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了!”
“說正事!”
丁默村實在受不了這種汙言穢語,雖然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甚至還想......
在下屬面前還是要保持足夠的威嚴,豈能如此掉面。
“你下邊還有多少成員?”
這個問題讓張亮舉起菸蒂的手微微一頓,良久才深吸一口。
“除了國明,還有八人。”
“哦、”
“說說,都藏在哪裡?”
這批國黨特務明顯很是謹慎,現在有這樣的訊息,可謂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青紅書店店員胡大頭。”
“華特面粉廠王浩。”
“.........”
交代了,這些組員都是他親自帶領,自然很清楚這些人的隱藏身份。
“哈哈...”
“很好。”
“子明先去抓人,儘量要活的,實在不行就殺了吧,把屍體整理好明天一早送到憲兵司令部。”
“是。”
矛子明帶人離開,張亮痛苦的閉上眼睛,自己還是害了他們,就因為自己懦弱。
“你們站長的事情你熟悉嗎?”
“不熟悉。”
“在南京的時候我是另一個小隊的,跟他只見過一兩次,這次被派到上海也沒有見過面,都是電臺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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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那就先把電臺跟密碼本交代出來吧,我派人去取。”
“華特路36號。”
“去。”
“是。”
“你們站長的個人資料說一下吧。”同時示意旁邊的書記員詳細記錄,這是找到他的唯一線索。
“站長...”
“孫季良,35歲左右,176身高,長相一般......”
“他也是最近軍統提升的時候剛升職,以前只不過是個小隊長,只不過是運氣好才被安排到上海。”
“哦、”
“說說。”
張亮這是明顯有著嫉妒心,這小子以前跟著自己隊長沒少聽關於孫季良的壞話。
“也沒什麼可說的,他能有今天完全是沾了燕文川的光,不然怎麼可能爬的這麼快。”
“跟他同期的隊長,現在最高的不過是副科長,他現在已經主持一方事物了,這一步可是不好跨越。”
“我甚至懷疑,上峰是因為燕文川在上海才安排他來上海的,這裡面具體有什麼事情還不好說。”
“哦、”
“跟燕文川有關係,他們有沒有見過面?或者一起執行過什麼任務?”
這個話題他很有興趣,畢竟他現在最恨的就是燕文川,能找到他跟國黨往來的證據自然很是期望。
“沒見過。”
是啊,自己站長都見不到面,怎麼可能見到燕文川跟他眉來眼去呢?
“你們站長都什麼時間聯絡你們?”
“呵、”
“你想透過電臺把他釣出來?沒用的,我們六組是行動組,旁邊還有五組的情報組負責監視我們的,一但出現問題他們會儘快上報,並且切斷一切聯絡。”
“想要透過電臺找人很難,至於情報組的藏在哪裡這就不知道了。”
“估計訊息現在已經被傳遞上去了,能不能抓到人還要看你們的行動是否迅速。”
這個訊息對他來說自然不是什麼好消息,這不是又斷了線?
“你就沒一點辦法?只要你有貢獻我可以允許你活著,甚至可以給你多安排幾個女人享受。”
“當然李主任的老婆你就不要惦記了,你想想,死了什麼都沒了,這花花世界可是充滿著誘惑,女人到處是,只要你提供一個有用的線索,甚至可以放你回去。”
丁默村在誘惑他,這種色棍可能不怕死,但是對女人很是執著,寧死也不放手。
果然,
聽到這裡張亮身形一頓,能活著誰想死呢?
只是...
罷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我有個遠方表弟在其它小組,平時我們都是偷偷聯絡,內部並不知道我們這層關係,這次來上海後見過兩面。”
“由於紀律放面相互沒有透漏資訊,只是約出來聚聚而已。”
“他應該很接近孫季良了,只要順著他的線還是有可能找到的。”
人就是這樣,從生到死,再從死到生,這個過程經歷後,不是浴火重生無所無懼,就是卑微如驅蟲使勁往地下鑽,想盡辦法保護好自己,顯然張亮就是到了這種境界。
“哈哈哈...”
“說說、”
丁默村這支票開的真是舒服,簡簡單單就有可能換來豐厚的回報。
“楊樹林,平時我們都會在大都會見面,表弟也是個性情中人,我們還是很談得來。”
呸,狗屁性情中人,不就是一色棍嗎?說的這麼高大上。
“怎麼約?”
“電臺321...632...”
“收到訊息後他會晚上七點準時到大都會一樓等我,長相......”
為了換取自己的自由算是交代了個乾乾淨淨。
......
凌晨一點。
沐恩教堂。
急促的敲門聲把正在熟睡的孫季良喚醒,這樣的方式他實在是討厭,不僅討厭這個聲音,還討厭這背後帶來的訊息。
臉色不好的穿著睡衣來到外間,看到來人明顯有些差異。
居然是電訊科長***親自過來彙報,顯然情況很是嚴重。
“什麼事?”
“站長,五組彙報就在十分鐘之前,六組的所有成員被76號抓捕,犧牲六人其餘四人被捕。”
“組長張亮應該是叛變了,不然這些組員也不會這麼準確的被找到。”
“廢物!”
“叛徒!”
孫季良舉起手裡菸灰缸甩在地上,他心裡很是彷徨,志得意滿的來到上海,本以為有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豪情壯志,卻不想屢屢受挫。
鋤奸這樣簡單的行動都沒做到,還損失慘重,這讓他頗受打擊,內心有挫敗之感。
這上海灘真是步步驚險,稍有差錯就萬劫不復。
良久...
“通知其它小組暫時取消一切行動等待命令,其餘組長下令通知,誰在敢背叛黨國就讓他們的家人陪葬。”
“彙報上峰...”
“張亮背叛黨國予以懲罰。並附帶處罰申請,出師不利、貽誤戰機請總部嚴懲,有必要的話可以把我調離上海。”
“......”
他也是沒辦法,這個時候不表態,等著上面處理自己,那可能更加嚴重,這樣可能輕點...
“是。”
“恩,怎麼你親自值班,樹林呢?”
“這、”
楊樹林是電訊科組長,平時都是他負責安排值班事物,並上報孫季良的。
至於這個楊樹林是劉世榮給他安排的,說是為人機靈,辦事謹慎可以重用,從目前來說辦事還算得力。
就是這小子有個不好的毛病,好色。
好色之心是男人都有這不奇怪,孫季良也沒當回事,不要耽誤工作就行。
他像往常一樣交代好工作,就出門尋歡作樂去了,孫季良平時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是處長親自安排的人,也不好管束太過嚴厲,不過今晚這情況趕上他倒黴。
“哼。”
“明天他回來你告訴他,最近收斂一點,不要再出去鬼混,小心讓76號的人抓住。”
“是。”
......
凌晨三點。
四維賭坊裡還有不少博明天的賭鬼在這裡奮鬥,一個看上去很是精明的男子手裡拿著籌碼到處溜達。
這樣的舉動明顯被賭場的管事注意到,這個人像是很會賭,已經贏了上千塊了,還在到處撒網。
賭場是賺錢的要是都像他這樣,那豈不是賠死了。
“六爺,那小子好像很囂張,不懂收斂,是不是...”
被稱呼六爺的男子四十開外,看面相就不是什麼好人,手裡把玩著兩個鐵球,一雙眼睛精芒閃爍。
“去、給他點提示,讓他見好就收。”
“是。”
只是男子顯然是沒打算收手,沒多久要賺了兩千塊,正在興頭的時候就被幾個人圍在中間。
“幹什麼!?”
“哈哈、”
“朋友運氣不錯嗎?今晚上贏了不少,要不我陪你玩兩把?”
“不需要。”
“那可由不得你,要不你就把錢留下,要不你就跟我賭兩把,贏了你可以拿錢走人,輸了那你就留下吃頓便飯。”
男子不是泛泛之輩,知道自己一時手癢沒留住手引起這些人的警覺了。
看這架勢想要離開不容易,他到沒有害怕,只是不喜歡這種事,強迫自己去做什麼。
“好、那就賭。”
“痛快。”
“來人、把我的骰子拿來。”
“是。”
小弟把一副玉石打造的精緻骰子給端上來,骰盅都是玉石打造,分量足夠,沒點力氣都搖不起來。
“賭大小。”
說著話一個靈巧的翻腕就把三顆骰粒收起,隨著手腕搖動,骰盅裡傳來玉盤滑落的聲響。
譁譁譁、
砰、
“猜吧。”
男子屏氣凝神想要用眼睛穿透骰盅,只是沒那本事。
“大、”
“哼。”
六爺輕啟手腕,裡面躺著的三顆骰粒就顯現。
“121、四點小。”
“看來這位先生的好運到此為止了,那就請去後廂房用膳吧。”
這黑話明顯是要狠狠地教訓一下這個不懂事的小子,讓他長點記性。
“哼。”
“錢給你們我現在離開總可以了吧。”好漢不吃眼前虧,再說不方便暴露身份。
“晚了、帶走!”
“你們想幹什麼!”
“幹什麼!讓你長點記性!”
說著話的功夫已經動上手了,這被逼應戰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戰鬥結果讓六爺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小子這麼能打,四個人沒把他放倒,看來有些扎手!
本想放他離開,又一想...
乾脆掏出一把黑洞洞的槍口對著他:“不想死就乖乖跟我走,否則這子彈可是不長眼睛。”
“哼。”
“你會後悔的!”
“威脅我、綁了!”
沒一會男子被綁成個粽子,被帶到後廂房去了。
“六爺,看來這小子有些來頭,是不是......”
“怎麼、怕了?”
“有來頭好啊,就怕他沒有來頭呢,我們是幹什麼的?”
“交代下去人暫時不要動他,等明天留著有用。”
“明天一早給吳爺送信,就說可能發現國共兩黨的特務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