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京都的牛肉麵,也就六塊錢一碗,可是她剛才挑的幾雙鞋子,一雙就將近上萬美元了,縱使她艾麗有錢,突然間掏出這麼一大筆錢,也是肉疼的很。
況且艾爾莎家族,她雖然是大小姐,可是,家族內部勾心鬥角的,她資金本來就不多。
她媽媽是黃種人,而她作為混血兒,在異國他鄉的家族本身就是站不住腳的那種。
剛才隨口一說,卻沒想到被雲熙抓了話柄,直接坑了她一筆錢。
說實在的,這雲熙看起來老實巴交,可是卻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啊,不要臉的程度,和顧梵音,有得一拼。
而且還都是那種,一本正經的不要臉。
她咬了咬牙,雖然心疼,但還是去結了賬。
之後原本的兩人行,成了三人行。
這位艾麗小姐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一直在找存在感,一個下午,兩個女人鬥智鬥勇,是醋罈子滿天飛,而顧梵音,卻什麼都不說,似乎,樂在其中的樣子。
雲熙將這一筆筆賬都記下了,等著以後好好地算賬。
葉老先生晚上就知道了雲熙過來得訊息,不出半個小時,通知顧梵音帶雲熙回葉家。
剛一進門就聽到了老爺子摔東西的聲音:“這個不肖子孫,我養他這麼大容易嗎?我要不是看他媽媽死的早,我能這樣含辛茹苦的為他操持婚事嗎?這個白眼狼。”
顧梵音拉著雲熙的手笑眯眯的走了進去:“外公,發生什麼事了,又在背地裡罵我。”
“還不是你個白眼狼,我好心好意幫你安排一切,你呢就知道和我對著幹,艾麗哪裡比不上這個病秧子了?他們倆一模一樣,你娶誰不都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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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梵音輕咳了咳:“外公,那您當時為啥不和我外婆的姐姐妹妹在一起,模樣不都差不多麼?”
“你,小兔崽子,就知道和我作對,十幾年沒教訓你了,是不是皮癢了?”
葉老先生說完就舉起了柺杖,可是最後又是高高的舉起輕輕的放下。
他狠狠地跺了跺腳,剛才艾爾莎家族來通知了,讓他儘快解決雲熙的事情,否則,聯姻免談。
一直不吭聲的雲熙不想看這個老先生耍寶,打了個哈欠說道:“我還有事,先出去了。”
說完,直接退出了大廳,臨走的時候,還聽到了葉老先生的怒吼:“梵音,你看到沒?她就是這樣一個態度,不尊敬長輩,沒有一點家教,她到底哪裡好了。”
雲熙頓了頓腳步,冷笑一聲:“她確實哪裡都不夠好,可是,誰讓顧梵音娶了她?”
回到先前那個小屋剛準備休息,卻見到上次給她送麵包的那個女人正在鬼鬼祟祟的在她床底下做什麼。
她悄悄地走到了視窗,親眼見到女人將一個黑色的紐扣形狀的東西,貼在了床沿上,雲熙皺了皺眉頭,難道是,監控?
好啊,都敢明目張膽監視她了,這葉家,看來是得早點離開了。
她推開了門,剛剛做了壞事的黑人女人嚇了一跳,抱怨的說道:“雲小姐,你走路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怕不是雞鳴狗盜的事幹多了,就習慣了?”
“出去,別讓我說第二遍。”
“你當自己是誰啊?現在是在葉家,而你,是我們少爺的一個養在外邊的女人而已,憑什麼對我大呼小叫?”
雲熙今天原本就鬱悶,她將十幾雙高跟鞋袋子砰的一聲扔在了地板上,冷冷的看著那黑人女人:“你給我聽好了,葉家不歡迎我,沒關係,我不會一直賴在這不走,但是,無論怎麼說,你都是一個傭人,你沒有資格來指責我,這是基本的禮貌,否則我不介意在梵音面前說些什麼,他是葉家的少爺,趕走一兩個傭人的權利,還是有的。”
“你……你威脅我?”
“錯了,我不是威脅你,我是在警告你,因為你還沒資格讓我威脅,哦對了,屋裡的攝像頭,你怎麼裝上去的,怎麼給我扣下來,否則,我敢保證,你明天就會失業。”
女人完全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氣場,這是高高在上的主人的氣場,而她只不過是一個不被看好的媳婦,顧梵音雖然喜歡她,可是,終究抵不過老先生的手段的。
她還能囂張多久?
不過礙於雲熙的明天就會失業,她還是將攝像頭都給拆了下來。
雲熙躺是真的累了,躺在了沙發上,礙眼就睡著了。
又是噩夢連連,她恍惚中又似乎掉進了那喝水中,眼睛睜不開,水四面八方的鑽進了她的耳朵裡鼻子裡。
緊接著,那個人從身後抱住了她。
雲熙轉頭,這一次,她看清了那個人。
是他……
顧梵音,夢中救了她的人,竟然是他顧梵音。
雲熙驚醒後,已經是午夜了,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床,身邊傳來顧梵音的聲音,他低聲問道:“你一身冷汗,怎麼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回來好久了,你睡在客廳,是我抱你進來的,你渾身冰冷,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此時此刻,雲熙一身的冷汗,她點了點頭,轉頭看向顧梵音,沒來由的問道:“我們之前是不是認識?”
顧梵音長臂一伸,開啟了檯燈,許久以後他反問:“你怎麼了?”
雲熙回憶著夢中的景象:“我夢到我掉進了水裡,窒息讓我出不來氣,最後有人救了我,我這次看清了那個人的臉,和你一模一樣,為什麼我會一直做這個夢,我記得醫生和我說過,我腦子裡丟了三年的記憶,而你出現的又那麼的巧合,難道你是我丟失的記憶的一個人嗎?”
顧梵音沉默了良久,他點燃了一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之後,沉吟著,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他在想措辭,因為,雲熙的說的是對的。
難道她一次次的做夢,能夠喚醒她被封存的記憶?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後果會怎樣?
“顧梵音,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有,你想多了,只是做夢而已。”
她永遠也忘不掉雲熙失憶前得樣子,她甚至將自己分裂成了雙重人格,一個善良的,像現在一個,另一個卻像是從深淵爬出來的惡鬼,她的存在讓每一個人都會感覺心驚膽戰。
顧梵音不希望她想起那些過往,這樣,挺好的,至少她不再抑鬱,是一個心理正常的女人。
而不是一個重度抑鬱症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