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冷冷回了一句，【為什麼都是謝謝？！】
他又不是要她的謝謝！
【我正在吃牛肉，味道很好，】慕橙菲咬著叉子，凝眉思索著打字，【是真的謝謝，我都不知道有這些講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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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麼？你就知道雜交水稻！】
慕橙菲，“……”
陳安一發就後悔了，想了想又發了句，【吃了多少了？】
【挺多的。】
【拍照給我看！誰知道你是不是倒掉了？！】
“……”
就算倒掉了再拍他也發現不了……
慕橙菲也沒扭捏，拍了吃一半的餐盤發過去，【味道很好，謝謝你。】
陳安差點捏碎手機，【你如果再說謝謝，我就讓人虐待雜交水稻，拍影片發給你看！】
慕橙菲，“……”
黑衣人站在邊上看著，見狀推了下他，“安少爺，你別總提雜交水稻，慕小姐會不高興的……”
“她為什麼不高興？放不下舊相好？！”
“肯定不是！我是怕萬一慕小姐生氣了……”
“爵以前不也總在童染面前說洛蕭？”陳安冷著臉扭過頭，“為什麼童染不生氣？她都不生爵的氣！”
“……”
黑衣人抹汗，安少爺，少主在這方面比你上道多了，你別學他的那一套啊啊啊……
陳安抿緊薄唇，半天沒收到回覆，他忍不住又發了條，【盒子開啟了麼？】
慕橙菲舀了勺蛋羹吃，看見後拿過一旁的盒子，用小刀劃開……
赫然是一大包衛生巾！
日用夜用都有，全是俄羅斯的牌子……顯然是才去附近買的。
慕橙菲一怔，完全沒想到他會連這個都買了送過來。
她自己都忘了……
桌邊，手機還在不停震動，【慕橙菲！】
【看沒看到簡訊？回我！】
【慕橙菲？生氣了？我不提那個誰……總行了？】
……
慕橙菲抱著盒子，有些出神，她拿過手機，指尖控制不住的輕顫幾下，【謝謝……】
打出這兩個字，想到陳安先前的話，她又刪掉。
可不說謝謝，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正發著呆，陳安的簡訊又來了，【現在還很痛嗎？】
慕橙菲望著懷裡的衛生巾，微垂的眸遮住了神色，【好多了，我準備睡了。你也早點睡，晚安。】
“……”
她不想和他發短信了？
陳安握緊手機，一個‘我’字在編輯框裡打了刪刪了打，他眉心緊擰，最後改成一句，【記得喝紅糖水，用熱水衝。】
【好，我會的。】
【晚安。】
陳安傳送這兩個字，沒有再收到回覆。
他丟開手機，雙手捂住臉，心裡苦澀的感覺無法形容，她不是這樣的……
這麼客氣，這麼被動。
以往他們發短信，她總是一句不離陳先生，那是專屬於她慕橙菲的稱呼。
可他再也沒聽她叫過……一次都沒有。
也許……再也不會有。
全被他親手給毀了。
陳安轉身走到酒櫃邊，明明想喝威士忌，但還是習慣性拿了瓶紅酒，虎口壓著瓶口倒入玻璃杯中。
有些習慣很難改，再努力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