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寒不知道完顏雍是怎麼平定了北方亂局，但他能從魏緡臣即將出任長安知府這個荒唐任命中看出朝廷主和派已經決定跟著金國一起對他下黑手，雖說現在還有孝宗皇帝在幫著通風報信順便出主意，可逃離長安城似乎已經成了這小混蛋的唯一選擇。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暗自慶幸已經順利取得了能源核心，否則魚寒還真就只能硬著頭皮賴在長安城裡跟大金國勇士們玩命，但好不容易才搶到手的地盤就這麼被人家給算計了回去，這也確實讓人想起來就感到無比憋屈。
並非不知道這世上沒有至佔便宜不吃虧的大好事，但就這麼灰溜溜地逃回西北去還真不像是一個混蛋應該做的事情，所以魚寒也決定就算要走也得再噁心一下完顏雍，順便再捎帶著給朝廷主和派的大人物們留下點念想。
“魚大人！”已經隱隱嗅到了些許陰謀的味道，但接到邀請的長安富紳們還是決定在危險到來之前看在水荷的面子上，先到府衙來聽聽魚寒到底想要做點什麼。
“喲，各位叔伯大爺真給面子！”發出了五十份邀請，卻來了五十一家代表，這讓魚寒在意外之餘也是感到有些興奮，以至於都沒打算要跟人家寒暄什麼就直奔主題道：“這次勞各位大駕前來，就只有兩件事！”
“大人有何吩咐，還請明言！”商軒並非商鞅的後人，但作為長安城內有頭有臉的富紳，據說曾經還中過進士的他確實有資格代表在座的大多數人率先做出發言。
“吩咐啥的還談不上，畢竟如今大宋朝廷跟金國都已經連起手來想要把咱給趕出長安城了，咱哪還有這資格？”魏緡臣都已經離開了臨安，魚寒就不相信城內的這些富紳們會沒有聽到相關訊息，所以也不打算對這事有任何隱瞞。
“哎……”搖頭長嘆一聲，商軒並沒有多說什麼，因為他和在座的大多數人都很清楚就他們這種身份一旦做出了不合時宜的表態那後果可是非常嚴重，甚至他們都不敢對魚寒的遭遇產生過多同情。
“沒啥值得嘆息的，反正咱就一沒根沒底的小人物，被算計也很正常！”很是隨意地表示出了對朝廷決意的理解，魚寒卻又故作神秘地壓低了聲音道：“但在走之前咱還真有點小事要讓大夥幫忙，卻不知各家能湊出多少家丁護院？”
“大人，您這是要……”商軒在聽到這話之後也是變得臉色有些蒼白，畢竟前次會蘭庫倫率軍來攻的時候魚寒雖然沒有強迫長安城內富紳跟他一起進行反抗，但在座這些人也聽說過眼前這小混蛋在狄道做的那些缺德事。
要錢沒問題，要糧也沒問題，甚至要大夥跟著一起同金國做對也並不是不能考慮，但這些都得有個前提條件，那就是魚寒必須具備相應的實力，也不要求太高至少能夠確保大夥的安全才行。
都說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就如今這情形，要說魚寒缺點回家的盤纏，大夥還能看在水荷的面子晚上裝傻充愣給他湊一點，但這小混蛋要想要借點家丁護院，在座的可就沒一個敢提供這種幫助。
“各位叔伯大爺別擔心，咱問這事不是打算找你們借人！”很清楚商軒等人在擔心些什麼，雖說魚寒現在還有能力逼迫長安城的這些富紳做出屈服，卻並打不算讓人家感到為難，甚至還迅速否定了對方的想法。
“大人是想……”對商軒等人來說，只要不在這個時候招惹大金國給魚寒當炮灰那就什麼事都好商量，他們甚至都不介意用掩耳盜鈴的方式幫著這小混蛋在長安城內幹出點歷史上曾經有人幹過的缺德事。
“別把咱想這麼壞，長安城的錢財是多，可咱也還沒窮到需要打劫的地步！”洗劫長安這確實是很多梟雄都曾經做過的事，但魚寒敢保證他若敢有這種想法不僅不會得到執行，而且還得被辛大俠操刀子給剁了。
而為了避免產生更多不必要的誤會，這次也不用商軒等人做出詢問，魚寒就主動接著道：“前次會蘭庫倫率軍來攻，諸位雖是沒有露面卻也肯定落下了埋怨，咱就算要走也得先幫大夥把這個麻煩給解決了不是？”
“大人高義，卻不知需我等如何行事？”別看這次是大宋朝廷派了官員前來接收長安城，但在座的這些富紳可沒一個是傻子，他們都很清楚背後到底藏著怎樣的齷蹉，如果現在就有辦法消除大金國的記恨之心，他們也很願意聽從魚寒的安排。
見得富紳們都已經做好了配合的準備，魚寒沒再藏著掖著，直接就做出吩咐道：“諸位都有子弟拜於水荷門下，這事肯定瞞不過去，所以想要讓完顏雍那老王八蛋消除戒心，咱就得把動靜鬧大點！每家出兩百家丁護衛，挑個天氣不錯的時間在城裡製造一場**，把咱給趕出去，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如此一來，豈不是讓大人受了委屈？”看似瞎胡鬧的荒唐決定，但確實可以替城內富紳們消除大部分隱患，畢竟宋金兩國都很願意看到他們及時撥亂反正，商軒等人在想明白這一點之後也是顯得比較感動。
“誰讓咱沒辦法帶著大夥繼續折騰呢？受點委屈也是應該的！不過咱可得先說清楚啊，你們可以朝衙門裡扔臭雞蛋爛菜葉，可千萬別砸石頭，真要有渾身的力氣使不完，就扔點金銀珠寶什麼也行！”很是輕鬆的調侃，畢竟魚寒並不需要這些富紳們現在的感動，而是想要趁機埋下一顆能夠在將來生根發芽的種子。
“大人說笑了！”商軒已經暗自決定，就算必須用這種方式來洗脫嫌疑，也定然不會允許家丁們朝府衙裡亂扔東西，倒是可以透過別的特殊手段送給魚寒一點急需的軍用物資。
“就當是說笑吧，畢竟接下來這事要說了出來你們可就不一定有什麼好心情！”很是隨意地端起了茶杯，一直等到商軒等人面面相覷開始露出些許擔憂之後，魚寒這才又接著道：“這第二件事呢，就是咱想在離開之前跟你們定一筆買賣！”
“大人若有需要，吾等當盡力而為！”暗自裡松了一口氣，商軒等人雖然事先並沒有料到魚寒會提出這個要求，但對於他們來說只要能夠順利渡過眼前這個難關，想要偷偷摸摸給狄道城提供物資就不算什麼事！
“如果咱沒記錯的話，商老您在城西有倆煤礦？”想要做買賣當然就得先知道對方能夠提供些什麼，而這種人盡皆知的事情，魚寒當然也不會弄錯。
“大人好記性，商家煤山年產……”煤炭在宋代已經得到了大範圍的運用，雖說不知道魚寒為什麼會盯上這種取暖用品，但商軒還是琢磨著賣給誰都一樣，跟狄道那邊進行交易頂多也就是稍微要注意點影響而已。
“年產才五萬斤？這可有點少！”商軒雖然沒有明說，但聽那話裡的意思也表達得非常清楚，只不過魚寒似乎對於這個交易數量還是感到有些不滿。
“大人您是不知道，如今這年頭……”在商言商，就算是雙方關係不錯可以在價格方面給予一定的優惠，商軒依舊覺得還是應該讓魚寒知道開採的不易，也省得對方因數量問題而產生某種誤解。
“商老誤會了！咱的意思是說，若能有辦法讓您在不招募更多人手的情況下把產量擴大十倍，您能給咱多少好處？”或許事實就像商軒所說的那樣，年產五萬斤的煤礦在這年頭已經算是很不錯，但在魚寒看來這裡面還有很大提升空間。
“若大人真能做到，一應運往狄道之物，皆以市價兩成進行交易！”如果是別人說的這話，商軒肯定會嗤之以鼻，但在看到魚寒當初隔著大老遠就把金軍帥旗給點著之後，他還真就敢有這種妄想。
況且在這年頭，不招募更多人手就意味著成本得到了有效控制，十倍的產量那可就是難以想像的利潤，就衝著這種好處，別說是兩成就算是價格再低一點，商軒也能出於感激而接受魚寒的壓榨。
“您老如此慷慨，咱也不能太過小氣，還請附耳過來……”就宋代這種落後的煤礦開採技術，魚寒想要進行改進也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情，況且這小混蛋也根本不用擔心商軒會翻臉不認人，畢竟這年頭的商家還是非常注重信譽。
“這……”不算是什麼匪夷所思的全新開採方式，商軒也能輕易就弄到那件必須的東西，但曾經做過測試的他很清楚這種改進效果極其有限而且危險很大，除非……
“大金國新軍用的火藥能夠滿足要求了吧？五萬兩白銀，咱就把這配方賣給您！而且也不需要您一個人出這錢，在座的諸位誰想要就跟著湊個份子！”錢對於窮困潦倒的魚寒來說確實很重要，但要是能夠藉著商戶們對於利潤的追求而廢掉金國新軍，那就更能讓這小混蛋想起來都能偷著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