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跟一場鬧劇一樣。
秦知瑤再次鄭重其事地向杜清河道歉，杜清河揮了揮手，表示自己毫不在意，“只要能幫到你就可以了。”
顧城投過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彷彿早就知道杜清河會這麼說。
秦知瑤滿臉無語，生怕又把杜清河惹怒了，就趕緊招呼大家一起吃飯。
三個人齊齊動手，沒有人說話的空間更加尷尬。
“楚延奕最近怎麼樣？”杜清河不知道是真的關心，還是隨便扯個話題。
秦知瑤笑笑，“子霖哥說他最近的情況不錯。”
杜清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彷彿想從她滿臉的笑容當中看出一點破綻。可惜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什麼頭緒。
“那就好。”杜清河沉著聲音，“希望楚延奕能早點回來收拾這一堆爛攤子。”
秦知瑤臉上有點尷尬，因為這堆爛攤子裡面好像也有她的責任。
顧城看杜清河不順眼就真的把不順眼貫徹到底，一邊吃飯一邊低頭在手機上戳戳打打，滿臉嚴肅，彷彿在處理很重要的東西。
明明只不過是一個助理，而且總裁就坐在旁邊，顧城卻一句話都不解釋，只顧著看著手機。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抬起頭對秦知瑤說：“抓到一個內奸，暫時還不知道對方是哪裡來的，不過我們已經控制住了。”
“控制在公司嗎？”秦知瑤臉上一點驚訝都沒有，走在之前秘書那件事當中，她就已經有這種心理準備了。“這就有點麻煩了，有很多事情不能在公司做。”
杜清河震驚，在公司抓到內奸這種事情能在外人面前說嗎？而且秦知瑤剛才的語氣好像惡魔。
明明是溫柔善良的人，怎麼突然之間變成了這樣？
杜清河還沒有想清楚，就聽見旁邊的顧城自然無比地說：“這一點已經考慮到了，我們馬上就把他從公司帶出來。”
“嗯。”秦知瑤點了點頭，“你們想怎麼做我沒有意見，但是千萬不要把事鬧大。”
秦知瑤略帶責備地眼神輕飄飄地瞥了顧城一眼，就好像在警告他不要玩的太過分一樣。
這也太詭異了。杜清河臉色都忍不住變了。
“那個……知瑤，你想對那個人幹什麼？”
杜清河覺得自己有點心慌，而且不知道是因為他們的行為還是因為秦知瑤好像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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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很多總裁壓力大，但也不至於突然之間性情大變吧。
秦知瑤扭頭看了一眼杜清河，明明白白地從對方臉上看出了驚恐，擰著眉頭想了一下，突然領悟了杜清河的意思。
秦知瑤臉上比杜清河還要不可思議，“你在想什麼？我們當然不會做違法的事情。”
“不違法嗎？”那還不是很嚴重。
“當然了，我也是用我自己的行事準則的。”秦知瑤指著旁邊的顧城說：“顧城只不過是審問一下，根本就不會動手，我不讓他把事情鬧大，是怕那些派內奸進來的公司有所察覺。”
秦知瑤之所以能理解杜清河的意思，是因為她真的見過這種情景。而且動手的人是楚延奕。
楚延奕的行為到底正不正確，秦知瑤覺得自己沒有立場指責。不過她絕對不會允許自己這麼做。
也不知道杜清河是從哪一點誤會了她，竟然以為她和楚延奕一樣。
“原來是這樣啊。”杜清河想解釋說自己剛才絕對沒有那麼想，但是對方已經投過來了冷冷的眼神，讓解釋的話全部堵在嗓子眼裡，說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堵得難受的杜清河憋了半天才能說：“對不起。”
“算了，是我們的話讓你誤會了。”回想起來，秦知瑤也覺得自己是剛才的話怪怪的。明明只不過是一個正經公司，卻搞得好像黑社會一樣。
但是看一眼旁邊的顧城，再想到他之前的老闆。這倆人之前做的事情和黑社會也沒什麼區別吧。
擔心顧城又說什麼引起杜清河的懷疑，秦知瑤趕緊把這個麻煩打發走，“顧城先去處理一下吧，一會我和杜先生一塊走。”
秦知瑤讓自己先走，顧城心裡一時間警鈴大作。最近為了楊以默和蘇家，他都快逼成精神衰弱了。
但是看一眼旁邊緊貼著秦知瑤的杜清河，顧城覺得雖然他為人不靠譜，但是絕對會保護秦知瑤。
所以也就點了點頭，直接離開了包間。
顧城一走，秦知瑤跟著松了一口氣，笑著為杜清河倒了一杯茶，又道了一遍歉，“其實上午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是真的想和你單獨出來聊聊，之前的事情真的很抱歉。”
“這是你對我說的第幾次抱歉了。”杜清河感覺自己都數不清了，而且他能清楚的感覺到，秦知瑤之所以這麼介意是因為他們之間的距離不近。
而且他還有一種清楚的感覺，那就是他們的距離在不斷地拉遠。
是因為楚延奕嗎？杜清河之前也是斷斷續續和秦知瑤聯絡，但從來沒見過她有如此嚴重的防備心。
那種淡漠和疏離，簡直要把他們兩個人分隔到兩個世界。
想來想去，最近秦知瑤身上也只有兩個變故，一個是照顧昏迷不醒的病人，一個是當了楚氏的總裁。而這兩個變故都和那個男人有關。
杜清河一邊嘆氣一邊在心裡可憐自己，人家心裡一點縫隙都沒給你留，你在這裡熱情個什麼勁？
不僅如此，秦知瑤接下來的話還狠狠地給杜清河補了一刀。
她說：“要不要和我一塊去看看楚延奕？”
去看情敵嗎？“好啊。”
杜清河出門的時候打算意思意思買點慰問品，但是卻被秦知瑤攔住了。“他現在什麼都用不著，你不用破費。”
杜清河立刻把手機收了起來，不是高興不用花錢，而是很樂意聽到楚延奕什麼都不用。
就算被女神天天惦記著又有什麼用，植物人就是植物人。
杜清河在心裡惡狠狠的出了一口氣，但是當著秦知瑤的面卻是什麼都不敢說。
跟著秦知瑤快步走進醫院，還沒等走到病房就被迎面走過來的女人攔了下來。
程橙看見這兩個人站在一起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