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爺這個人,神神秘秘的。
神龍見首不見尾。
說真的,想找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至少到現在為止,喬詩蔓都沒有他的聯繫方式,手機號打不通,
喬詩蔓頭一次知道,什麼叫做求助無門。
兜兜轉轉,沒有找到九爺,喬詩蔓反而牽扯上一樁案子,由於前段時間她幫搶她錢包的幾個孩子做了偽證,學校打來了電話。
“請問,是喬小姐嗎?”
“對,我是。”
“這裡是國安中心小學,我是三年級的班主任,前陣子您出面擔保的孩子,犯了錯,打傷了人,希望您能過來一趟。”
“實在不好意思,我和那幾個孩子沒有什麼關係,老師,您找錯人了。”
電話那頭的老師,聽了這話,似乎也有些尷尬,她急忙說道:“上次您作為擔保人,這幾個孩子才留在了學校,我以為您是他們幾個的家長,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了。”
“沒事。”喬詩蔓剛想掛電話,電話那頭卻傳來了老師疾言厲色的訓斥聲,似乎是在訓斥犯了錯的孩子。
“你已經不是第一次打傷人了,你現在正式被學校開除。”
原本這對喬詩蔓來說也沒什麼,但是,就在這時候,電話那頭又一次響起了一道倔強的聲音:“人是我打的,可是我並沒有錯,我顧尚恩一人做事一人當,你開除我可以,我也接受處罰,但是讓我認錯,萬萬不可能。”
顧尚恩……
這三個字,在喬詩蔓的耳邊久久的迴盪。
她再也無法鎮定,手中的電話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喬詩蔓噌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卻由於動作過猛,扭了腰,肚子一股子鑽心的痛蔓延開來。
她急忙抓起地上的手機,想要回撥過去,但是電話那頭顯示的是未知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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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號碼。
怎麼會?
喬詩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個老師說,她是國安中心小學的老師,那麼,她跑一趟國安小學就是了。
想到這,她沒顧忌肚子的隱隱作痛,趕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當她過去,學校已經放學,面對緊緊關閉的大門,喬詩蔓只覺得心,被狠狠地揪在了一起。
跟門衛溝通後,約了三年級的班主任,那老師,已經放學回家。
她又找了校長,但是校長說,那名叫顧尚恩的孩子,已經被開除,剛剛離開學校,至於去了哪兒,這就不知道了。
“那個孩子有沒有家長?”
校長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慢悠悠的說道:“那幾個頑劣不堪的孩子,是學校的幾個毒瘤,似乎他們幾個有個共同的家長,叫東子,只是,那東子也似乎是個小混混,平時打架鬥毆,什麼都幹。”
東子。
對啊,可以去找東子。
只是,喬詩蔓突然間想到一個重大的問題。
上一次見面之後,她就沒有留下東子的電話號碼。
喬詩蔓只覺得天,一下子塌了一樣。
原本以為找到了失蹤已久的兒子,卻不料,希望這麼快就破滅了。
早知道尚恩跟著東子,那麼,她怎麼會不和東子相認?
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讓喬詩蔓厭惡臉上的這一層面具。
為什麼,明明報了仇,明明罪人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她卻還是用喬詩蔓的身份活著?
她似乎忘記了自己是誰,這些年一直在享受著喬詩蔓身份帶來的自由,最終,她卻將自己的本身,給拋棄了。
如果早一點恢復身份,那麼是不是就不會有這種錯過?
喬詩蔓的心,彷彿一瞬間死了一般,仰頭望天,突然間感覺,整個天空都是灰色的。
尚恩,你在哪?
……
與此同時,街邊的衚衕裡,熱鬧的不得了。
幾個十多歲的孩子,個個劍拔弩張,似乎隨時都能打起來一樣。
“顧尚恩的小弟們,今天,誰都別想跑。”很明顯,這是要打群架。
“你害得我們老大被開除,現在不給個說法,別想回家。”
另一個冷哼一聲:“你有人,我也有人,大不了我們打一架,看誰貪生怕死。”
“那好啊,有本事誰都別叫家長。”
氣氛,冷峻的不可一世。
兩夥人,誰也不想讓。
這群變大點的孩子,個個都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初生牛犢不怕虎,沒有一個怕事兒的。
上一次,也是由於打群架,最終,只有顧尚恩一個人被開除,他為了幾個弟兄,承擔了主要責任,現在,這幾個弟兄看不過去,來幫老大報仇。
“我告訴你,那姓顧的,我早就看不慣了,開除他也是為學校除害,要不,你們幾個跟我,只要你們喊一聲大哥,以前的恩怨,我們一筆勾銷,怎樣?”
“呸,讓我背叛老大,不可能。”
“那就幹一場,你弟兄三個,我卻有六個,你三對六,確定?”
“你不要臉,說好了三比三,你卻找幫手,不過,小爺我們三個,照樣能殺敵六個,弟兄們,抄傢伙上。”
那毛頭小子剛說完,不遠處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住手。”
“老大,你怎麼來了?”
眾人紛紛望了過去,只見一個將近一米六的男孩兒從遠處背手走來。
顧尚恩個子高,不像是一個十歲的孩子,比這裡的所有人,都要高出一截。
他留了一頭烏黑飄逸的短髮,高挺的鼻樑,深邃的雙眸,身上穿著白襯衫,黑褲子,清清淡淡的一個帥哥,怎麼看怎麼養眼。
“老大,我們正打算為你報仇呢。”
顧尚恩揮了揮手,自身所帶的氣場,已經讓所有人折服,他小小的眉頭微微的皺著,目光清冷的看著在場所有人:“打架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
“怕了?顧尚恩,你也有怕的一天?哥幾個瞧瞧,這學校的小霸王,也會害怕,真是太好笑了。”
顧尚恩也不惱,他緩緩地走了過來,掃視了在場眾人,目光所到之處,無不讓人心生畏懼。
雖然,他才十歲,可是,身上的氣場,已經不輸成年人。
就連對方的幾個,也都膽怯了。
“今天我來這,不是來打架的。”
“那你是來投降的?”有人取笑。
“我顧尚恩的字典裡,還沒有投降兩個字,今天,我離開了學校,但是不代表我的弟兄就會任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