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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文川沒關南造雲子怎麼想，當他站在話筒之前。
下面的氣氛明顯變得不一樣，各種不屑與嘲諷。
會場突然變得不在安靜，低聲議論的，高聲謾罵的此起彼伏。
有些激動的學生直接喊道：“滾下去！漢奸！！”
燕文川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很不公平，即便做在多也得不到掌聲！
一個24歲年輕人真的能做到榮譽與鮮花，掌聲與認可都不在乎嗎？
這是建立在燕文川在國外生活多年，內心的格局要比其他人寬廣。
但這並不代表他不需要認可，默默付出還要忍受謾罵！
有時候燕文川都覺得加入共黨是一種錯誤！這樣環境下要承受如此多的屈辱！！
甚至不如一個乞丐活的坦蕩！
事情的發展已經不允許他在做選擇，即便自己任性離開！自己以後的生活也不會在安靜。
而把一身髒水洗淨的唯一辦法，只有等到戰爭的勝利！
這樣自己才可以活著...
收拾心情不管下面的喧囂！
“英雄一詞對我來說有些言過其實，日本帝國主義能走到今天不僅僅是依靠某一個人。”
“大和民族能樹立在世界強國之林難道是因為一個人的努力嗎？”
會場漸漸安靜下來。
“這個答案我想不用我來回答，你們心中都有自己的答案！”
“中國有著五千年煌煌盛世，也曾讓世界曙目！”
“然而到了今天這片土地面臨著危機！！百姓面臨著欺凌這是為什麼？”
“原因很多方面，清政府的無能與壓迫，百姓的迂腐與執著。”
“軍閥混戰只顧一己之私利，爭地派！搶資源！”
“造就今日之中國，這是我一個漢奸能夠改變的嗎？”
“我曾經是一位優秀的國黨軍人，然而我的努力換來的是什麼？”
“是無恥的排斥與磨滅！是趕盡殺絕的勇氣！是把我推向帝國主義懷抱的跑道！”
講臺上英偉的男子臉色赤紅！雙眼帶著隱隱的血色！
“我的選擇即便錯了那也是無可奈何！”
“我看到很多北平大學的學生，以及各界精英人士，你們今天為什麼來到這裡？”
“難道是帶著上帝的旨意來審判我這個罪人！！”
“你們也只不過是隨波逐流之人，區別只是內心的骯髒沒有展現出來！”
“要想審判我可以！那就把自己的屁股做好以後在發出怒吼！這樣的審判還是加重在你們身上更加合適。”
“梁啟超先生曾經說過；少年強則國強！少年睿智則國睿智！”
“而如今之中國像一位老人，他的身體經不起任何風霜雨打，經不起任何摧殘。”
“然而他又像可以撐託一切的巨人，經受著他這個年齡應該存在的病痛。”
“所以我說中國之未來，不在於我這個漢奸怎麼去改變。甚至說隨便我這個漢奸怎麼去改變，這都不是影響這片土地的主要因素。日本帝國主義既然從半島地區，花費如此之代價來侵佔領土，說明人家已經做好準備，即便失敗那也不是你們給擊敗的。”
“骨頭是個好東西，承託一切的力量。然而已經斷了這不是我造成的。中國之未來不在你我，更多的是四萬萬中國民眾的想法。不要在用漢奸的標籤來標榜自己，你們真的有本事可以把日本帝國主義趕出這片領土。”
“活著的人可能是有自己打算，但是有幾分為國為民之心你們心中有數。口號我喊的比你們都響，事情到了如今之局面，不要怨我去做什麼！”
“相反我覺得為大日本帝國付出剩餘的生命，這是我的的宿命。即便你們不認可那就拿出點審判我的資格來。一味喊口號相信誰都可以。”
“今天我就在此宣佈以後為大日本帝國服務，盤剝老百姓。挖取北平資源，聰明的人知道怎麼做，一味吆五喝六的人，你的死是註定的。”
“所以你們要做好準備，我希望明天的北平日報把我說的話發表出來。讓這些沒睡醒卻要罵人的國民，認清當前形勢，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北平到現在有幾萬漢奸不是我讓他們來的，你們真有本事就去阻止他們，如果阻止不了就好好想想應該怎麼做！！”
“今天是北平維持會的正式成立，在此我也祝願他們的工作一切順利，為大日本皇軍創造應有的價值。”
“至於你們就好自為之，心中真的存在火焰那不會因為這場風暴而熄滅。”
“心中如果得過且過，那就接受你們接下來的命運！”
“不怨亦不恨！”
“我的發言到此結束！”燕文川說完後奔著門口離去。
場內的人有的憤怒不已，有的在思考問題。
南造雲子開始覺得燕文川講的還不錯，怎麼後來感覺味道有些不對！
但是事情既然如此她也不想過多干預，何況燕文川說的沒錯，大日本帝國走到今天不是偶然。
然而她還想追逐燕文川的腳步，跟他研究一下今天講話的內容。
燕文川走出門口不久，迎面而來的卻是摻雜著屎尿的糞水劈頭蓋臉的澆了滿身。
“燕文川！”
“你個狗漢奸做的好事！”
“滾出中國！”
幾個北平學生潑完快速向著遠方跑去。
燕文川愣在原地！
難聞的味道充斥著他的味覺。
滴答的尿液順著頭髮流向眼角，也不知道是屈辱的淚水還是摻雜屎尿的渾水。
總之狼狽離去的他筆直的身體卻彎曲了很多！
高大的背影顯得如此落寞與蕭條。
就連看到一切的南造雲子都有些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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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經過白天事情後燕文川變得沉默了很多，坐在舞廳裡卡座上靜靜的抽著香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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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外國女郎向著他走來。
“先生我可以坐下嗎？”女郎開口問道。
燕文川心情不好：“自便吧！”
“先生看上去心情不好要不跟我聊聊，我叫麗莎美國人，你叫什麼？”
燕文川看著這個自來熟的女人，皮膚很白一頭金黃色的頭髮，身材很火爆。
“燕文川！”
“哦，天呢！”
“原來你就是最近很出名的中國漢奸啊！”
“既然知道了，你還不離我遠一些不怕自己被汙染！”燕文川沒好氣的道。
“燕先生很會開玩笑呢，對於你我還是做過瞭解的，不像外界說的那麼不堪。”麗莎說道。
“你想說什麼？”燕文川好奇的看著她，沒事瞭解自己幹什麼？
“燕先生對你，我可是觀察很多天了，你可不像表面上那樣放蕩不羈，應該是個很自律的男人，甚至這份漢奸身份可能都是假的！”麗莎笑著說道。
燕文川眼中閃過寒芒，只是在這昏暗的燈光下很難發現。
這個女人要幹什麼？無緣無故的對自己調查，精確的分析把自己的目的說的分毫不差。
看來自己的掩飾並沒有起到很好的效果，而這個女人也不像看上去那麼簡單。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關注，難道你打算讓我做你男朋友？”燕文川問道。
“呵呵呵...”
“燕先生真是會開玩笑，能做你的女朋友應該還不錯。只是我瞭解燕先生可不是為了這個。”
“簡單的說我是一個做生意的，只不過跟其他人不一樣。不知道燕先生有沒有興趣？”麗莎笑著說道。
“哦！”
“做生意的？”
燕文川覺得這個女人來的莫名，做生意找自己幹嘛？
“不知道麗莎小姐是做什麼生意的？”燕文川問道。
“燕先生我們只是做點情報生意，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情報，不知道燕先生感不感興趣？”麗莎問道。
“情報！”
原來如此，燕文川一直沒找到從事這方面的組織，想不到今天主動找上門來了。
只是自己現在的身份做這種交易，會不會被有心人發現。或者說這個不清不楚的麗莎會不會是日本安排來試探自己的？
“麗莎小姐是不是找錯人了，身為一個漢奸需要情報有什麼用？難道跟你們一樣拿來販賣？”燕文川淡淡的問道。
“燕先生何必如此呢？我們只做生意其他的事情也不會多管多問，你完全不用擔心，而且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跟我們合作的。”
“這幾天燕先生應該發了一筆橫財，在經濟上有這個實力來跟我們合作。”麗莎說道。
燕文川還真沒想到這些人對自己的行動瞭如指掌，就連自己敲詐白家發了一筆橫財也知道。
就是不知道她們這個情報組織為什麼盯上自己。
“麗莎你們為什麼找上我，就因為我發了一筆橫財？要知道北平的有錢人可是不少，何必找我來合作呢？”燕文川好奇的問道。
“因為燕先生如果還想回到國黨情報處的話，只要購買我們的情報還是有機會為你們國黨立功的，這應該符合燕先生的目前的處境。”
“我們找上你也是看好你的前途，不管將來是回到黨國，還是在日本人這邊都是很有發展前途。”
“當然我們看中還是金錢，而燕先生只需要抓住機會，就有可能回到過去，這是一個兩全其美的好事情。我相信燕先生會做出明智的選擇，”麗莎說道。
燕文川沒覺得她的理由能說服自己冒險，只不過這也是一次機會試試無妨。
“你怎麼保證我跟你們的合作不會被日本人發現？或者說你是不是日本人派過來試探我的還尤未可知，”燕文川說道。
“這個燕先生不必擔心，拿著這張名片，明天晚上八點到地下一層的賭場裡，都時候自然會有人帶你來見我。”
“到時候華北方面需要情報的買家都會過來，你可以現場感受一下我們的服務！”麗莎說道。
燕文川拿著手裡的黑色名片，上面畫了一隻眼睛，背面四個字很是醒目。
“墮落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