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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明亮的燈光卻被這帶著深寒的話語,變的漸漸暗了起來。
“你什麼意思?”
張繼民怎麼說也是政府高層,定力比其他人都強。
“我不想廢話,張市長應該懂得因果輪迴之道。”
“你對我做了什麼,我也不問估計沒什麼好事。”
“你這個小舅子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好好的監獄不待,非要出來領死。”
“至於這個不懂事的唐秘書我倒是可以放了他。”
“兩個女人我也不殺,你覺得怎麼樣張市長?”
“你不要亂來,周圍可都是政府高官,你要是開槍你也跑不了。”
屠天明顫聲道。
“說吧,你要多少錢可以放過我們?”張繼民說道。
“哦!”
“你有錢?”
“有有有,我姐夫很有錢的。”
張繼民想一刀砍死這個白痴。
“那好,一個人頭二十萬美金,多了我也不要。”
“好,不過家裡沒有這麼多,需要明天去銀行取錢。”
“那就算了,我也不是很缺錢,要不還是留給你老婆用吧!”
“她一個女人用那麼多錢幹嘛?燕兄弟你放心明天一早我就去取錢給你,”張繼民大聲道。
“既然如此,我就等明天過來收錢吧。”
看著燕文川居然轉身離開。
一屋子人虛脫的坐在地上,這個混蛋差點把他們給嚇死了。
“混蛋!”
“敢威脅我!”
“看來你是不知道死是怎麼寫!”
“小唐,馬上給警察局打電話,就說發現燕文川在南京。”
“是!”
剛走到電話旁拿起電話的唐林就聽到背後傳來慘叫。
啊...
啊...!
轉過頭的唐林看到自己的市長前額,一把匕首還在來回打著擺子。
雙腿一軟坐在地上。
啊...
還在尖叫的兩個女人,以及嚇傻坐在地上的屠天明。
燕文川來到張繼民面前,拔出匕首對著屠天明的脖子輕輕一割。
鮮血隨著他的抖動慢慢流淌...
你.....
你...不...的...好...
看著躺下去的屠天明,燕文川沒有在逗留,剩下的三人不能殺害。
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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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五號,
南京。
清晨的南京本該向以往一樣,充滿著寧靜與和諧。
然而,
此刻的南京城卻是炸了鍋。
因為什麼...
因為街道上好像多了很多警察,在搜尋什麼人...
南京市民就是感覺空氣中充滿著詭異...
好像所有人說話的聲音很小。
走路很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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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報處,
處座辦公室。
“怎麼回事佔山,怎麼感覺南京氣氛很緊張?”
“處座,出大事了!”
“昨天晚上八點左右,在頤和路97號張副市長家裡,張繼民跟他的小舅子屠天明被殺了!”
“而兇手就是...”
“燕文川!”
丁佔山說完看著處座,想看看他對這件事什麼態度。
恩,
丁佔山只看見處座的嘴巴微微一抽。
什麼意思?
什麼時候添這個毛病?
“處座您...”
咳咳咳!
“恩,佔山確定是燕文川所為嗎?”
“處座已經確認,張副市長的愛人,屠天明的妻子以及他的秘書唐林都在場,可以確認是燕文川所為。”
“豈有此理,真是膽大包天。”
“是啊,”
“處座,您說燕文川不會看見黨國要把他交出去抗雷,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跟他有仇的人殺個遍啊!”
“恩,很有這個可能,那個屠天明怎麼回事,不是行動科送到監獄的嗎?怎麼出來了。”
“這個可能是張市長那邊處理的吧。”
“哼,現在真是什麼人都敢管情報處的事情了,我聽說昨天在會上張繼民就把燕文川,在北平站的事情說的分毫不差。”
“這說明什麼,說明我們情報處就像個篩子一樣到處漏風,你們下去是不是整頓一下紀律啊!”
“是!”
這處座今天是怎麼了,拐彎抹角的不好好聊天。
“處座,行政院那邊大發雷霆,要求我們情報處交出人來,一是先內部處理,二是在交給日本人處理。”
“恩,既然如此你們就去找找燕文川,看看能不能找到,找到就把他帶回情報處,找不到就讓他們去找。”
什麼意思?
丁佔山感覺今天自己腦袋不夠用,什麼叫找找看?
那是找啊?還是不找啊?
“處座,行政院那邊要求一個處理態度?”
“恩,那就免去燕文川在情報處一切職務,至於上尉軍銜那是上峰的事,我們就不要多管閒事了。”
“另外;把情報處的人都放出去好好找,務必仔細,不要讓人家說情報處包庇自己人。”
“是!”
丁佔山稀裡糊塗的出了辦公室,沒想明白處座什麼意思?
來到劉世榮辦公室,把情況跟他說了一遍,看看他能理解嗎?
“世榮,你說處座什麼意思?”
劉世榮腦筋不停的轉著,思考著這麼有深度的話,是什麼意思?
“處座讓我們找找看:那就是上面有壓力怎麼也要做做樣子,給上面一個交代。”
“看看能不能找到:怎麼感覺處座的意思是,你們找了也是白找沒用的,是找不到的。感覺處座把人藏起來是的。”
“找到後把人帶到情報處:那就是我們做樣子找人的時候,一不小心把人找到了,也要偷偷把人帶回處裡,不要讓人知道。”
“至於最後一句,找不到就讓他們去找,應該是說我們做樣子就好了,不要真把人找回來,這件事最好還是讓政府的人去尋找。”
劉世榮皺著眉頭分析道。
丁佔山聽完他的解釋,越想覺得越有可能。
“恩,世榮啊,看來是處座顧及情報處的面子,畢竟燕文川是自己人,為黨國立下不少功績。”
“在這件事上我們還是不要太認真,讓政府那邊鬧去吧,我們做樣子做出來就行。”
“恩,應該就是如此了。”
“那好,我們分頭通知,至於任務佈置的時候,還是要含蓄點不要讓人抓住把柄,到時候也很難看。”
“好,我馬上通知開會。”
一個小時後,
情報處各個部門兩千人迷迷瞪瞪出了院門,去尋找燕文川...
“隊長,你說科長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沒聽懂呢?”
“是找呢?還是不找?”
周昌海迷迷糊糊的問道。
“你很希望燕組長被人找到嗎?”徐志高問道。
“那怎麼可能,燕組長做的可都是為國為民的好事,我怎麼可能希望他被找到呢。”
“那你應該明白科長的意思了吧?”
“恩,不明白!”
徐志高懶得理這個白痴。
“二隊跟著我找人不要亂跑。”
“是!”
陳昌盛跟黃慶明、孫季良三個組長湊一起。
“孫組長,你說找還是不找?”
丁昌盛滿臉笑意的說道。
“你們兩位也好意思,雖然文川在南京的時候,工作上有些摩擦,但那都是內部問題,大是大非他可沒讓你們吃過虧,你們自己也要掂量一下,”孫季良沒好氣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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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難得看孫組長這麼沒底氣的說話,放心、放心。”
“這種事情我們還是能夠拎得清,再說上面的意思不清不楚,我們小組也沒必要裝大頭蒜。”
黃慶明笑著說道。
“那就多謝了。”
“客氣,應該的!”
“你還別說自從文川離開南京後,我們情報處好像全體休息了一樣,沒事可幹天天打牌,我這都閒的渾身難受,”丁昌盛說道。
“哈哈哈,老丁說的很到位,以前文川在南京,這日本間諜那是三天兩頭的往回帶,這牢房都放不下。”
“現在可好整個南京城安靜得很,看上去無憂無慮,沒有任何日本間諜潛入南京,你們說是不是小鬼子害怕了,都把潛伏在南京的間諜都撤走了,”黃慶明說道。
“這不可能吧,這麼大個南京城國黨首府,那些日本人還不是打破頭往這裡鑽。我看要麼沒有,要麼剩下的都是大間諜,潛伏的很深輕易發現不了,”孫季良說道。
“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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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警務廳。
“長遠你跟燕文川熟悉嗎?”楊振宇問道。
“楊廳,屬下在鼓樓分局的時候就跟他多次合作,後來還是透過他屬下才一步昇天到了市局裡。”
“可以說能有今天多虧他當初的出手相助,”任長遠說道。
“恩,很好。”
“他做的事都是抓捕日本間諜,可以說是為黨國立下汗馬功勞,而日本人逼迫至此,國黨無奈之下把他交出去抗下所有壓力。”
“從心裡來說,這對他很不公平,所以可能一時想不開犯下如此大錯,我們要看清形式,更要認清過往。”
“所以此次尋找燕文川的事情,我打算把任務交給你去執行,你要仔細尋找千萬不要漏過蛛絲馬跡,你明白嗎?”楊振宇嚴肅的道。
“是,屬下明白。”
“一定仔細尋找,不讓任何宵小捷足先登,”任長遠說道。
“很好!”
“你去吧,等把人找到我會提議給你加加擔子的。”
“是!”
整個南京城到處是警察、特務,仔細尋找著什麼人。
然而,
看上去並不是很慌亂,秩序井然尋找的很仔細。
茶樓、飯店、澡堂書院到處人滿為患,好像燕文川藏在這些人多的地方。
明軒茶樓。
室內茶香四溢,飲茶的一男一女卻像難以下嚥一樣。
茶杯中的青葉彷彿感受到飲茶人的情緒,沒有得到舒展,縮卷在一起。
“梁書記,你說他為什麼會如此魯莽,這件事會不會給他帶來很大的麻煩?”
女子聲音清脆悅耳,完全不像三十多歲的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