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強硬地找了一個理由，“蕭顧言掙的也不少，讓他買房子好了。”
“可是那是結婚……”
陸芊芊急了，“你再這樣我就不結婚了。”
“嗯。”秦知瑤察覺道陸芊芊的表情不太對，趕緊剎住車，不再提房子的事情。
顧城眯著眼睛看著這兩個人的互動，突然覺得好像有一種特殊的即視感。
這不就是當初楚延奕和秦知瑤相處的樣子嗎？一個笨拙地想討好，一個竭力地想擺脫。
看來原來不是楚延奕幼稚，而是這種行為壓根就不對。
顧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聲提醒秦知瑤，“以後再提這件事吧。”
秦知瑤點了點頭，“我們先去吃飯。”
一群人浩浩蕩蕩上了顧城的車，還沒開動顧城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只不過是簡單的應了幾句就敏銳的察覺到顧城的語氣突然變得很僵硬。
“怎麼了？”坐在副駕駛的秦知瑤壓低聲音問道。
顧城看了一眼旁邊的人，搖了搖頭，不動聲色地開始開車，然後在一個路口換了一個方向。
顧城既然不說，秦知瑤也沒有追問。一群人趕到早已經定好了飯店，陸芊芊雖然火氣大但是看到滿桌子的美味佳餚心情愉快地享受起來。
等飯吃到一半，她終於忍不住對秦知瑤說：“如果你現在掙很多錢，我勸你最好存起來，你平時可能花的不多，但是起碼要為無憂著想。”
秦知瑤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見旁邊的顧城接了一句，“小小姐的那份楚總會幫她安排。”
“那是楚延奕能醒。”陸芊芊說話一向不客氣，尤其對於楚延奕。
明明是很漂亮的眼睛，但是投出來的目光卻像釘子一樣扎人，陸芊芊狐疑地看著顧城，“而且楚延奕醒了以後就能和知瑤走到以後嗎，我知道你是楚延奕身邊的人，但是撒這種謊也未免太過分了。”
顧城還沒來得及解釋，就已經被對方認定撒謊。顧城沒對陸芊芊生氣，只是恨楚延奕素行不良，所作所為根本沒辦法讓人相信。
但是顧城還是壯著膽子說道：“楚總對秦小姐是不一樣的。”
“我也覺得是不一樣的。”秦知瑤在旁邊笑，“因為我是獨一無二的。”
秦知瑤說得開朗，但是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這只不過是一句玩笑。
陸芊芊毫不猶豫地對她翻了一個白眼，“如果楚延奕醒了有其他女人怎麼辦？”
“那也是他的選擇。”秦知瑤在意楚延奕，但是不至於在意到沒有他不能活的程度。“如果楚延奕想分手，我絕對會放他自由。”
這可能就是成熟的大人的相處方式吧。
像楚延奕之前那樣明知道不可能卻死死抓著的才不正常。
顧城有點聽不下去，“或許我沒有立場來說這樣的話，不過等楚總醒了，秦小姐一定要聽聽他的真心話。”
還真心話呢，真不嫌噁心。陸芊芊用表情在這邊潑冷水。
“好啊。”秦知瑤笑，就好像自己和楚延奕之間真的沒有芥蒂一樣。
因為秦知瑤故意裝傻，所以這一頓飯吃的也算輕鬆。
結束之後陸芊芊帶著無憂懶洋洋地和顧城道了謝，然後頭也不回地上車走了。
秦知瑤跟著顧城往停車場的方向走，一邊走一邊忍不住開口：“芊芊只不過是關心我。”
“這點我知道，而且我沒有資格說什麼。”要怪就怪楚延奕。
秦知瑤笑，“不過剛才你接到的那個電話是什麼，別說是你的私事，和我沒關係。”
秦知瑤總是有這種本事，雖然說話的語調很溫柔，但是說出來的話卻不容別人拒絕。
“是楊以默那邊的情報。”顧城停下腳步，警覺地看著一眼四周。
“他想動手？”秦知瑤大大咧咧地站在路中央，彷彿根本不是在談一件危險的事。
“那倒沒有，只不過他們似乎和蘇家那邊聯絡了。”
又是蘇家。
秦知瑤現在一聽見這兩個字就覺得頭疼。
秦知瑤的表情終於變得凝重，顧城在旁邊說：“蘇凜這次似乎對楚氏勢在必得，他原本就是蘇家的二公子，繼承的東西有限，可能是想靠這次機會得到當家的認可吧。”
秦知瑤知道本部在海外的蘇家家大業大，只是沒想到就這樣的集團非要盯著楚氏不放。
“只是這麼簡單？”秦知瑤覺得這個蘇凜做的事情都可以寫一部小說了，有這個功夫還不如做點其他。
“應該就是這麼簡單。”顧城不知道秦知瑤的想法，順著剛才的話頭接著說：“蘇樂樂也不過是一個犧牲品，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蘇凜什麼都能做。”
“蘇樂樂現在怎麼樣了？”秦知瑤仍然記得上次見她時的場景，因為太過震驚，所以這段日子刻意不去想起她。
可是就算不想想起，蘇樂樂仍然是一個繞不過去的坎。
如果不是因為蘇樂樂，楚延奕也不會躺在病床上沉睡不醒。
如果不是蘇樂樂，蘇音音根本就不會死。秦知瑤也不至於揹負那麼多莫須有的罪名，之後的發展也會和現在截然不同吧。
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但是秦知瑤還是忍不住想。
她忽然之間嘆了一口氣，扔掉煩亂的心思，說：“如果蘇家真的放棄了蘇樂樂，那麼蘇樂樂應該怎麼處置？”
“自然是不能放過。”雖然秦知瑤是他的上司，但是顧城很肯定，“那個女人做了這麼多壞事，就算蘇家插手也不能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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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秦知瑤摸著下巴考慮，然後就聽見面前的男人咬牙切齒，“一定要把那個女人送進監獄，讓她承擔所有後果。”
“犯了這麼多事，應該不僅僅是坐牢吧。”
這不過是秦知瑤隨口說的一句，可是對方卻真的點了點頭。
那就是說……秦知瑤有點不敢想。
蘇音音已經不在了，楚延奕真的能把和蘇音音一模一樣的蘇樂樂推進地獄嗎？
不過想來想去秦知瑤突然發現自己自找沒趣。無論願不願意都是楚延奕的事情。
就像當初楚延奕願意找替身，秦知瑤雖然在旁邊冷笑著看笑話，但仍然一句話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