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愣了下:“先生,這機票是……”
“顧思。”
赫北冥直接回答秦湛,聲音裡聽不出一絲異樣。
“先生,這,前幾天不是才說,不讓顧小姐離開了嗎……”
秦湛一臉懵逼。
赫北冥的心,變得也太快了吧!
但赫北冥沒有繼續話題,從始到終,他頭都沒抬一下。
“……”
秦湛也不敢繼續多說,只能退了出去。
顧思離開莊園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當日,顧思父親的公司派了人來接顧思。
連南門暖特意熱情的來送,但赫北冥卻沒有出現。
只在出發前,讓秦湛和許白璐過來看了看。
顧思坐上車後,想過給赫北冥打個電話,可是最後還是作罷。
就這樣吧。
而與此同時,赫北冥獨自在辦公室內。
他正在看檔案,卻忽然將一張檔案攥緊,紙張瞬間皺成一團。
赫北冥抬手,將紙團用力丟到門口。wavv
剛好,砸在正推門而入的人腳邊。
看到來人,赫北冥眸底閃過一絲輕詫:“怎麼是你。”
進來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人,打扮的時尚豔麗,一眼看上去,活脫脫雜誌裡走出來的模特。
“聽你的語氣,似乎很不歡迎我嘛。”易歡晚彎腰撿起來紙團,一邊開啟,一邊走到赫北冥身邊。
“……”
赫北冥沒有心思和女人多說,但臉色算是預設了她的話,不歡迎。
易歡晚也早就習慣了男人的態度,她自己坐到了一邊的沙發,看了看手中的紙張。
“嘖嘖,這麼重要的檔案都能扔了,看來赫大指揮官今天的心情,真是差到極致了。”
赫北冥起身,一把將檔案從女人手中抽出。
“沒別的事,你可以走了。”
易歡晚努努嘴:“你還真是冷漠,分別了這麼久,我可是很想你的呢。”
“出去!”
赫北冥沉聲,音量不大,卻威懾力十足。
看男人是真的心情不佳,易歡晚也不敢再調侃對方。
她還是很有分寸的,尤其是對赫北冥這樣可怕的男人,分寸更是重要。
易歡晚馬上坐正了身子:“我來,是有事要通知你的。”
赫北冥冷冷看著她,等著她繼續說。
“那些人要回來了,可能就這幾天。”易歡晚又道:“你應該知道的吧?”
赫北冥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不知道。”
“你不知道?”易歡晚不可置信:“你不知道,那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赫北冥是a國第一指揮官,地位無人可及,很多人都覺得他很可怕。
但實際上,赫北冥很少真正的生過氣。
易歡晚跟赫北冥在一起很多年,也沒見他為什麼事情表露過情緒,更別說,把不高興明明白白寫在臉上。
有時候,冷漠比發怒更加可怕。
因為後者你還有感情,有感情就有死穴。
可易歡晚認識的赫北冥,是一塊真正的冰。
“……”
易歡晚詫異了一會兒,馬上被勾起了興趣。
“是誰這麼大膽子,敢惹赫大指揮官生氣?”
“不關你的事。”
赫北冥的語氣也很不好。
可易歡晚卻有點激動,赫北冥這個回答是承認了。
有個人讓他不開心!
“我真想見見那位天才,居然能讓堂堂冷血無情的赫北冥不開心!”
易歡晚高興的忘我,將心裡話不小心說了出來。
隨後,就對上男人陰鷙的目光。
“……”
易歡晚馬上就軟了下來,她站起來,祈求的看著赫北冥:“赫大指揮官,給我講講唄,到底什麼人這麼不上道,我也好幫你罵罵!”
赫北冥收回目光,冷冷道:“再不出去,我叫人了。”
“赫北冥,你不是忘了,我是專業的情感諮詢師吧,你有煩惱可以和我說啊,何必一個人生悶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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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歡晚還在拼死掙扎。
不過她沒想過赫北冥會聽她的。
她這個情感諮詢師,面對赫北冥,每次都是以失敗而告終。
因為對方根本沒需求。
“……”
但這次,赫北冥半晌都沒吭聲。
他忽然看向易歡晚,眼光說不出的有些強烈。
易歡晚一驚:“赫指揮官,你,不會是……因為女人吧?”
赫北冥眉心微微蹙起,他沒有直接回答易歡晚,但光看表情,易歡晚已經得到了答案。
她真是太震驚了,赫北冥居然是為一個女人煩惱?
真是有生之年系列!
“為女人生氣,無非兩種可能,愛而不得,或者愛的煩惱。”
易歡晚立即開始分析。
她有模有樣的打量了赫北冥一番,又道:“像赫指揮官你這樣的男人,和你在一起,怎麼還會有愛情的煩惱?看來,是第一種了?”
“……”
赫北冥依舊沒有反駁。
易歡晚越來越興奮。
她大了大膽子,直接問赫北冥:“她,不喜歡你?”
赫北冥猛地看她一眼。
易歡晚簡直要叫出聲了,居然有人拒絕了赫北冥!
赫北冥看出易歡晚幸災樂禍,突然道:“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那是怎麼回事?”
易歡晚越來越想知道了。
可赫北冥的嘴巴仍舊閉得很緊。
“你喜歡她?”易歡晚追問。
赫北冥淡淡道:“不知道。”
這個回答很有戲。
但易歡晚知道,自己也只能問到這裡了。
她點點頭,很認真的給赫北冥分析:“其實要討好女孩子,也沒那麼難。所有女孩子都會喜歡既能保護自己,還很專一的男人。”
“專一?”
赫北冥若有所思的看著易歡晚。
“對!”易歡晚肯定的說:“你必須要讓對方覺得,你眼中只有她。在和她相處的過程中,身旁絕對不可以有別的女人。只要這樣,任何女人都都會被你折服。”
易歡晚的話讓赫北冥想到了南門暖。
昨晚他和顧思見面時,南門暖也在。
他從沒把南門暖當回事,所以也沒在意她靠著家族關係住進莊園。
她會在意嗎?
赫北冥心裡有些不舒服,易歡晚還在說,但他已經沒了聽下去的心思。
忽然,赫北冥拿了外套,徑直離開了辦公室。
看著男人的背影,易歡晚不由得勾了勾唇。
顧思坐的車已經開了一個小時,但是還沒到機場。
她記得路程沒有這麼遠,便從車窗往外看了看。
可一看竟嚇了一跳。
這不是去機場的路,而是不知道哪個荒郊野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