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府大院一番熱鬧景象。
“大俠回來了。”
鬱蘭青剛到程府，顏如玉不陰不陽刻意地問候，任誰聽出來，那絕不是問候語。他剛想問候大家，現氣氛異常。許青盈許青宜姐妹笑而不語，程文建和祝漢章兩人面色不對勁，程夢語偶爾瞥一眼鬱蘭青，心事重重，程奇昀滿臉興奮激動。
顯而易見，異常氣氛來自程文進和祝漢章。
“石頭，大家都在等你。”舒彤瑩笑著。
“哎哎，彤瑩，好要審問‘大俠’一事，你怎麼叛變了？”顏如玉白了一眼，“人家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是五秋六秋，重色輕友。”
舒彤瑩即尷尬又羞澀，瞅了一眼眾人不知該什麼。
“顏姐，你敢這樣對軍長話？”後生程奇昀大驚怪的，不可思議嘛！
“聽你要趕走軍長夫人？”
“我……”
後生那是顏如玉的對手，乖乖的閉上嘴巴躲在一旁。
許青宜很久沒見鬱蘭青了，特親切，笑道：“石頭，來，坐我身邊，讓我看看。哦，瘦了，這樣不好，一定要注意身體。”
“謝謝！”鬱蘭青坐下。
“很忙吧？”
“是的，剛接收南京，百廢待興。”
“獨木難成林，需要大家共同努力，不要大事事都過問，能放手就交給其他人。”
“我知道。”
“你總是閒不下來，不如乘此機會與大家聚聚。這次你離開好長一段時間，大家都很擔心你，尤其是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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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許青宜的關愛，他只能接受，頭道：“我會的。”
“鬱大哥，你去哪兒，做什麼，都不告訴大嫂他們對不對，真好！”程奇昀忍不住上前羨慕地。偷偷看了一眼老爸，咧咧嘴，“哪像我，吃幾口飯走幾步路都要如實彙報。鬱大哥，我給你當警衛員好不好？”
“去去去，孩子湊什麼熱鬧。”程文進伴著臉，“你以為警衛員好當，是給長官擋子彈。就你……自己都保護不了，還給別人擋子彈？”
“我……”程奇昀漲紅了臉，爭辯道：“我怎麼不行，擋子彈誰不會，不就是站在長官身前嗎，我也懂。”
“奇昀，咱們不當警衛員，要當將軍。”祝漢章。他有意與程文進唱反調，刻意地望了一眼程文進，“石頭不是天生的將軍，今日一切都他奮鬥得來的。他行，你也行。我支援你，來伯伯的學校，我讓你參加軍事班。”
“真的？”程奇昀雙眼放光。
“我兒子憑什麼聽你的？”程文進不高興地，“我要他……”
“你什麼都不要。”祝漢章不屑地，“看看，好好的一孩子，被你教育的扭扭捏捏，文文靜靜，女孩子了，多失敗。國難當頭，他需要出將入相，征戰疆場。”
“我……女孩子？”程奇昀嘟噥，無辜地撇嘴。
許家姐妹無奈地搖頭，也沒干涉，好像習以為常的樣子。
“祝先生，南京建立騰龍大學分校的事，與程先生談的如何？”鬱蘭青問。
他聽出味兒了，兩個大男人是意見分歧，一個重視文化教育，反對戰爭，一個支援戰爭。估計當年也是為此鬧翻。
“見面沒好臉色，人家不屑跟我談。不要指望他，若是教育出一批沒骨氣的娘娘腔，看著生氣，更別衛國保家了。”
“什麼，建校這等大事你閉口不提，是故意跟我過不去。”
“有啥好提的，騰龍大學的遵旨是為國培養人才，學生免費招收，教職工待遇很低，不適合你。你一心往前錢眼鑽，把學校交給你，搞不好你私下高收費……”
“胡扯，你氣我，我是那種人嗎？”
“軍事研究所和軍事班是學校重要組成部分，你敢不帶偏見？石頭的部隊大部分軍官畢業於軍事班，你帶偏見不要緊，培養出一批娘娘腔，豈不是害石頭。害石頭等於害老百姓，讓老百姓沒好日子過，那是你舒坦了。”
“我明白了，以前，我的日子過的好，你嫉妒我。現在你鹹魚翻身，是海內外名人，有意顯擺。怕我過你，處處打擊我，刻意敗壞我……”
兩個大男人你一言我一語爭論激烈，互不相讓。
“媽，他們會不會……打起來？”程奇昀低聲問。眼睛一轉道，“我幫誰？”
“你當然幫你老子。”程文進氣得連連捋鬍子。
“看看，看看，兒子都造老子的反，可見你多失敗。”祝漢章趁機打擊。
“當我什麼都沒，你們繼續，當我們不存在。”程奇昀雙手上舉投降。嘟噥道：“我惹誰了我……”
“大俠，你怎麼旁觀者似的一言不啊。”顏如玉另闢戰場，“我和彤瑩挺好奇‘大俠’那豪放粗獷，孤膽英雄式故事。哦，對了，還有英雄救美，一馬雙鞍。”
“今天是怎麼了，人人充滿火氣鬥個不停。”鬱蘭青暗忖。故作沒聽到顏如玉針對他，裝傻充愣，這是最聰明的做法。
“彤瑩啊，人家不想給我們兩個知道。我也罷了，你是明媒正娶的軍長夫人，就沒細想其中有什麼‘見不了光’的秘密啊。”顏如玉故意。瞄了一眼託著腮幫出神的程夢語，“夢語妹妹，還是你來給我，一定很精彩。”
顏姐剛才什麼？”回過神程夢語眨著眼睛問。
“完了，完了……”顏如玉一再重複。“大俠的毒素厲害，純潔可愛妹妹都中毒了，殺傷力可想而知。”
“我惹誰了？”程夢語無辜地想。
不知何時許家姐妹漫步在花園，偶爾回頭望一眼客廳內吵鬧不休的眾人。
“好久沒這麼熱鬧了。”許青盈感嘆，“當年他們兩個年輕氣盛，分開之後文進表面上不提，心裡一直關注著漢章，他這人就是嘴硬。”
“漢章何嘗不是呢。這次他專程來南京主持建學事宜，其實是來看你們。”許青宜。兩人坐在涼亭內，她又，“這些年我們兩個東奔西走，生活過的艱苦。遇到石頭後一切變了，這孩子討人喜歡。”
“是啊，年紀氣度非凡。妹，我有很多疑惑，他有多方面才能，到底怎麼回事？”
“傢伙一身秘密，口風很緊，彤瑩也不知道，但肯定沒上過學。也許如玉知道一，別看她嘻嘻哈哈心直口快，這事上她謹慎心，一字不多。”
“我現在擔心夢語，她瘦了，整天悶悶不樂。”
“如玉也是啊，一有機會就找他麻煩。是藉故接近他，洩內心鬱悶。”
兩姐妹同時嘆息，這事她們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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