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腦海裡快速轉動。
這個女人如此明目張膽,這是很有信心能控制被下藥的男人。
這說明這鴉片的毒性很強,要是來個入口即化,那自己還真要好好戒毒。
現在採取行動未必能出成績,還沒有露出身份痕跡,嚴加審訊?倒是可以,就怕來個抵死不認反而打草驚蛇。
罷了、
配合一下,看看這她要如何?
想到這裡燕文川很是配合的接過鴉片,本想等女子轉身,他好甩出去。
只是讓他失望了,這女人直勾勾的看著他,根本沒有甩掉的機會。
調節內力,希望能包裹住進入腸道的鴉片,一會排除體外,自己就不必染上毒癮。
看見他把鴉片放進嘴裡,女子嘴角冷笑,這才轉身回到茶几旁跪坐。
她毫不擔心,這種鴉片是經過特殊加工,入口即化,而且被身體吸收的很快,這是經過無數次反覆實驗得出的結論。
現在這個男人已經被自己牢牢掌握在手裡,想要不毒發,嘗試那種生不死的滋味,就要乖乖聽話。
“咳咳、”
真苦!
這到不是完全裝的,鴉片本來就苦,經過提純後的精華,不苦才怪。
“哇哇哇...”
吸食鴉片,出現嘔吐,頭暈目眩這種症狀很是正常,不管真假這種狀態還是要展示出來。
燕文川調節內力,包裹著小方塊進入肚子裡,沒感覺到有太大的衝擊。
心裡一喜,看來這內力還是有作用的,只要堅持到出門就成功了,不過這場戲還是要演好的。
“哇哇哇、”
“你給我吃了什麼!?”
燕文川猜想這會吃了鴉片,藥效應該揮發的差不多,是時候清醒了。
看著嘔吐的燕文川,她沒有露出絲毫驚訝之情,反而嘴角上揚:“也沒什麼,就是一點固本培元的補藥。”
“張先生,現在是不是感覺身體充滿活力,有使不完的力氣,而且覺得心情莫名的高興,想要好好釋放的衝動?”
“確實如此。”
“這就對了,這藥效很好? 只要堅持吃半個月,以後就龍精虎猛,雄風長存,在床上大殺四方? 這可是好事一件? 張先生是不是要好好感謝我呢?”
櫻落笑的很甜,只是這笑容在燕文川看來就是魔鬼般的笑容。
“確實如此? 那就麻煩姑娘多給點吧? 也好早日成仙。”
“咯咯...”
掩嘴輕笑? 覺得燕文川說的有意思,還真是送你早日成仙,只不過可能到地府報到。
“這種藥雖好? 卻也不能多食,每三天服用一次便好,要是沒有服用恐怕......”
櫻落說到這裡? 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燕文川,恐怕你的下場不會太好。
三天?
難道這種藥三天才觸發一次?不管如何現在先出門把藥排除來才是正事。
“姑娘好心? 我先去梳洗一下? 稍後再回來跟姑娘暢談。”
“恩。”
櫻落輕輕點頭? 並沒有管離去的燕文川? 現在這個時間想要化解也來不及了,除非去醫院扒開腸胃清洗,但是他會嗎?
輕輕把還在冒煙的檀香爐掩蓋起來,現在用不到了,只要吃下煙膏,這個男人已經沒救了。
起身把窗子開啟,讓清風進入房間吹散室內殘存的香氣,等待燕文川的回來。
二十分鍾後。
燕文川重新回到房間,看她端坐在哪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態,心底一笑。
“櫻落姑娘,我們是不是...”
既然來花樓又吃了藥,不表示點求愛心思這怎麼可以呢。
看著他一雙眼睛盯著自己胸口打量,哼,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雖然你長得還不錯,不過支那人不配得到我的身體。
“咯咯...”
“張先生誤會了,小女子只賣藝不賣身,張先生要是需要,可以讓其她姐妹進來服侍你。”
“不知櫻落姑娘有何才藝呢?”
“恩。”
“茶道。”
“小女子略懂品茗之道,就請張先生品一杯上好的凍頂烏龍吧。”
燕文川不無遺憾的點點頭,他倒是不在乎發生點關係,只要不懷疑自己那就行了。
纖細嫩白的小手靈活的洗茶、泡茶、分茶還真有點茶中精靈的韻味。
“張先生請品嚐。”
燕文川沒有說話,端起眼前的香茗,輕抿,同時微閉雙眼,一副很是享受的樣子。
“芳香醇厚,如桃園漫步沁人心脾不捨離開這紅粉幔帳。”
“亦苦亦甜,如好夢一場漫步雲端,只有經過磨難,這苦盡甘來的滋味更顯的意義非凡。”
“齒頰留香,如綿綿細雨,不經意間浸溼身心,不必刻意強求卻如影隨形。”
“好茶。”
燕文川閉著眼睛搖頭晃腦的裝樣,真想一拳打在他臉上。
“咯咯咯...”
櫻落倒是很喜歡他的評價,覺得這個男人倒不是單純的色棍,還是有那麼點高雅之士的情懷。
讓她不自覺的多看了一眼,這一看確實長得不錯,粗眉闊鼻,眼神靈動,彷彿有精光閃過。
氣質沉穩,不是多麼帥氣,卻很有男子氣概,恩,當官的好面容。
“張先生客氣了。”
“恩。”
燕文川放下手中茶杯,滿臉笑意道:“不過姑娘泡茶的手法似曾相識,像是日本人習慣的泡茶方式。”
他說話的同時盯著女子的神情,果然,聽到他說日本人的時候,明顯感到她身子微僵,表情露出差異的神色,雖然很快恢復正常,卻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呵呵、”
“張先生好眼力,小女子確實在臺灣待過幾年,這茶道之術也是那時候學習的,想不到被張先生看穿,這到讓小女子很是驚訝,張先生去過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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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去過。”
“不但去過還很喜歡日本,喜歡日本的文化,喜歡哪裡的風景,當然喜歡日本的女人。”
“哦、”
“現在中日已經開戰,張先生不是應該恨日本人才對嘛?”
看他的表情不似作假,彷彿真的很喜歡日本。
“中日開戰與我何幹?”
“誰贏了,對於我來說關係都不大,我的家人已故,一個人無牽無掛,只要享受人生就好了,那些家國情懷還是留給那些大人物吧。”
“咯咯咯...”
“張先生倒是豁達,我也不瞞先生,我在這裡可是幫助日軍收集情報,也是換點錢花,不知道張先生有沒有興趣合作一把。”
她覺得沒有必要隱瞞了,藥吃下去已經被自己拿住,何況早晚也要知道,看他的態度倒不是很討厭帝國。
“什麼!?”
“你幫日軍收集情報?”
燕文川嚇得一個激靈起身,吃驚的看向她,顯然這個訊息很有衝擊力。
櫻落對他的反應沒說什麼,很正常,一個幫助日本人收集情報的女子坐在你面前,不吃驚才怪。
“你是日本人?”
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這個你不需要知道,張先生有興趣嗎?”
“不不不...”
“我沒有興趣,這種事是要被槍斃的,我是中國人,怎麼可以為日本人提供情報呢?”
“不行...”
“絕對不行。”
“姑娘還是找其他人幫你吧,在下告辭。”說著話燕文川就要離去。
“站住!”
燕文川驚慌的轉身:“怎麼...你還要強求不成?”
“咯咯...”
“我怎麼可能請求呢?只是有些事要跟張先生說明白,不然到時候找不到地方。”
燕文川臉色難看的道:“你要說什麼!我雖然喜歡日本,對這場戰役也不關心,但怎麼說我也是中國人,你可不要想著逼我做漢奸。”
“哼。”
“張先生還是坐下,聽我把話說完在做決定不遲。”
櫻落收了收肩紗,冷冷的道。
他無奈只能坐回原處,一臉驚慌的看向她:“有什麼話你快說,我還要回家。”
櫻落白了他一眼,沒出息的東西就知道回家,自己小命不要了。
“張先生現在有沒有感覺到喉嚨發乾,呼吸變得沉重,腳掌變涼。”
“你...”
“你怎麼知道...!”
“是你!”
“你剛才給我吃的什麼...!”
燕文川捂著胸口,用手指著她,很是兇狠的斥道。
“咯咯...”
“張先生何必緊張呢,只是給你服用了一點鴉片而已。只不過這種鴉片是經過加工提純後的精華,相信張先生很快就會體會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如果沒有大日本帝國的鴉片止住,你很快就會變得精神憔悴,難以進食,最後鬱鬱而終。”
她很是得意,看似精明的男人讓自己玩弄於股掌之間,這種感覺她很喜歡。
“你...!”
燕文川雙眼赤紅,兇狠的瞪著她。
“把解藥給我!不然我就殺了你這個蛇蠍毒婦!”
“呵、”
“沒用的,一但服用這鴉片根本沒有任何解藥,你也不要想著靠自己的毅力解除毒癮。”
“曾經有人試過,身上會泛起紅點,奇癢難止,拿著刀把自己的皮膚一點點剝開,這才舒服一點。”
“不過...最後的結果自然是渾身被割的七零八落,在痛苦中看著自己的鮮血一點點流乾,死去。”
俏臉寒霜,這才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聽她如此說,在結合毛小二的說法,那些死去的殘疾人,很可能就是這麼死的。
那皮革廠會不會...
這讓他心裡一驚,要真是生產鴉片的廠房,那可要禍害多少人?重慶的官員又被控制了多少?
這可能是一個可怕得數字,好在時間不是很長,及時阻止還是可以挽救一些人的生命。
但這裡面被控制的官員...現在看來這個女人不但不能抓,還要維護好,透過她這裡把那些被控制的官員找出來。
現在自己藉助這次機會打入內部,儘快把事情的真相瞭解清楚,等準備好才能收網。
現在只能配合她靜觀其變,就是不知道這個女人需要自己做什麼?
“你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