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前,開陽樓開始結算當天通關的玩家,參加的人不少,可通關的一共才七個,連湊一局簡單的狼人殺都不夠。
“大家先好好熟悉下遊戲規則,子時準時開局。”
衛允晴安撫好玩家,去把畫室裡的元蘅,格鬥訓練室裡的韓雲昊澤拉了過來,算上自己和沈彥池,還差一個。
她本想叫十三來湊個數,沒成想在天璇樓門口碰到了安予諾,時間緊急也不管他願意不願意,拉上他就往開陽樓走。
“幹嘛去?”安予諾雖嘴上不情願,可腳步卻輕快得很。
“就缺您這樣一個聰明絕頂,足智多謀的大神,狼人殺會玩不?”說著說著,兩人已經走到了開陽樓門口。
安予諾全身的細胞都在抗拒,每每到開陽樓都是繞著走,即使是陽光普照的大白天,他也覺得這裡永遠是陰森森的。
他腳步一頓,屹立在門口,睥睨著衛允晴:“不去!”
“為什麼啊?”衛允晴怎麼拉他都不動,馬上就到子時了,沒時間去找別人,“很簡單的,就算不會玩進去湊個數也行!”
被人小瞧,尤其是被衛允晴小瞧,他忍不了,“誰說老子不會!”
“那會就更好了呀,快進來吧,別磨磨唧唧的,又不讓你去四樓以上,扭扭捏捏的做什麼!”
前面衛允晴拉著,後面突然湧進幾個看熱鬧的人,直接把他給帶了進去,一路上了三樓。
衛允晴緩和了一下因跑上樓而紊亂的呼吸,“時間剛剛好,言言,開局!”
由於當時裝修的時間匆忙,衛允晴只讓高工他們在三樓修了一間最大的屋子,做狼人殺的遊戲場地。
房門是推拉式的,門口的員工見玩家氣勢洶洶而來,連忙把門拉開。
遊戲規則上附帶了房間的格局圖,所以玩家們進門後並未太驚奇。
一間大屋,一張圓桌,十二把椅子,還有一個法官席,整間屋子只有法官席上有兩秉燭臺,屋子又昏又暗。
安予諾剛剛被拉進門時簡單掃了一眼一樓的遊戲規則,他是真的沒玩過,但是聽說過,憑藉他的聰明才智,上手應當是不難的。
“後面那十二個隔間是做什麼的?”這是安予諾唯一看不懂的地方。
衛允晴見他神色如常並未太抗拒,笑著解釋:“法官背後的十二個隔間是夜裡被殺死和白天被票選出去的死人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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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會玩!”
“多謝誇獎!”
安予諾白了她一眼,還真以為是誇獎你呢!
有個玩家自己入了座,路澄言故意壓低了聲線,警告道:“玩家入座順序由法官安排,請這位玩家起立。”
只見他一身黑袍站在法官席上,黑袍的帽子將他的五官都扣在黑影下,顯得深沉且神秘。
參與狼人殺的玩家,在進入場地前,每人都給分發了一個能遮住半張臉的面具,此時入座的玩家帶的就是個鷹隼面具,收到法官的警告,立即起身離開椅子。
路法官繼續道:“以我左手邊為起始一號位,從左至右順序,我右手邊為最終十二號位,我選定玩家入座後,請大家記住自己的座位號。”
十二人紛紛點頭表示聽明白了,路法官開始隨意指派眾人坐下,直至十二人都落座,才開始洗身份牌。
他一邊洗牌一邊走到圓桌前,“隨機分發身份牌,得到身份牌後請保密自己的身份,清楚自己的身份後,將牌面扣在桌上,不可輕易翻動。”
路過身邊一人,他就會分發一張身份牌出去,繞桌走完一圈,回到了法官席。“請所有玩家確認身份。”
所有人都是黑袍加面具,看不出身形和面容,衛允晴也不知自己身邊究竟坐了誰,瞄了一眼自己的身份牌,就將牌面扣在了桌子上,牌的上方用紅色的漆寫了一個大大的“五”字。
本想去看看旁邊人的牌面,可惜人家也不是個傻的,看得極其小心,扣的也嚴絲合縫,再加上視線昏暗不清,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她對面的十一號正是那個鷹隼面具,可能對規則不太熟悉,大大咧咧的看完了身份牌,還竊竊私語去打聽別人的身份,“誒,兄弟,你是什麼身份?”
哪裡會有人告訴他,身邊的人被他騷擾得只能用後背對著他。
“咚咚咚!”路法官舉起手中的正義之錘敲了三下,警告道:“遊戲已經開局,請玩家遵守遊戲規則,切勿交頭接耳!”
十一號悻悻的閉上了嘴,安靜下來。
待其他人都將牌面扣在桌上,路法官強調:“好人陣營將狼人全部驅逐,好人獲勝;狼人陣營將平民或神職全部殺死,則狼人獲勝,規則可都清楚明白?”
眾人點頭,遊戲正式開始。
路法官:“天黑請閉眼。”
所有人都乖乖的閉上了眼睛,密閉的空間,靜謐的環境,法官喑啞深沉的聲音和來自身邊人清晰的呼吸聲,讓這個夜變得神秘且詭異,不由的讓人緊張起來。
路法官:“守衛請睜眼。”
坐在六號位置上的沈彥池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他熟悉衛允晴身上的味道,所以剛坐下時就知道身邊的五號是誰,他先看了看衛允晴,又看向路法官。
守衛是神職,屬於好人陣營,每晚可以守護一個玩家,防止此人被狼人襲擊。
路法官:“是否使用守護權?”
沈彥池微微點頭。
路法官:“你想守護的是?”
沈彥池用手比了一個五出來。
路法官:“確定守護他是麼?”
沈彥池點頭。
路法官:“守衛請閉眼。狼人請睜眼。”
三個狼人,一個狼王,紛紛睜眼確認對方身份,他們每晚可以殺死一人。
路法官:“請狼人擊殺一名玩家。”
由於大家都不熟悉不知道該殺誰好,亂指一通沒能達成統一。
最後衛允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想自刀一下,騙一騙女巫的解藥,一般開局不確定身份時,女巫都會用解藥救人,如若真的死了她還可以用遺言混淆視聽。
其他三個沒有更好的決定,紛紛點頭同意。
路法官:“確定擊殺他是麼?”
四人再次點頭確認。
路法官:“狼人請閉眼。女巫請睜眼。”
一號睜眼。
女巫是神職,屬於好人陣營,擁有解藥和毒藥,解藥可以救活被狼人襲擊的玩家,毒藥可以毒殺任意一名玩家。
路法官比了手勢五給一號:“昨晚被擊殺的是他,你有一瓶毒藥和一瓶解藥,你要使用麼?”
一號點頭。
路法官:“是否使用毒藥?”
一號搖頭。
路法官按照流程,不管他用還是不用都得問女巫這些話:“你要毒的是?”
一號沒有任何動作。
路法官:“是否要使用解藥?”
一號點頭。
路法官:“你要救的是?”
一號比了一個五。
路法官:“女巫請閉眼。預言家請睜眼,預言家請睜眼?預言家!!”
因興奮而忘了自己身份的十一號,在路法官的三次呼喚下才意識到自己是預言家,趕緊睜開了眼,剛想張嘴說什麼,忽然想到剛開局被法官警告,就把要說的話都咽了回去。
預言家是神職,屬於好人陣營,可以在夜晚查驗玩家身份。
路法官白了他一眼,語氣中明顯略帶不滿:“預言家可以檢視一名玩家的身份,你要檢視的是?”
十一號把矛頭指向了剛剛不回他話,害他被警告了的十二號。
路法官:“他的身份是……”
路法官的大拇指朝上,表示十二號屬於好人陣營,不是神職就是平民,十一號還以為能揪出一隻狼,結果差強人意。
路法官:“預言家請閉眼。獵人請睜眼。”
獵人是神職,屬於好人陣營,在死亡後可以開槍隨意擊殺一名玩家帶走,且玩家沒有遺言,在他死之前,沒有任何特殊技能。
路法官:“獵人請閉眼。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