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五十八章隱身市井
北城公館磚牆上貼著出租字樣,歪歪斜斜,歷經風雨後很難辨認。踏入圓形門洞,印象是破敗不堪,凌亂、擁擠、異味刺鼻、髒汙。院子內到處堆滿垃圾和舊物件,一條通向樓梯的通道又又窄。
鬱蘭青和劉雅欣幾乎是捂著鼻子擠過通道,望著破樓不由相視苦笑。四和彤不見,唯一的行李是鬱蘭青手中的皮箱,咋看起來好像是一對私奔的夫妻,因準備不足,盤纏短缺,住不起像樣的酒店,租用低廉髒汙的民房,是唯一的選擇。
“我們真要住在這裡?”劉雅欣低聲問。
“是沒辦法的事。”鬱蘭青苦笑:“車站一鬧,沈陽城會亂一陣子,住在這裡較為安全。不會時間太久,你的事辦好,我們隨時離開。”
劉雅欣心知鬱蘭青是有計劃有預謀,準備大幹一場,雖則她不完全贊成這種個人英雄主義,刺激到日本人,引國際糾紛。但是,帝國侵略中國造成的損失,以及目前東北被日本和俄國佔據著,往後,很快爆日本特意製造的九一八事件。
那時,日本人全面佔領東北,建立偽滿國,繼而入兵入侵上海,二戰爆後,全面侵華。所謂國際糾紛是一紙空談。
至少,在此之前,中國多次提出抗議,問題依然擺放在哪裡。劉雅欣以為,起碼鬱蘭青從旅順手殺到瀋陽,上千日本關東軍死亡,將東北軍陷入不得不防禦的狀態,被迫抵抗日本關東軍,有一定的作用和意義。
“有人嗎?”鬱蘭青提高聲音問。
“誰呀?”只聽門咯吱一響,一位六十多歲的老頭,從如山般高的鐵架子中擠出來。原來有條通道,不易現,也想不到後面的房子內有人住。
老頭一雙老眼閃過驚訝,暗忖:“這對年輕人氣質不凡,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姐,怎麼來這裡?”略微一頓問:“有事嗎?還是找人?”
“租房子!”鬱蘭青指指房子。
老頭哦了一聲,更加意外,看到兩人親親我我的樣子,內心恍然,忙道:“好,我帶你們看房子,在二樓哩。”
“請!”
老頭巍巍顫顫地登樓梯,鬱蘭青擔心老頭不心摔倒,伸出手協助。
“不用,我每天上下樓梯習慣了。”老頭拒絕,囉囉嗦嗦的嘮叨起來:“房子,舊了些,有火爐,房價低廉,划算……”
在老頭絮絮叨叨中上了二樓,開啟靠南邊的門,房間確實很,一張床,一套舊桌椅,配有火爐子,冷冷清清,甚至有些淒涼。
“房錢不貴,一天兩角……”老頭準備嘮叨。
鬱蘭青拿出兩個大洋,遞給他道:“一塊是房錢,一塊是添購煤球、被窩,我們準備搭夥吃飯,你們吃什麼,我們就吃什麼。不夠到時再不給你。”
“夠了,夠了!”老頭驚喜傻了,五元的大洋兩個,天上掉餡餅了。“丹,丹,快上來,麻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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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來了,老是催。”隨著噔噔輕快的腳步聲,一位十**歲的女孩進入方中,也許往昔客人都是苦哈哈,沒想到來兩個氣勢不凡的有錢少爺姐,不由一怔。
“我女兒丹,住在對面房間。”老頭介紹,又催促道:“丹,快把你做嫁妝的被子褥子拿來,給兩位客人用。”
“爹……”丹臉紅了,這種事怎能當著陌生客人提出來,而且將嫁妝送給陌生男人?偷偷的一瞄鬱蘭青和劉雅欣,更加害羞。
劉雅欣忙道:“老伯,千萬使不得,怎敢用丹姑娘的嫁妝,給我們隨便準備就行。我們沒多少講究,只要乾淨就行。”
“這……行嗎?”老頭遲疑。
“丹,劉大媽病了!”這時留下有人喊叫。
“我馬上來。”丹應答,終於有機會逃出尷尬氛圍,她一邊走出房間,邊道:“回頭我順便買套被褥。”
“這丫頭也有害羞的時候。”老頭呵呵笑。
“我姓俞,這是我太太。”鬱蘭青自我介紹。“老伯怎麼稱呼?”
“姓關,大家都叫我關老爹。俞先生,俞太太,等會我來生火,整理房間。丫頭回來在做飯,要時間,要不……我到外面給你們……”
“不用麻煩,我們不餓。關老爹,我們夫妻不喜打擾。”
“明白,明白!”關老爹世故的一笑走了。
劉雅欣低聲道:“真把我們當成私奔的夫妻了。”
“這明我們偽裝的成功。”鬱蘭青一笑整理房間,引火,片刻後房間內暖洋洋充滿生氣。拍拍手笑道:“等會我們烤玉米,保證好吃。”
“我喜歡這種生活。”劉雅欣輕輕地倚靠在鬱蘭青胸膛,充滿幸福。
接下來的兩天,鬱蘭青兩人清閒地躲在房間,似乎沈陽城的混亂遠離他們。此處公館靠近少帥府,軍警對追查殺日兵的兇手不上心,應付而已,日兵搜查少帥府附近也有顧忌。因此,兩人很安全。
劉雅欣與彤姑娘投緣,偶爾指丹普通的醫術。丹學過一些簡單的醫術,懂得頭痛感冒及簡單的跌打,大多是土方子,不算行醫,左鄰右舍有毛病,她幫忙而已。
表面上,蕭帥二人深居簡出,其實,每夜蕭帥悄悄出去,會見誰?做什麼?他沒主動,劉雅欣也不問,他們之間很有默契,內心有數則可。
第三天,一位中年男子住進他們隔壁。
當天晚飯後,劉雅欣走出房間,扶著木欄杆眺望遠方。中年男子也走出房間,對劉雅欣頭微笑,都是住客,又相鄰,很容易熟悉的。
“夫人懂醫術嗎?”中年男子四下張望,有意無意閒聊。
劉雅欣不動神色地答:“我是醫生。”
“哦,中醫還是西醫?”
“兼而有之!”
“我最近胸悶,夜驚多虛汗,該吃什麼藥?”
“症狀引原因很多,不宜隨便下藥,需要把脈診斷,再對症下藥。”
暗語全對,中年男子忍住內心激動,低聲道:“我是付科偉,特派員好。”
“晚上十詳談!”劉雅欣著頭,轉身進入房間,欣喜地對鬱蘭青:“接上頭了,謝謝你的安排,有你在身邊真好。”
此刻,劉雅欣覺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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