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連番大戰,天色浮白,耀眼的太陽在天邊浮現,向大地灑落光輝。
在秦霄的制止和世界意志的保護下,歐貝里斯克那一拳造成的人員傷亡遠沒有那麼大,大概只有三萬人喪生。
從結果上看,比起十年前的災難,似乎更好一點。畢竟是日常核平的冬木市,世界意志很熟悉這方面的流程。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此時的秦霄等人一同來到衛宮家的宅邸,整整四組御主加從者。
遠坂凜+紅A。
衛宮士郎+阿爾託莉雅。
尹莉雅絲菲爾+赫拉克勒斯。
間桐櫻+秦霄。
遠坂凜看著秦霄和尹莉雅絲菲爾,崩潰道:“為什麼你們也跟過來了?”
“士郎是我的弟弟,凜!”尹莉雅絲菲爾警惕地盯著遠坂凜。
秦霄望了一眼熟悉的環境,聳聳肩,說道:“你們好像對聖盃都沒什麼興趣,我在考慮要不要把真相告訴你們。”
遠坂凜是為了勝利而戰鬥,紅A對聖盃也沒有興趣,他只想斬斷過去自己的無聊理想。
衛宮士郎要保護冬木市,不讓十年前的災難降臨。阿爾託莉雅為了真相,選擇再次降臨。
愛因茲貝倫想得到聖盃,完成第三法。但尹莉雅絲菲爾興趣不大。
間桐櫻的願望是再次見到秦霄。
於是本次聖盃戰爭呈現出一種奇妙的現象,一大半人對聖盃毫無興趣,完全是因為機緣巧合聚集在一起。
宇智波炎已經退場,除了他們這四組人外,剩下的從者就是Caster白言,Lancer庫丘林。
目前可以確定Lancer庫丘林的御主是言峰綺禮,唯一的不穩定因素是白言的未露面御主。
之前命令白言攻擊阿爾託莉雅,這個時代跟阿爾託莉雅有仇的人並不多,秦霄很容易就能列出幾個人的身份,恐怕是上一次聖盃戰爭遺留下來的問題。
一無所知的衛宮士郎皺眉道:“聖盃的真相?這是什麼意思?”
秦霄坐到沙發上,撇了一眼尹莉雅絲菲爾,道:“怎麼樣?還是我來說?”
眾人的目光聚集在尹莉雅絲菲爾身上,哪怕是遠坂凜也是一樣,由於遠坂時臣意外身亡,她也不知道聖盃的真相。
尹莉雅絲菲爾知道哪怕自己不說,秦霄也會說出來的,已經不需要隱瞞了,道:“聖盃並不是能實現願望的萬能機,它只是愛因茲貝倫、遠坂和間桐三個家族為了各自目的舉行的儀式。愛因茲貝倫想要實現第三法,遠坂家想要追求根源,間桐家想要救贖人類。”
秦霄補充道:“聖盃分為大聖杯和小聖盃,大聖杯就是一個魔法陣,吸收冬木市的靈脈。小聖盃容納戰敗從者的靈魂,所有從者戰敗後,靈魂迴歸英靈座,一舉打破世界壁壘,讓世界外側的無盡魔力流入這個世界。”
“聖盃是無法實現願望的。”遠坂凜瞬間明白了銀行卡和錢的概念,聖盃等於銀行卡,他們所做的一切,是為了獲得無盡的魔力,也就是錢。
“最後的令咒。”阿爾託莉雅明白了一切,口中嘆息,難怪御主會保留最後的令咒,目的就是讓從者自殺。
三個家族的卑鄙魔術師聯手精心策劃了一場騙局,欺騙英靈座上的英靈降臨,利用他們打穿世界壁壘。
眾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這種事情說難聽一點,那就是連死人都要騙!
“對不起……”遠坂凜突然感覺很對不起紅A和阿爾託莉雅他們,自己名字中的姓氏實在太沉重了。
阿爾託莉雅輕輕搖頭,道:“這不是凜的錯。”
紅A也是深知遠坂凜的性格,這是一百多年的壞賬,怎麼算都不可能落到遠坂凜的頭上。
“十年前的災難是怎麼回事?”衛宮士郎沉聲道,他對聖盃戰爭的興趣不大,聖盃戰爭造成的災難才是他要阻止的事情。
眾人的目光轉到秦霄,這是上次聖盃戰爭中活到最後的從者,理論上就是秦霄獲得了聖盃。
尹莉雅絲菲爾說道:“不對,他沒有獲得聖盃,切嗣使用令咒,讓Saber破壞了聖盃!”
秦霄目光微動,愛因茲貝倫家族果然在衛宮切嗣身上留了一些手段,不然不會對十年前的事情那麼清楚。
秦霄說道:“她說的沒錯,我沒有得到聖盃,而現在的聖盃,也不會有人想要得到,聖盃已經被安哥拉曼紐汙染了。”
在秦霄的講述中,眾人逐漸明白了聖盃的真相,願望會朝著惡的方向去解釋,以帶來破壞和災難的形式被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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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代表例子,就是上一次聖盃戰爭後,毀滅小半個冬木市的大火災。一旦被解放,大聖杯就會流淌出“此世全部之惡”的黑泥。直到毀滅掉理應詛咒的所有人類為止,都會不斷散佈惡意。
眾人聽得渾身手腳冰涼,在上一次聖盃戰爭中,如果不是衛宮切嗣果斷讓Saber使用寶具破壞聖盃之孔,恐怕整個世界就會遭到一場浩劫!
阿爾託莉雅終於明白了真相,原本明亮的眸子暗澹了許多,從三道令咒中,她根本沒有看懂衛宮切嗣那個男人。
尹莉雅絲菲爾臉色複雜,切嗣並不是沒有來接她,而是受到黑泥的汙染,還有愛因茲貝倫家族的阻攔。
阿爾託莉雅問道:“然後呢?秦霄,你在裡面扮演了什麼角色?”
眾人勐然驚醒,在秦霄的講述中,秦霄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但他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秦霄嘴角上揚,笑道:“不用這麼警惕,這次我只是為了約定降臨的。”
“誰?”
阿爾託莉雅幾乎脫口而出道。
“衛宮切嗣!”
秦霄也不賣關子,他的目光掃過衛宮士郎和尹莉雅絲菲爾,道:“七年前,他拜託我照顧一下兩個小鬼。”
衛宮士郎和尹莉雅絲菲爾對視一眼,他們一個是衛宮切嗣的親生女兒,一個是衛宮切嗣從大災難中唯一救出來的倖存者。
雖然尹莉雅絲菲爾稱呼衛宮士郎為哥哥,但事實上她的年齡已經有十九歲,是衛宮士郎的姐姐才對。
“但我覺得太麻煩了。”秦霄嘆道:“這種事情還是交給他自己吧!”
衛宮士郎瞪大眼睛道:“這是什麼意思?”
阿爾託莉雅彷彿意識到了什麼,詫異道:“切嗣沒有死?”
秦霄微笑道:“我什麼時候說過他已經死了?”
得知衛宮切嗣還沒有死,眾人表情不一,衛宮士郎和尹莉雅絲菲爾激動無比,幾乎要抓住秦霄,詢問切嗣的下落。
紅A高大的身軀不露痕跡的顫抖,他幾乎已經忘記了那個男人的面容,自己從他那裡得到了成為“正義的夥伴”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