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賀勝橋戰鬥打響!
北伐軍全線動攻擊,猛衝猛打,驍勇至極。直軍企圖將敵人攔截在第一道防線外,趁勢吃掉並反擊。吳佩孚親自坐鎮督軍指揮,直軍士氣提高不少。
前線槍炮叫囂打的慘烈,後方勾心鬥角同樣你死我活。
作為昨夜處決奸細的直接負責人,鬱蘭青違反軍紀撤銷警衛營長職務,暫時扣押由參謀長親自審問、及調查處理奸細一案。
“蕭石,誰授予你處決士兵的權力?”
“參謀長,是處決奸細。”鬱蘭青糾正。
“是嗎,你有證據?我肯定地告訴你,他們是師長從長官部借調人員,身份特殊,肩負特殊任務,你壞了師部大事。”
“借調人員?不可能,昨晚出事之後,警衛營調查過他們的身份,師部機關、以及其它單位,都不認識他們。況且沒人告訴我,參謀長應該清楚警衛營的任務重要性,在不明情況前提下,我有權力根據具體情況做出臨場選擇。”
“不認識怎麼了,一定要認識嗎?他們肩負師部特殊使命,不必向每一個人介紹。”
參謀長故意不不提警衛營的責任,因為鬱蘭青的沒錯,作為警衛營長,在不知情的前提下,確實有權力處決不明危險分子。
“那就怪了,他們為何圖謀彈藥庫,為何要對秋姐下手?”
“誰的?”參謀長氣急敗壞地拍著桌子怒吼。“他們執行特殊任務,湊巧碰到秋姐,夜色昏暗視野不清有所誤會,是可以理解的。”
“哦,究竟是什麼特殊任務?先誤會到軍火庫,再誤會要殺秋姐。”鬱蘭青沉吟,突然臉色大變,驚呼道:“啊……他們要對師長……”
“你胡……你敢栽贓陷害?”參謀長惱羞成怒,幾近暴跳,“他們的任務是監視你……”現失口馬上打住。
“監視我?”指著自己的鼻子,鬱蘭青勃然大怒,“為什麼?警衛營的職責是保護師長,保護師部各機關,身為營長我恪守職責,竭盡全力保護各位長官安全。是誰下命令想圖謀師長及師部,阻攔我行使警衛權力?”
“放肆……狡辯……反了……”
參謀長以能言善辯,心狠手辣,足智多謀聞名全師。他豢養一批暗探窺察監視師部高層人員一舉一動。自北伐戰爭爆,這批暗探在他統領下‘功績累累’,凡是被盯上,或者認為有‘不良企圖’者,秘密處決,屍骨無存,幹淨利落。
次遇到對手,折兵損將,反被倒打一耙,第一次交鋒他輸的很慘。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暗忖,“慚愧,慚愧啊,被這個狡詐子氣糊塗了……”
“為何不向師長請示,違抗命令私自處決?”
參謀長調整心態,不急不燥,條理分明轉入正題。
“報告長官,當時五把槍指著秋姐,情況特殊來不及請示。而且彈藥庫眾守衛在場,可以證明我不是私自處決。”
“據我瞭解,事實與你口述有出入。五人現是秋姐,是一場誤會,準備撤走。警衛突然出現拳打腳踢,已將五人制服。”
“我不知道參謀長聽誰胡八道亂嚼舌根,我強烈要求當面對質。準備撤走與一場誤會——純粹是猜測、狡辯,作為警衛營長我不敢也沒時間猜測,當機立斷解救秋姐,及守住彈藥庫。”
“沒有私自處決一事?”
“長官明察。”
“你否認警衛營控制局面後,再下令處決?”
“對同一件事的判斷標準因人而異,我的判斷標準可能與長官有出入,不敢言‘控制局面’。”
參謀長不屑地嘿嘿冷笑道:“你違抗軍令私自處決士兵,是不爭事實,狡辯不能改變你的處境。”
鬱蘭青冷冷一笑。
參謀長好整以暇定下罪名,輕鬆地轉入第二個問題。“秋姐為何出現在彈藥庫?”
“長官不該問我。”
“哦,這就怪了?據秋姐,是你讓警衛告訴她在二好地等她。”
“這是陷害,無恥的陷害。”鬱蘭青情緒激動,怒不可遏,“昨晚警衛營兄弟都有任務,沒有人敢擅自離崗。”
參謀長得意地獰笑道:“秋姐的信譽你推翻不了。”他不給鬱蘭青反駁機會,迫不及待轉入第三個問題。“警衛營昨晚準時出現,未卜先知?”
“長官,警衛營時刻不敢放鬆警惕,個個以保護師長及師部為己任。昨天白天,警衛營現有可疑分子,懷疑是叛軍奸細。於是卑職交代警衛營兄弟,嚴格防守,睜大眼睛監視。果不其然,及時阻止奸細破壞彈藥庫、解救了秋姐。”
“原來他早現了,故意拖延到晚上,設下圈套殺死五人,狡詐陰險的傢伙,你不死我生活在恐懼中。”參謀長暗道。嘿嘿冷笑,他是走過場,任憑鬱蘭青如何狡辯狡詐,他內心已經簽署了處決書。
“蕭石,經審訊,你利用職權大肆淫威,圖謀不軌,違抗軍令肆無忌憚。根據戰時令,罪無可恕,一經驗明正身,當場處決……”
“你……”鬱蘭青大怒,“參謀長,你好卑鄙啊。”
“彼此彼此,大家內心有數。”
轟轟轟……
就在此時,轟天霹靂爆炸在主陣地各處轟鳴叫囂,掩蓋了敵我雙方激烈槍炮聲。突然的變化震驚雙方士兵,下意識停止互相殘殺。
“怎麼回事……”
北伐軍賀勝橋前指總指揮陳可鈺大驚。國民軍全線動攻擊,部分部隊衝進敵人主陣地,一旦中埋伏將全軍覆滅。對那份情報他一直懷疑,爆炸響起瞬間,他想到敵方故意假情報引誘國民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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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奎衝進指揮部問:“誰能告訴我,生了什麼?”
“會不會是情報出問題?”
“巡天右使?”轟天爆炸持續接連不斷,如果國民軍中埋伏,張奎臉色大變,不寒而慄,盯著陳可鈺,“你是第二份情報有假?”
“報告,敵人彈藥庫、主陣地大炮、營部等要害爆炸。”一名士兵報告。
眾人聞言驚愕,接著精神大振。
“百花賀橋,天使行法!”張奎一拍手大笑。
陳可鈺遙望主陣地,爆炸烽煙在敵人重要防禦冒起上升。
“這混蛋為何明要炸地方要害,以便我軍及時配合調整攻擊部署?”他咬牙,多好的一個全殲機會啊。
張奎笑道:“一團團烽煙在我們眼裡確實是百花開放。賀橋是兩個意思,祝賀我們拿下賀勝橋。天使行法嘛,雖然狂妄,不得不佩服他。我軍每前進一步付出血的代價,他不可思議地炸掉敵要害。”
陳可鈺承認不可思議,匪夷所思,沉聲道:“命令,全線攻擊,拿下賀勝橋。”
“是!”
北伐軍全線出動,長驅直入向賀勝橋靠攏。
審訊室,因爆炸反常,參謀長暫時中斷審訊,等待進一步訊息。
一名通訊班跑進審訊室報告:“報告參謀長,一二道防線被叛軍攻破,師部通知向餘花坪撤退。”
“爆炸是怎麼回事?”參謀長盯著士兵問。
“是彈藥庫等要害爆炸,防禦陣地不攻自破。”
“參謀長,事實證明我處死奸細是正確的。”鬱蘭青滿身正氣,剛正不阿,“我強烈要求審查幕後指使著,追究其責任……”
“你去死……”參謀長朝著鬱蘭青扣動扳機,露出猙獰。
砰砰砰……
槍聲在審訊室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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