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立即問別的，只是問他受沒受傷。
“我沒事，”白燕尋喉間輕哽，他放輕了聲音，“我現在回去，你在家等我。”
“我去接你……”
“在家等我，”白燕尋重複說道，“我十五分鍾之內一定到，你別亂跑，就在家等我。”
他語氣認真，說了三遍，那頭，莫初柒握緊手機點點頭，“好，你別急，開車慢點。”
“嗯。”
掛了電話，白燕尋徑自下樓，去車庫取了車。
一路上，席靳寧的車始終跟在後面，白燕尋開的飛快，闖了好幾個紅燈，也多虧了夜深了車少，飆到公寓正好用了十五分鍾。
他推門下車，莫初柒正穿著大衣站在樓下，看見他後忙跑過去，“阿尋！”
白燕尋也朝她走去，在莫初柒靠近時先伸出手，一把抱住了她。
莫初柒抬頭，“你的臉上……”
白燕尋按著她的腦袋，不讓她看，“沒事，一點小傷，擦擦藥明天就好了。”
“小傷也先讓我看看！”莫初柒掐著他的腰，聲音從他胸口傳出來，聽起來悶悶的。
驀地，身後傳來車門被甩上的聲音。
白燕尋別過頭，手裡摟著的力道未松，他冷冷挽唇，“追到這裡來，還想打？”
席靳寧在離二人不遠處站定，他盯著被白燕尋抱著的莫初柒，眼底的刺痛如同濃霧散開，刺得他幾乎站不穩。
“你自己跟初柒解釋，”席靳寧冷聲說，“你今天抱著的那個女人是誰？”
白燕尋鬆開手，莫初柒抬起頭看著他，她沒主動問，是想等他說。
“我跟她去酒店不是你想的那樣，”白燕尋說，“她只是晚上聚餐時的一個朋友，喝醉了，我把她送去酒店，僅此而已。”
事實也確實如此，只是他省略了江雲熙的身份。
席靳寧看著他冷笑，顯然不信。
白燕尋不睬他，他看向身前的莫初柒，“你信我嗎？我和她什麼都沒有，我沒存過那個心思。”
莫初柒抬眸對上他的眼睛，爾後點點頭，“我信。”
她不信阿尋會揹著她跟別的女人發生關係，他不是那樣的人。
如果他是，她也不會喜歡他。
她相信自己的選擇，也相信自己喜歡的人。
一句我信，白燕尋心口散開一陣溫暖，他再度伸手，用力將她摟進懷裡。
莫初柒臉頰靠在他胸口，輕輕閉上眼睛。
席靳寧看著二人相擁的畫面，只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他嘴角勾了抹自嘲，轉身走向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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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寧哥！”
清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他熟悉的語氣，莫初柒看著他的背影，“謝謝你。”
他是為了她好，這一點她知道。
席靳寧腳步頓住，卻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回頭，她有了深信不疑的男朋友，他對她說過的那些愛，於她來說只是一句聽過就算了的話。
不痛不癢，不足為奇。
他眼睛苦澀到無法睜開，席靳寧沒有回答她，快速的驅車離開。
……
莫初柒看向遠去的轎車，臉忽然被人轉過來，白燕尋低頭吻住她的眼睛，“不許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