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橙忽然想起來顧城曾經說過秦知瑤是個事業女性。
難不成這就是她的魅力所在嗎？
不知道是不是目光太過直接，連開車的陸子霖都忍不住往這邊看了一眼。
他皺了皺眉，出聲問道：“我們一會去哪吃飯？”
秦知瑤抬起頭笑著說：“按程小姐的喜好來吧。”
是那種典型的溫柔女人嗎？
程橙活潑地說：“我很想嚐嚐國內的火鍋。”
一個高階知識分子加上一個事業女性去吃火鍋，秦知瑤身上的西裝都不答應。
但是秦知瑤還是笑道：“讓我去搜一下附近有什麼好店。”
程橙無奈，好像自己表現的越任性越能襯托出對方的好。
很快秦知瑤就確定了一家老店，在花了錢辦了VIP卡之後竟然能在晚上高峰期的時候訂上一間包間。
“我想著我們一會可能會談話，所以環境安靜一點比較好。”秦知瑤一邊落座一邊把選單遞給程橙，“程小姐可能是很久沒有回過國內了，所以選擇店裡的推薦菜品。”
“好。”程橙三下五除二點了一大堆，導致陸子霖和秦知瑤只是點了一些作為補充。
在東西還沒有上來之前，程橙把那份檢查報告放在桌子上，指著一個地方的資料說：“之前的生物鹼毒素好像是傷害到了楚延奕的心臟，檢查的時候能看得出來是供血不足，至於腦部好像也是受了一點影響。”
秦知瑤點了點頭，“正是因為腦部受了影響，所以他才會昏迷不醒。”
“是這樣的。”程橙總是在打量秦知瑤，但是並沒有多少惡意。只不過是對情敵的好奇而已。
對於一個丈夫昏迷不醒生死未卜的女人，程橙當然會有一些惻隱之心。
所以導致接下來說出來的話都有點為難，“因為不知道損傷了多少，所以我們不確定他醒過來之後有多少後遺症。”
秦知瑤扶在桌子上的手猛地捏緊，但是很快她就道：“能醒過來就好，後遺症什麼的，那也是沒辦法的。”
秦知瑤嘴上說的豁達，但是臉上的苦笑不是作假。
秦知瑤表現的如此傷心，連旁邊的陸子霖都看不下去了，一邊為她倒茶一邊輕聲安慰：“那些只是猜想，說不定什麼都沒有。”
只是說不定而已。秦知瑤心裡很清楚，有後遺症的機率更大。
程橙有點看不下去陸子霖對秦知瑤這麼關心，這兩個人難道不知道避嫌嗎？雖然從杜清河嘴裡知道這兩個人之前感情很是深厚，就像兄妹一樣互相扶持。
但是現在秦知瑤都已經嫁為人妻了，陸子霖還像蒼蠅一樣圍在人家身旁，連開放的程橙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懷著壞心眼，程橙直接打斷了這兩人的對話。
“秦小姐看來你和你先生的感情很好。”
“……”秦知瑤頓了一下，雖然看不到自己的臉色，但她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很怪。
因為對面的程橙的表情就很怪，“不……不是嗎？”
“不。”秦知瑤搖了搖頭，像是掩飾什麼一樣的趕緊說：“我剛才走神了，我和我先生的感情很好，我們有一個5歲的女兒，他昏迷以後我們都很想他。”
雖然是家醜不可外揚，但是聽秦知瑤說出這麼違心的話，陸子霖的心都要跟著痛了。
“你們還有女兒，想必一定很可愛。”
程橙說這句話雖然是為了打擊陸子霖，但是看著秦知瑤的表情這麼怪，她彷彿意識到了什麼。
所以趁著陸子霖去洗手間的時候，程橙在飯桌上直接問了秦知瑤，“我剛才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秦小姐你不會介意吧？”
秦知瑤挑了挑眉，順其自然地問夫妻感情是不是很好，這是理所當然的，根本算不上什麼不該說的話。
“沒有，程小姐不必掛在心上。”
程橙撓了撓頭，明明有更好的辦法，但是她還是打算和對方開誠佈公，“其實我是想問，秦小姐你是不是和你的丈夫關係不好？”
秦知瑤摸了摸自己的臉，估計是太過明顯了，嘆了口氣，她說：“我們經歷過很多事情，因為傷疤太多了所以關係有點複雜。”
曾經兩個人那麼熱衷於互相傷害，那些過分的行為雖然像一條無形的繩索把兩個人狠狠的捆在了一起，但是傷口就是傷口，哪怕是好了，看見那些醒目的傷疤，仍然會不可抑制的想起那些過往的痛苦。
秦知瑤最近是太忙了，再加上日夜思考楚延奕可能隨時會死掉的事情，竟然忘了自己一看到楚延奕就覺得心痛異常。
“但是我覺得你還是愛他的，你看他的目光很深沉，說明你還是愛他的。”
秦知瑤點了點頭，如果他和楚延奕之間只有恨那就好辦了。
程橙笑，“作為一個外人我可能沒有資格對你說這些，不過如果這次楚先生能死裡逃生，說不定是上天給你們的契機，讓你們重新開始，當然決定權在秦小姐你的手上，我只不過是不想讓辛辛苦苦救回來的病人突然之間變得孤苦伶仃。”
重新開始的契機，這麼浪漫的說法。秦知瑤忍不住笑了一下，“楚延奕那個傢伙不會孤獨的，他身邊的女人多的是。”
“哦？”程橙驚訝，“那我為什麼要費這麼大勁救一個人渣？”
陸子霖回來的時候看見秦知瑤笑得花枝亂顫，就算在他面前也沒有見過秦知瑤這麼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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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什麼事情了？笑得這麼開心？”陸子霖只不過是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之後桌上的兩個女人似乎感情變得深厚了。
程橙白了對方一眼，“當然是女人之間的私密話了。”什麼行為最能拉近兩個女人之間的友誼，那就是共同說一個人的壞話，尤其是一個男人。
在陸子霖驚訝的目光當中，程橙和秦知瑤聊了整整一頓飯。
程橙是個聰明的女人，而且很擅長討別人歡心，常常三言兩語就把秦知瑤逗得花枝亂顫。
導致秦知瑤最後要走的時候真心實意地向對方道謝，“最近的壓力太大了，很少這麼開心的和朋友聊天了，真的是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