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車輛緩緩行駛,
松田聖子看著閉目養神的燕文川,心裡亦是好奇她有沒有拿到鑰匙。
“聖子,把我送到大都會。”
“哦、”
這是去找張薔薇?還是...?
大都會。
燕文川下車後看著遠去的車輛,這才走進大都會來到七樓。
“老爺,燕先生來了。”鐘樓彙報道。
“我姐夫來了!快請啊,沒點禮數!”
張嘯林正在皺眉之際就聽到自己這個白痴兒子大呼小叫的,這聲姐夫,真是...堵心。
正在梳理自己如瀑布青絲的張薔薇聽到他來了,扔下梳子準備起身迎接,又一想,拿起梳子繼續整理髮梢。
對於自己弟弟的稱呼已經習慣了,沒有覺得刺耳,反而覺得應是如此。
“混蛋!”
“你姐姐還沒結婚呢!哪來的姐夫!?在給我到處亂說,小心你的腦袋!”
張嘯林雖然不干涉自己女兒的婚事,卻也明白自己的身份,跟日本人眉來眼去的應該早就出現在國共兩黨的必殺名單上。
所以他想為自己兒女安排一份好的姻緣,像是國共兩黨的高層子女,這樣的話買了三分保險。
自己在日本人這邊效力,女兒嫁給國黨高層的話,讓自己這個兒子娶共黨的女兒,將來不管哪方面勝出都有轉換的餘地。
燕文川...?
日本人雖然懷疑他是國共兩黨的特務,可是沒有明確的證據,已經跟日本人出現隔閡,沒什麼前途。
將來日本人勝利了也不會放過他,國黨勝利憑前段時間招惹的頂級家族子嗣,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共黨最講究內部紀律,燕文川可是親手殺死過不少共黨人員,即便情況不得以為之依舊是有著汙點再身上,能不能成長起來不知道,但是肯定好不了。
最重要的燕文川是個特務!是個危險分子,脾氣古怪,自己女兒嫁給他能幸福嗎?
綜合考慮他心裡很是牴觸燕文川跟自己的女兒接觸,沒什麼好印象。
“啊、這不是早晚的事嗎?我說的對不對啊姐姐?”
滿臉戲弄擠眉弄眼的詢問張薔薇,那表情絕對欠揍。
“皮癢了。”
“嘿嘿...”
沒管其他人什麼反應,麻利的出門迎接燕文川去了。
“哼、沒用的東西。”
看著屁顛屁顛的兒子,張嘯林一張老臉拉的跟鞋底似的。
沒一會燕文川跟著張曉明出現在房間裡,一身不倫不類的造型看的眾人直皺眉頭。
“張老爺子!”
怎麼說也是張薔薇的老爹,問候一聲是起碼的禮貌。
“恩、”
張嘯林也是應了一聲,不好鬧得太過,畢竟救過自己女兒,而且還是有些本事的。
“姐夫,你這身造型很牛逼啊!是上海灘的新時尚嗎?皮鞋配武士服?”
沒心沒肺的人最沒有眼力勁,我這不是上來換衣服的嗎?你還問。
咳咳咳、
“一邊去!”
張薔薇主動解圍,起身給他衝了杯咖啡。
“有事?”
無緣無故的才不會過來看她呢,這她心裡有數。
“恩、小明你幫我辦件事吧?”
燕文川坐在沙發上端著遞過來的咖啡對著張曉明問道。
“啊、行啊,姐夫儘管說!”
這小子拍著胸脯很是仗義,這份豪情跟小泉真希有一拼。
“不是什麼大事,幫我搞幾萬只螞蟻,要活的、後天中午給我,沒問題吧。”
“啊...!”
打死他也沒想到是讓他去找螞蟻,還幾萬只螞蟻,這去哪找?
“姐夫...你...這?”
“恩,我有用。”
“可是...那個...”這活太碎沒什麼挑戰性,不怎麼願意接。
“讓你去你就去哪那麼多話,讓下面的人幫忙去樹林裡找,到處都是,這很難嗎!”
張薔薇能猜到他幹什麼,這種事很是危險自然要準備充分,這才斥責自己弟弟。
“哦、爹你看出來了吧,養女兒沒用的,還是兒子好。”在張薔薇舉起武器要扔過的剎那竄出去安排人找螞蟻去了。
張嘯林一口茶硬是咽了下去,噎的他差點過去。
咳咳咳、
好一會,臉色不好的看著燕文川道:“你搞什麼我不管,不要牽扯他們兩個進去,不是每次都那麼好運的。”
這態度很明確了,不喜歡你這樣什麼事情都拉著姐弟兩個。
“爹爹、”
“哼。”
張嘯林起身向著外面走去,房間裡只剩下兩人了。
“看來你爹爹不喜歡我呢?想要娶你過門是不可能了。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是要遵循的。”他到沒受什麼刺激,這種情況人之常情,沒什麼好埋怨的。
“哼,誰要嫁給你,想得美!”
張薔薇像個小媳婦一樣,從裡間給他拿出一身西裝,想要幫他脫衣服又覺得太直接,羞紅著臉轉過身去不在看他。
側身梳髮之時聽著身後脫衣服的聲響,很想轉身偷偷看一眼,但...
好奇之心促使她悄悄的轉頭,用眼角的餘光去掃視那精壯男子的身軀。
“啊、”
不自覺的驚叫隨口而出,趕緊捂著嘴巴轉過頭來。
“怎麼了?”
燕文川也是揹著身換衣服,並沒有發覺她偷看自己的身子。
“啊,沒事。”
一顆心怦怦亂跳,她看到了。
好一具陽剛之體。
上面可以用滿目瘡痍來形容,整個後背坑坑窪窪的全是疤痕。
呈現與白色不相稱的黑紫色,佈滿整個後背,肌肉線條是很美,卻沒有讓她有過多感觸。
反而這些疤痕,透著猙獰、展示著過往的印記。直衝心田,融化了她那顆恆古不變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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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起身走到他身邊,白嫩的玉手輕啟,在即將撫摸到這些疤痕的時候,明顯感覺到肌肉的緊縮。
有些冰冷的手指劃過背脊,不自覺的打了幾個寒顫。
像是撫摸心愛之人的臉頰一樣,溫柔的聆聽每一個疤痕的故事。
眼角不自覺的有些酸澀,淚珠在明眸間來回打轉。
就這樣靜靜的聳立、任她撫摸。
良久...
柔軟的身軀貼近他的後背,玉手環繞腰間,臉頰掛在脊骨之上。
一滴滾燙的液體順著脊椎滑落、直追滿月。
“很疼吧。”
聲音沙啞。像是在訴說自己的心聲,亦是掛念愛郎的殷殷真情。
“不疼。”
“這是榮譽、是信仰的力量。”
主動牽起她的雙手,轉過身、看著淚眼婆娑的女子。
那麼美、
那麼善良、
即便他是百煉鋼打造,亦要敗在這無聲的繞指柔中。
輕佻素娥,於紅唇烈焰中鍛造,皓齒涎液中重生。
於高山叢林中穿越,溪水潺潺中駐足。
紅燈高掛。
.........
9:30
五樓。
推開房間門,看著久等的兩人。
“不好意思麗莎,有點事耽誤了。”
“哦、”
“燕先生看上去春分十里,不會是與佳人纏綿耽誤正事了吧。”
“咳咳、”
“說正事。”
“尹隊長怎麼樣,有沒有搞清楚我要的資料?”
“恩。”
“燕先生需要我搞清楚的東西,已經調查的差不多了。這些破譯的專家每八個小時輪班一次,夜班是零點準時換班,白班八點,中班四點。”
“接班之前這些人都是提前用餐的,所以不用送到樓上去用餐。”
“不過夜班有時候會叫一些點心,或者提神醒腦的湯品,還是有一定的機會。”
“凌晨三點左右會需要後側副樓的餐廳送餐,也不是每次都會需要,這要看是誰值夜班,每個人的習慣可能不一樣。”
“廚房那邊有個熟人,也安排好了,需要二點五十之前過去端走食物,否則被其他勤務兵端走也說不定。”
“不要想著在飯菜裡下藥,這是他不允許的,只給你提供一個送餐的機會,剩餘的事情靠你自己。”尹槐說出自己調查的情況。
下藥?也想過,不過這樣明顯痕跡太重。
只要能有送餐的機會就行,仔細在腦海裡把事情過了一遍。
“保險起見,能不能在夜班的破譯團隊的晚餐裡多加一點鹽,比平時鹹一些。”
“這個...”
“好吧,應該問題不大。”
“恩,既如此暫時就這樣吧,需要你後天中午來這裡把我準備的東西提前帶進去。”
“這次我可能白天進去,你要提前接應我,時間三點左右,還是停車場。”
“可以。”
“不過,今天的巡邏明顯增加了,而且辦公樓前的士兵也增加了,檢查也嚴格了不少,可能不像上次一樣容易。”
“出門也要注意,門口的士兵現在就算車底也會仔細檢查的。”
“哦、”
看來自己的出現引起了他們的警覺,開始加強防禦了。
或者...
“先不管這些,到時候可能很混亂,我會想辦法出來的。”
“好。”
尹槐離開了,畢竟快要宵禁了要趕緊回去。
“麗莎,關於上次跟你說的憲兵司令部的事情,你考慮怎麼樣?”
“這邊名單一丟失,很可能就會馬上到憲兵司令部取膠捲,回程的路上能不能你們的人搶過來?”
“恩,我把這件事彙報給上使大人了,已經同意執行這次行動。只要你那邊成功後,憲兵司令部的備份我們解決,不過價格上要在原先的基礎上減掉一百萬美金。”
“好、”
不要說一百萬,全部減掉也要換。
兩個人商量具體的細節中...
十點。
“麗莎,崇光堂那邊能不能有你們的人出手?”
“當然,鑰匙跟密碼我都給你們搞到了,只需要你們的人進到辦公室裡,開啟保險櫃就可以了。”
“這...”
“燕先生為什麼不自己出手呢?”
“時間問題。”
“三處、我想在一天內同時動手,這樣才不會給日本人機會嚴密保護這些備份。”
“當天我應該在東南行營裡,分身乏術。而且日本人已經對我有懷疑,我在出現會增加困難不說,還有可能把你們的人暴露出來。”
“石井像是知道了什麼?我最好不要出現在哪裡。”
“時間方面要算計好,行營的原件我在凌晨三點左右取走,崇光堂的備份也要相差無幾的時間內換掉。”
“憲兵司令部的膠捲最好是天亮之前到手,這樣一切就完美了。”
“到時候我拿原件換取你手裡的兩個膠捲,我們這次的合作算是完成。”
麗莎聽到他的計劃,她可做不了主。
“我需要上報,明天晚上八點還在這裡,我會把人帶來,你當面叮囑,你也把東西提前準備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