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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嚴學明的所說的一切，王紹輝的心跌入谷底。
這麼說自己十幾天前出門的時候就暴露了。
現在還把市委領導也暴露了，有可能還暴露兩位領導，自己真是百死莫贖。
王紹輝內心痛苦的無以復加，他寧願早點死去，也不會像今晚這樣，辛苦建立的地下組織，讓自己一手給埋葬殆盡。
“怎麼樣要不要老實交代？”嚴學明問道。
看著失魂落魄的王紹輝沒搭理自己，嚴學明有些頭疼，這些共黨真是頑固不化。
“去吧！不要把人弄死了，給你們一個小時。”
“是！”
嚴學明坐在凳子上，看著王紹輝被綁起來，一樣樣帶著血肉的刑具在王紹輝身上重新染色。
悶哼中帶著慘叫，鮮血順著受傷的胳膊，滴落在黑色的地板上。
本已受傷的大腿，被老虎凳拉扯的鮮血印滿了兩條褲子。他還沒有屈服，他內心的火焰反而越來越強，這是對自己不小心葬送組織的懲罰。
他不覺得委屈，甚至這樣的懲罰才能讓他，充滿內疚的心緩和一下。
一個小時轉眼而過，王紹輝卻是經歷了漫長的輪迴。
“隊長，人不行了，再打會出問題的。”
“把他放下來，找醫生給他治療一下，讓他休息會再說，”嚴學明無奈的道。
“是！”
“隊長，看來這個不招，要不要乾脆把吉慶商貿跟銘記茶鋪，都給抓了吧。”
“再等等，我總覺得這次他們接頭，會有大動作，如果把他們都抓了，審不出問題來，那可就損失大了，”嚴學明抽著煙，皺著眉頭說道。
“那兩條線務必給我盯死了，不管出來什麼人，都派人跟著絕不能打草驚蛇。”
“是！”
凌晨三點。
“怎麼樣，還是老實交代吧，這樣也可以好受點，”嚴學明對著面前一個血人說道。
“你們不用白費心機了，說老實話，我現在想快點死亡，用自己的鮮血洗刷我的恥辱，”王紹輝沙啞的說道。
嚴學明皺著眉頭聽到這毫不畏懼的語言，內心裡還是起了一些波瀾。
“這樣你回答一個問題，我就不在對你用刑。”
“你問吧，不過回不回答那是我的事。”
“你為什麼跑去跟人接頭？而吉慶商貿又跑去跟銘記茶鋪接頭，你們難道不會用電臺傳訊嗎？”嚴學明對於這個問題很納悶。
王紹輝被嚴學明這個問題，問的不知如何回答。
“如果我們有當然會用了，你以為我們的人都傻是吧，”王紹輝沒好氣的說道。
“什麼意思？你們沒有電臺，靠相互之間用暗號傳資訊，這未免也太...。”
“太窮是吧！”
“是！我們共產黨人，在經濟上無法與你們這些人想比，靠著兩條腿穿梭在這祖國的大好河山。”
“我們不曾抱怨，而是為眼下還在受苦的中國百姓感到委屈。這種信念你們當然不會懂，我也不期待你們會懂。”
嚴學明聽著他在哪發表感慨，內心並沒有多少觸動，每個人的角色不一樣，不能強求我必須和你一樣。
“你不會告訴我，你們整個南京地下組織，就兩部電臺吧。”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何況我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
看著油鹽不進的王紹輝，嚴學明實在頭疼，再打估計就死了。
“先把他帶下去吧！”
“是！”
“隊長抓吧，萬一明天他們還有聯絡暗語，這邊沒回覆，那可就全跑了。”
聽到自己的隊員如此說，他內心也是有所擔心的，可這樣都抓了，實在是不甘心。
“這樣，明早你們摸清吉慶商貿的情況，先把他們抓了，至於銘記茶鋪那邊再等等。”
“抓回來快速審訊，也許還來的急，知道他們這次的目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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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鐘。
燕文川吃完早飯去上班了，蘇慕青跟松田聖子，也出來找合適的商貿公司託運糧食。
兩個人一邊逛街，一邊打聽，遠遠跟在他們身後的毛小二，帶著兩個警員不急不慢的跟著。
“毛隊，怎麼多了個美女啊！那娘們真漂亮，要是能...”
“閉嘴！不想活了，那是什麼人啊，你就敢滿嘴噴糞，”毛小二嚴肅的說道。
自從接了這個活，每天在街上溜達，也怪辛苦的，但是他毫無怨言，這可是報答燕文川的唯一方法，他甘之若飴。
蘇慕青兩個人來到長明街，看到一家吉慶商貿的門面，打算進去問問，被松田聖子給拉住了。
“怎麼了聖子妹妹？”蘇慕青好奇的問道。
“我怎麼感覺不對呢？好像周圍很多眼睛盯著這裡，”松田聖子皺著眉頭道。
蘇慕青聽她這麼說，向周圍掃視了一下，雖然沒看見哪裡有什麼不對，但是好像來往的人都很年輕，這是什麼情況？難道自己暴露了。
“那聖子我們先回去吧！”蘇慕青怕自己暴露趕緊回去。
“好，我們先回去。”
兩個人快速在下一個路口轉彎，後面的毛小二沒上心，以為兩個女人還在逛街。
“毛隊，那兩個女人不見了。”
“啊！”一看果然不見人了。
“混蛋，那還不快找，出了事打死你們，”毛小二喝到。
“是是是！”
三個人向著下一條街尋去，可是馬上要到吉慶商貿店面的時候，裡面突然傳來槍聲。
嚇得他們三個趕緊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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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慶商貿。
方傑一早起來，照常營業打掃衛生，沒察覺到什麼危險。
7:40分，方傑吃完早飯，去後面上廁所，眼神不經意的看到，對面小樓裡好像有個人，一直注視著自己這邊，方傑裝作沒發現，繼續上廁所，眼神向著周圍掃視。
這一看他的心沉了下去，左側右側，都有人注視著這邊，慢慢的回到前面，透過視窗向外面看去，發現除了往這走著的兩個女子，街上所有的人都是年輕的男子。
壞了，暴露了。
方傑不知道怎麼暴露的，也沒時間考慮，快速進入房間，順著後門樓梯來到二樓。
“於委員，趕緊撤！我們可能暴露了，”方傑嚴肅的說道。
“什麼？怎麼可能？”於忠誠難以置信的說道。
“沒時間了，於委員你從後門走，不過也要注意，我估計周圍都被封鎖了，我們要做好準備了，”方傑焦急的說道。
“好！我們先出去，順利的話我們在教堂匯合，”於忠誠快速帶上重要信件，下樓從後門向著不遠的街道行去。
方傑這邊下樓後，裝作漫不經心得收拾東西，他要給於忠誠爭取時間。
“隊長，我看行動吧！剛才那個夥計，有些不對啊！”
“恩，馬上行動，通知周圍人員，封鎖所有街道，你們帶人正面進去抓人，儘量要留活口。”
“是！”
方傑還在前面打掃衛生，手裡拿著的不是抹布，是手槍，眼睛不停的掃視街道。
突然看到對面的商販，都不在做生意，而是奔著自己這邊而來，他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到了這個時候，沒什麼好怕的了。
砰砰砰！
剛進門口的幾個人，被方傑開槍打到，自己迅速躲在櫃檯後面。
進來的人也快速開槍還擊，不大的門面，無法隱藏太久，子彈壓的方傑無法抬頭。
等槍聲停止，方傑想要伸出槍頭打算盲開幾槍，剛伸出來槍頭還沒開槍，就被對面一陣亂射給打爛了。
“告訴你，趕緊出來投降，也許還能給你留條命，否則亂槍打死你。”
方傑聽到外面的喊聲，根本不為所動，知道今天難逃一死，現在只能給於委員拖延點時間。
“所有人都給我衝上去，打死無論。”
“是！”
啪啪啪！
這些人壓著槍往櫃檯快速跑去，方傑拉響了自己唯一一顆手雷，這還是組織派他來保護於委員，發放的唯一一枚，想不到今天排上用場了。
轟！
方傑跟靠近的隊員，同歸於盡，隨後衝上來的人員，也炸傷了不少。
“瑪德，晦氣！”
“隊長人死了，看來白忙活了。”
“那倒未必，裡面肯定不是一個人，剛才他明明可以逃出來，為什麼不出來，進去搜，各個路口不允許任何人出去。”
“是！”
於忠誠從後門出來，快速奔向隔壁街道，急行中就聽到槍聲想起，身形一頓，一跺腳繼續向前走去。
剛到拐角處身後就傳來爆炸聲，於忠誠內心痛苦，他知道方傑同志英勇犧牲了，他要離開而且要裝作若無其事。
於忠誠站在拐角處，裝作無意的向兩邊看去，沒有發現有人把守出口，快速插入神色緊張的人群中。
隨著人群走動，馬上就要走出這片居民區，進入大道後行人會更多，逃跑的機率就更大，突然前面的人群往後退了起來。
路口中央依次站立著十幾個人，拿著手槍對著往前走、往後退的人群開槍示警。
砰！
“所有人聽著，站在原地不要走動，膽敢逃跑者立刻打死。”
於忠誠看到這種情況，知道外圍街道都被封鎖起來，這是事前就安排好的，說明這是一次有計劃的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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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自己這次也是在劫難逃，到底是怎麼被發現的，難道是昨晚王紹輝來接頭的時候，被盯上了，於忠誠越想越有可能，這麼說他也可能被捕，方傑通知市委領導開會也有可能被跟蹤。
“隊長都搜過了，沒發現有人，不過看上去是兩個人生活，有個後門，估計剛才急匆匆跑了。”
“恩，去把堵在街上的人都帶過來，注意點誰跑就是誰，不跑過來也是被抓，馬上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