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娘看著琳琅目光冰冷，一揚手將一盆水潑在琳琅身上，琳琅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整個人被澆了個透。
“你同王大娘都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真以為沒人發現嗎？”
琳琅被王姨娘潑了一身的水，原本還想大叫一聲惹來旁人的注意，卻不曾想王姨娘下一句話，生生將她的話堵在了喉嚨裡。
“姨娘……你，你在說什麼？那王大娘不是已經死了嗎？縱然你再怎麼討厭奴婢厭棄奴婢，可也不能拿一個死人來冤枉奴婢！”
王姨娘聽了這話，笑意更盛，“剛才我問了老爺身邊的小廝，連他都不知道王大娘死了，怎麼你一個在屋裡伺候的丫鬟，足不出戶的，倒是比他還清楚？”
迴廊上風大，琳琅渾身已經溼透了，被冷的瑟瑟發抖，被王姨娘嚇得臉色一白，不知是被嚇得還是被冷的。
“姨娘，奴婢不過就是早上出去的時候，聽見人說，所以這才知道了。”
王姨娘放下了手裡的銅盆，道：“是嗎？若真是這樣，你還在害怕什麼？你和王大娘做的那些勾當，足夠你死十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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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瞪大眼睛看著王姨娘，莫不是王大娘之前就告訴了王姨娘一些事情，自己下手還是太晚了些。
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對，要是王姨娘知道，自己下藥，害了她和腹中的孩子，也就不會在這裡和自己廢話了。
這麼一想琳琅心裡便有了底，說話也有了幾分底氣。“姨娘當真是欲加之罪，奴婢沒有做過的事情是萬萬不敢承認的，我與王大娘做過什麼勾當，還請姨娘拿出證據來，若是沒有證據，空口白牙的，也不能冤枉了奴婢。”
“王大娘不是死了嗎？”王姨娘冷笑一聲，“現如今死無對證，你說話倒是硬氣起來了，可是大廚房的人又不是沒有看見，你把東西給了王大娘。”
琳琅看著王姨娘的目光，心中有些害怕，卻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能往後縮，否則王姨娘更是吃定了自己。
“姨娘，奴婢還是方才那句話，空口白牙的，若是沒有證據，但不可冤枉了奴婢，奴婢雖只是這林府的下人，卻也是有骨性的。”
“也知道你是個伺候人的玩意兒，還想著再勾搭老爺翻身不成，我可告訴你，王大娘的事情要是被夫人給查清楚了，我看你還敢拿什麼東西勾搭老爺。”
王姨娘越說越氣，看著琳琅這張臉，也越發看不順眼起來，揚手打了琳琅一巴掌，這才覺得氣稍微順了一些。
琳琅眼中滿是恨意，翻著白眼看王姨娘，王姨娘心裡倒是舒服了。“我可告訴你，什麼身份就做什麼身份的事，別想這些有的沒的，否則我的眼中可是揉不得沙子的。”
琳琅譏笑道：“姨娘，我不過就是一時落魄而已，你就敢上來踩我兩腳，也不知當初是誰過的還不如我這個沒名沒分的丫鬟！”
琳琅也不是軟柿子，專給別人捏，王姨娘已經欺負到她頭上來了，她也不可能忍氣吞聲。
王姨娘被琳琅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又是一巴掌“啪”的一聲扇了上去。“小賤蹄子，你知道你是在和誰說話嗎？”
琳琅的兩邊臉紅腫難看，只是眼神越發狠，厲起來，王姨娘嫌棄的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道：“不是自己的東西，就不要肖想。”
“不然我可不會放過你。”王姨娘說完這句話，轉身便走了。
琳琅癱坐在地上，也顧不得臉上的疼痛，只想著王大娘的事情到底有沒有敗露。
看著王姨娘的身影，琳琅心中越來越氣，暗咬牙，若有一天等她翻身了，定要將今天的痛楚全部還給王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