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海上綠洲
“未雨而雲,先rì而曙,若有靈焉!”
是對在全國僅次於臺灣島、海南島,有中國第三島靈山島的貼切寫照,也稱為水靈山島,位於膠東南沿海中。
島上零零星星住著二十幾戶人家,世代水吃飯,rì子苦也甜,居住在與世隔絕的孤島,少一份紛爭多一份和睦,倒也安然無事,rì子有滋有味的。
然而,好rì子五年前不再,先是一股海盜盤踞島上,自立為王。從此島上再沒有安穩rì子。後來rì本收服海盜,在島上建起一座別墅,漁民淪落為rì本人的奴隸第九十四章 海上綠洲,空著肚子為rì本人打漁耕作。
“唉……”
薛老爺子唉聲嘆氣,憂愁滿面,他愧對祖宗啊。他怎麼能把孫女嫚親自送進狼窩呢?可是……唉……,那個森下次郎兇狠狠地表示,如在明天晚上不把嫚送到別墅與他成親,要殺光島上漁民。
三百多漁民啊,他怎忍心眼睜睜地看著倒在rì本人的屠刀下?又怎忍心心愛孫女送給rì本人糟蹋。左右為難,如果死能解決問題,他情願讓自己去死,還得孫女及鄉親的平安。
如果他有古代呼風喚雨的俠客,則毫不遲疑地屠盡rì本鬼子,趕走海盜,讓海島還以往昔平靜,讓鄉親們臉上閃爍燦爛幸福笑容,讓兒孫們無憂無語成長。
可是,他一個半載身子已經進土的老頭子,哪有力量反抗泯滅人xìng的鬼子,面對鬼子的屠刀和yīn森森的槍桿子,鄉親們不敢冒險,鋤頭漁網哪敢跟槍拼。
“唉……天呀,這是什麼世道第九十四章 海上綠洲……”薛老爺子呼叫蒼天,希望蒼天有眼,懲罰世間不平。
“爺爺,我們和森下次郎拼了。”嫚兇巴巴地。
拼?怎麼拼?
森下次郎身邊跟著二十幾個保鏢,荷槍實彈,近五十名海盜個個手中有刀,殺人不眨眼。手無寸鐵的漁民與兇惡兇狠的狼沒法拼。
“嫚……”老爺子老淚滿面,肝腸寸斷。
嫚板著臉打定主意要殺了森下次郎,算盤撥的叮噹響,明天晚上她只要接近森下次郎,森下次郎死定了。
“爺爺,嫚。”一個年輕人輕靈地翻進籬笆院,輕聲在門外呼叫。
“誰?”老爺子驚問。
“好像是魚哥的聲音。”嫚大喜,拉開門一看,果然是哥哥魚兒,高興地撲到魚兒懷裡,眼淚一個勁地往下掉。
魚兒擁著她進入房內,安慰道:“不怕,哥哥回來了,天大的事有哥哥擔著。”
老爺子又驚又喜,隨即嘆息道:“既然逃走了,就不要回來。你回來幹什麼啊,能救下你妹妹?能讓村民過上好rì子?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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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兒剛毅的臉上閃過殺氣,沉聲道:“爺爺,嫚,我這次回來不是一個人,是和教官一起來的。島上的情況教官已經知道……”
“教官是誰?”老爺子打斷孫子驚訝地問。
“教官是我的老師,敢殺洋人,敢殺土豪惡霸。”魚兒欽佩地。接著低聲謹慎:“爺爺,教官暫不宜lu面,他讓我來告訴爺爺……”
“教官是做什麼的,真敢殺洋人?”嫚姑娘眨著大眼睛問。
“那當然,”魚兒驕傲地,“爺爺,嫚,你們沒出島不知道,外界都知道教官……”
“哥哥,你了半天,沒教官室做甚麼的呀?快呀,急死人了。”
“不能,我們有紀律,為了大局要保密,我必須遵守紀律。”
薛老子經驗老到,不禁懷疑道:“魚兒,你不會在外面胡作非為吧?這個教官……是不是見不得人?”
“爺爺……”魚兒不高興了,正sè道:“爺爺想到哪兒去了,教官是最好的人,從來不欺壓百姓,把土豪劣紳的財物和土地分給百姓,給大家錢做生意,讓所有的孩子都免費讀書,怎麼是壞人呢。”
“真有這麼好的人?”老爺子驚訝,“那你,他到底是什麼人。”
“我也想知道。”嫚姑娘最好奇了。
“真不能,”魚兒堅持己見,必不因為眼前是自己的親人而妥協,“爺爺,一旦拿下島上的鬼子和海盜,我一定親自把教官介紹給爺爺和嫚。”
老爺子和嫚姑娘驚喜不已,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簡直是奇蹟,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為聽錯了。
“魚兒,爺爺沒聽錯吧?”
“哥哥,教官真有這麼厲害?”
“對付島上的鬼子和海盜,在教官來是意思,不過,”魚兒略微頓頓,“教官想一舉全部拿下,又避免鬼子和海盜利用島民威脅,傷害到大家,才讓我來告訴爺爺,商量如何讓島民安全地避開,爺爺……”
“等等,魚兒,如果爺爺沒猜錯,當初你逃出島上,是教官救了你。”
“是的,教官不但救了我,更是我的老師。爺爺,教官……”
“孩子啊,你遇到貴人了,好,好。”老爺子很高興,再次打斷孫子的話,“天地君親師,師排第五。師即聖人啊。聖人臨門,老頭子一定要面見感謝他。”
老爺子巍巍顫顫地站起來向外走。
“爺爺……這、這是軍事行動,我……”
“這什麼,爺爺決定了,你還能改變。”嫚姑娘狡黠地一笑,她人心鬼大,有自己的算盤,推著魚兒走出院子,低聲問,“哥,你能不能求求教官,我要做他的學生。”
魚兒遲疑道:“如果在學校,肯定沒問題。不過,教官現在很忙,忙大事。你要上學我哥送你到上海,不用麻煩教官。”
嫚姑娘眼睛很亮,多了個心眼。哥很少佩服人,對教官心服口服,那明教官一定本事大了不起。她不去上海,要纏著教官當學生。不為別的,為了殺光島上的rì本人,這個學生她當定了。
鬱嵐青站在靈山島最高峰歪頭山上,遙望大海,似乎與大海共鳴,胸中波濤洶湧,洶洶翻滾,海闊妖嬈,景象萬氣千,宛若一豔麗翡翠附在海面。他暗忖,“靈島浮翠名不虛傳啊!可惜,被鬼子佔著。”
他在等魚兒的訊息,想無聲無息拿下海盜,又不想傷害到島民,必須藉助島民的力量,更重要的是,不能走拖一個rì本人和海盜,因此,島民的協助非常重要。
“大哥,”巴三趨前道:“傳來訊息,有三人接近,是魚兒和一個老頭一個女孩。要不要阻止?”
“不用。”鬱嵐青已經猜測到老人和女孩的身份,因為他瞭解魚兒的家庭。
片刻後魚兒帶著爺爺和妹妹到了。
“教官,我沒和爺爺商量,他……非要來……”
魚兒像做錯事似的局促不安。教官把他專門從淞瀘海軍調來,參與靈山島行動。慚愧,他連一個的事都做不好。
“傻子,聖人來到家門口,爺爺豈有不來拜見之理。”老爺子著要拜倒在地的樣子,“師者聖人,請聖人光臨寒舍,以便薛家滿門上茶拜見。”
“老爺子不必客氣。”鬱嵐青忙扶住老爺子,“我有事與老爺子商量,事關機密,暫不宜進入漁村,以免驚動rì本人,請老爺子諒解。”
“不敢毀壞聖人大事。”老爺子頭,瞄著孫子不客氣地,“你這娃兒,話都不清楚,差讓爺爺耽誤聖人大事。”
魚兒低頭不語,他有機會嘛?沒有!
“他就是教官啊,我以為是個老頭呢。”嫚姑娘暗忖。她沒世俗中女孩的侷促和矜持,一雙好奇的大眼睛大膽地看著鬱嵐青,怎麼看都不像爺爺描述過的聖人模樣。
“老爺子,是這樣,”鬱嵐青扶著老爺子坐下,“今晚我們要包圍別墅,拿下森下次郎。因此需要老爺子配合,通知別墅內的漁民,讓他們想辦法離開,以免誤傷。”
“這事沒問題。”老爺子。“但是,他們有二十多條槍,五六十個大手,聖人有周全準備嗎?”他看到鬱嵐青文縐縐的,身邊跟著幾個保鏢模樣的人,就這幾個人敢打森下次郎?
“爺爺……”魚兒急了,敢懷疑軍長的決策,這還了得!
“你子少嘴,爺爺內心有數。”老爺子的手杖重重地敲在地上。
鬱嵐青笑道:“老爺子放心,根據薛魚提供的情況,我有十成把握,唯獨擔心誤傷漁民。不瞞薛老爺子,我的人已經包圍了別墅,一聲令下隨時衝進去。”
老爺子徹底放心了,不知為什麼,他相信鬱嵐青,指著孫女嫚道:“聖人,孫女他們這幫年輕人,一直監視與別墅一動一靜,這事非她出面不可。”
鬱嵐青這才仔細打量薛嫚,明眸貝齒,狡黠可愛,挺機靈的,笑道:“想不到嫚姑娘是有心人,不知嫚姑娘可否幫忙?”
薛嫚得意地挺挺胸脯,嘴角掛起笑容,大眼睛靈活地盯著鬱嵐青,道:“要我幫忙可以,但有個條件。”
“嫚……”薛魚忙阻攔。
鬱嵐青揮手阻止魚兒,頗有興致地笑道:“嫚姑娘請。”
“您收我做學生。”
“哦……”出乎鬱嵐青的意外。
一瞥因擔心他拒絕臉上頗為緊張的薛嫚,有些答應,但不可能,他哪有時間返回上海騰龍大學,除非玄闐寶殿及接引使者發善心收回命令。
“你……你不同意?”聰明的嫚姑娘敏感地察覺到鬱嵐青的危難。
“嫚,教官有要事,你不要亂來。”魚兒緊張地。
這期間,老爺子好似旁觀者等待事態發展,他看出鬱嵐青是非常人,非常高興是孫子的老師,更渴望孫女也能拜師,那麼,他徹底放心了。
鬱嵐青沉吟道:“並非是不同意……”
“您……同意了?”嫚差高興地跳起來。
“嫚姑娘,可惜我要帶兵打仗,趕走鬼子和洋人,現在沒時間返回學校任教。不過,只要你願意,我送你去上海,完成你讀書的願望。”
嫚姑娘好像從高空跌到低估,差要大哭了,忙道:“誰要去上海了,我不去,我要跟在你身邊學習,不影響您帶兵打仗呀。”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想法,可惜鬱嵐青同樣沒時間,不可能分心教嫚,沉吟道:“嫚姑娘,帶兵打仗可不是兒戲,在槍林彈雨中過rì子,不適合你,何況我沒時間教你。”
“我自己學。”嫚固執地。
她才不怕槍林彈雨,那更好,她恨透了鬼子和海盜,如果能學會打槍,以後鬼子和海盜還敢欺負她?欺負島上的漁民?
“老爺子,你覺得……!”
“我相信孫女的眼光,丫頭心眼裡早想殺鬼子,我支援她。”老爺子當然要幫孫女了。
“好吧。”
鬱嵐青同意了,目前讓嫚跟著不會有威脅,以後找機會交給舒彤瑩她們。
“太好了。”丫頭高興地跳腳,如果她知道鬱嵐青的想法,保證翹起嘴巴能掛幾個瓶子。
姑娘喜盈盈地將竹哨放在嘴唇,哨聲有節湊地在島上斷斷續續飄揚,似乎某個淘氣鬼大深夜不睡覺故意搗蛋,讓人忍不住莞爾。
鬱嵐青不由頭,暗贊丫頭聰明伶俐,誰能想到這是暗號呢。
“可以了。”丫頭美滋滋的收起竹哨。
“發信號。”鬱嵐青下令。
巴三應聲是,立即扣動信號槍。
砰!
信號彈升空。
隨即槍聲大作,撕破了島上寧靜!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