。
點完的餐很快就好了,張俊熙端著自己的飯菜,掃視了一下人滿為患的桌子,最後選定了一對小情侶只有兩個人坐的四人位置。
“我可在這裡拼桌嗎?我吃飯很快很安靜的,吃飯就走,絕不打擾二位!”
張俊熙一臉濃濃的歉意,若不是實在別的桌子坐不下,他也不會來打擾他們。
衛允晴受寵若驚的將的凳子拉開,“坐坐坐,沒關係的,慢慢吃,不打擾!”
安予諾卻一臉的不情願,審視著對面這小子。
走廊裡明明試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怎麼眼下就是個鄰家學弟一樣的大男孩兒,讓他居然都有點討厭不起來,甚至有種想給他夾菜的衝動。
“這位姐姐好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張俊熙坐下,對衛允晴道。
衛允晴不能說自己去了後臺,畢竟當面拆穿人家兩副面孔不太厚道,凡是都得留一線。
“是麼?我就是個大眾臉,在哪……”
“哦,我想起來了,是前兩天在後臺的走廊上是麼?是姐姐你吧?”張俊熙打斷了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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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想著給人家臺階下呢,奈何人家不需要,直接拿錘子給砸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