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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間裡。
聽到這樣有溫度的話語，顯得很是舒爽。
譚家祥眼神一緊，在心底給自己打氣，“不用怕，大不了就是死。”
孫季良看著面帶微笑，說出話來讓人毛骨悚然。偏偏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外表，像是披著紳士外衣的流氓。
這小子扮豬吃老虎的典型，不能被他外表迷惑，以後要留心才好，免得那天讓他給賣了，孫季良不僅心底想道。
“怎麼樣，想清楚了嗎？我耐心雖然不錯，不過我們隊長急著回家陪老婆，給你的時間可不多，”燕文川調侃道。
旁邊的孫季良嘴角微微抽搐。
“キャプテンはギャングのようだ”譚家祥突然嘰裡咕嚕，用日語說了一句。
“這混蛋說什麼呢！文川？”孫季良在一旁問道。
“恩，隊長，這孫子罵你呢，說你不是個好東西，就知道找女人，沒事還愛罵人，”燕文川笑著說道。
“就這一句，內容這麼豐富，”孫季良用懷疑的眼神看著燕文川。
“是了，是了。”
譚家祥這會，也用差異的眼神看著燕文川，你到底是真會還是裝的，我就說他不是個東西，那有你說的那麼多。
不過他也沒揭穿燕文川，都這樣了，沒那心思。
“日本語が好きなので、次は日本語で話します，”燕文川也嘰裡咕嚕用日語說話。
“我可是去過你們日本京都的，對你們的文化還是有所瞭解，你們的武士刀精神，就是你們天皇控制你們的手段。”
“八嘎！不許你侮辱天皇陛下，能為天皇而死，是我的榮幸。”
看著兩個人，在哪嘰裡咕嚕的說話，孫季良一句沒聽懂，不過看著燕文川的眼神，越來越亮，人才啊。
兩個人在哪說了半天，燕文川沒能勸服他，實在不想動刀，現在看來沒辦法了。
“既然如此，我只好動刀了，你要挺住啊！”
“來，兄弟們，把他上衣脫掉，嘴巴堵上，我準備動手了，”燕文川對著旁邊幾個人說道。
看著自己隊長點頭，幾個人快速把人犯衣服脫掉，堵上嘴。
從腰間抽出一把小金刀，這是抓捕譚家祥時候，穿透腳腕的那一把，刀身發出寒芒，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鋒利。
刀光一閃。
啊...！
譚家祥胸口處，少許鮮血從裡往外的滲透著。
“嘖嘖...皮膚還行！”燕文川笑著說道。
旁邊的人，包括孫季良這個隊長，看見燕文川輕而易舉剝皮，像個沒事人是的，不自覺的都往後退了退。
“去，拿個大盤子來，我要擺個盤，”燕文川轉身對著他們說道。
哇哇哇...
幾個吃的比較飽的隊員，跑到遠處吐了起來。
孫季良臉色也不是很還看，不過勉強挺住了，這小子太不是個東西了，不過對付小鬼子，就是要狠一點，這樣才解氣。
時間一點點過去。
滿身鮮血，不停的嗚嗚嚎叫的譚家祥，拼命的示意。眼神散發著哀求，看來他奔潰了。
“文川停手吧！我看他挺不住了、要開口，”孫季良急切說道。
看著還沒擺滿的盤子，覺得不夠完美，“隊長要不，等擺滿盤子再說吧！這樣總覺得不是很協調，”燕文川開口說道。
唔...唔...
譚家祥有些瘋狂的掙扎，帶動身上的鎖鏈發出嘩嘩的聲響。
他實在不想在承受這樣的痛苦了，寧願皮鞭招呼自己，電椅麻痺自己，反而來的痛快。像這種時時刻刻，都觸痛自己每一根神經的刑罰，心裡上已經不敢在讓這個魔鬼割下一刀了。
咳咳咳...！
旁邊孫季良覺得燕文川有病，可能是心理上吧。
“好了，把他放下來，讓他喝口水，讓醫生過來給他看看，”孫季良開口說道。
“是！”
“文川啊！你先休息會，刀法是不錯，再割就出問題了，我看還是口供重要。”
“要知道，劉科長那邊還等著我們訊息呢，時間不等人，誰知道他同夥是不是得到訊息跑了。”
“我看還是大局為重，放心、以後有的是機會，”孫季良語重心長的說道。
“既然如此，我聽隊長的。”
.........
“姓名？”
“譚家祥。”
審訊室裡一間寬敞的房間，孫季良看著被稍微治療後，回覆冷靜的譚家祥錄著口供。
“老實點！真實姓名，是不是想讓他繼續招待你啊！”孫季良指了指坐在旁邊的燕文川說道。
譚家祥渾身一個激靈，看著旁邊放射魔鬼微笑的燕文川，低下腦袋沉思片刻。
“石井俊也！代號：風車，”他還是放棄了天皇陛下。
“你們來南京的任務，來了多少人，都潛伏在哪裡，屬於哪個小組，組長是誰？”孫季良快速丟擲自己的問題。
“燕雀小組，來南京主要是對南京城，城區分佈、軍事防禦、駐守軍團的兵力分佈，軍事實力評估等。”
“為將來帝國入侵南京，做出全方面最詳細的評估。我主要負責城區以及周邊各個政府軍隊人員，主要負責人的資訊採集。”
“小組每個人負責的工作，都不一樣，相互之間都是有組長負責下達任務。”
“你們燕雀小組，一共多少人，都藏在哪裡？”孫季良問道。
“小組一共九人，組長松田聖子，代號：鳳凰。至於他們都藏在哪裡，這個我不知道。”
“那你們相互之間怎麼傳遞訊息？”
“我是透過電臺收發訊息，至於其他人我不知道。”
“你們九個人，難道有九部電臺嗎？把我南京城當什麼了，啊！”孫季良怒聲道。
“這個...我們這次帶來三部電臺，也許他們有其他方法傳遞訊息，這個我真不知道。”
“你這跟沒說一樣，這些難道我們不知道嗎？說點有用的。”
“我知道的就這些，都交代了，請你們放過我吧，我保證馬上回國，再也不來中國，”石井哀求道。
“哼！想得美。”
“石井，你都上報了那些政府人員的資料，”旁邊燕文川忍不住問道。
看見燕文川開口問話，孫季良拿起茶杯，往椅子後一靠，暫時不出聲。
“這個很多，只要能查到的資料，我這邊都需要上報的。”
“哪有沒有...南京城區規劃部門，城防司令部相關人員的資料。”
“有，我記得市綜合管理處，一個叫胡不歸的科長，二十六兵團參謀魏叔公，這兩個人得資料都詳細上報過。”
孫季良跟燕文川彼此對視一眼，綜合管理處負責不少部門，其中就有南京城區、以及周邊的建設規劃部門。
二十六兵團更是防禦南京城的軍隊。
“你都查了些什麼資料，透過什麼方法查到的。”
“資料很詳細，個人詳細情況，喜好、家庭成員，脾氣性格，平時出入的場所等。”
“具體怎麼查，方法很多，不過最管用的當然是花錢買訊息。”
“你很有錢嗎？那怎麼在你家就搜出幾百塊法幣，”孫季良開口問道。
“這個...組長每月都會，往個人開的銀行戶頭上打一筆費用的。這個月的還要等幾天。”
“幾天，有多少？”孫季良急切的問道。
燕文川看了一眼，急吼吼的孫季良，心裡暗自鄙視，呸！敗類。
石井也是心裡瞧不起這號人，不過還是開口道：“還有三天，每次二千美金。”
“哦，還不錯嘛！說說吧，哪家銀行、取款密碼是多少，”孫季良問道。
等石井交代完資料，孫季良示意燕文川接著詢問，自己喊過人來伏耳交代了幾句，一本正經的坐回原處。
燕文川沒管孫季良，自己接著問。
“石井你覺得你們組長，收到這些資料後，會去做什麼？會不會是去策反這些人。”
“應該...有這個可能，不過我不確定。”
“說說你們組長松田聖子的情況。”
“松田聖子小姐，是我們帝國杜鵑花，非常美麗、大方，她很聰明兩隻眼睛像是會說話，只要跟她對視過的男子都很聽話。”
“怎麼，難道她會妖法，會迷惑人的心智。”
“啊...這個到不是，只是聖子小姐風情萬種，很少男人能經得住誘惑，一般都是甘願付出。”
“是不是也包括你啊！”
“說心裡話，我是動過心思...只是像我這樣的人，根本不會得到她的青睞。”
“你們是從國內直接來到南京的嗎？隸屬什麼部門。”
“不是，我們都是從滿洲國來的，隸屬華北特高課，授土肥原將軍命令行事。”
“哦，你見過土肥原嗎？”
“三年前見過一次，那時候他還不是將軍，我們的直接上級是川島芳子小姐。”
“川島芳子！”
審訊一直到深夜，燕文川問的很仔細，對鬼子方面的基本情況做了瞭解。
辦公室裡，兩個人相對而坐，根據審訊資料，沒得到什麼重要情報。這讓孫季良很是鬱悶，這麼大的功勞，白白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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