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真的睡著了，我也不會相信，我能站著睡著。
醒來的時候，我躺在姚鯤遠的床上。
還是套房，客廳裡很吵。
有女人說話的聲音：“鯤遠哥，說好的你怎麼還變卦了嘛，人家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都不陪人家玩兒個盡興，我討厭死你啦！”
女人撒嬌起來很動聽，姚鯤遠的聲音也變得溫柔：“明天好不好，今天我臨時有點不舒服，去玩兒也不會盡情的嘛，明天我好好陪你玩，乖啊！”
“討厭......人家想要去看雪的。”
“你這麼幾年在日本，還沒有看夠下雪？”
“哎呀，國內的雪更好看啦，鯤遠哥，走嘛走嘛......”
女人.......日本.......
我的第一反應是，那個舒曼回來啦？
縮在床上，也沒敢起床。
我見識過那個舒曼，在姚鯤遠世界的重要，我不敢貿然去打擾。
在女人撒嬌了很長時間以後，姚鯤遠最終還是妥協了：“那你等等，我去換衣服。”
“快點啦鯤遠哥，待會兒天都黑啦！”
“嗯。”
姚鯤遠說完就走了進來，推開臥室門我趕緊裝著繼續睡著。
“你要離開，就等我們走了以後，把床上收拾收拾，別讓人看出你睡過！”姚鯤遠識破我是在裝睡，一邊叮囑我一邊開始脫起了衣服。
我睜開眼睛就看到，他已經完全光著站在我面前，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特別自然地換好衣服走出去，帶著那個女人離開了。
剛好下午四點，我大概就睡了三個小時。
還是很困，頭也很暈還特別餓。
我在這兒已經沒辦法睡了，穿好衣服按照他說的把床弄好，拿手機一看姑姑和姚坤鵬還有舒律師，都給我打過電話。
一邊回撥姑姑的電話，我一邊往外走，電話接通我就問：“姑姑，怎麼樣了？”
“厲康已經醒了，萬幸的是沒有太大問題，就是腦補還有淤血，現在依然還有些神志不清。哎......金洲沒有這樣得康復醫院，我想儘快帶他去北京。”
“醫院都聯絡好了嗎？”
“嗯，我有朋友。”姑姑對我和舒律師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還一概不知，問我：“和舒律師談的怎麼樣？大概幾天能把所有手續給辦完，我等辦完再走吧。”
“我......再和他說說，看能不能有辦法，抓緊時間辦。”我不敢在這個時侯再告訴姑姑實情，她要知道舒律師連代理合同都不能履行了，肯定更是著急。
“行吧，那你那邊配合舒律師辦，除了需要我本人出面的，需要簽字的你直接拿到醫院裡來籤就好了。這兩天你就這事兒，也不用來醫院裡了。”
掛姑姑電話的時侯，我已經走到了街邊。
車來車往的街頭，我看得眼花繚亂，一時間不知道該要往哪兒走了。
舒律師那個人的德行，就是說一不二的，你要找他開後門辦事，那他要什麼你就得給他什麼。再加上他在金洲的關係到底如何，我也是一頭霧水不清楚。
打了個電話給徐警官，他給我介紹了個當地的律師，電話裡簡單諮詢了下。
對方說，這種事情除了造假的贈與手續，並沒有什麼捷徑可以走。
再就是直接去找甲方，只要甲方那邊的法務松了口，籤個補充協議就可以。
簡單點解釋，舒律師之前所謂的什麼違規操作，不過就是要辦個贈與的假公證，可以糊弄姚鯤遠那邊，但是以後對薄公堂的時侯，在法律上又不起作用。
再就是，我直接去找姚鯤遠。
謝過那個律師，我坐在路邊又給舒律師打了個電話。
他沒有接，只是給我回了個資訊：“任小姐，我們也認識這麼嘗長時間了，我這個人說話做事都很直接。如果你確定你的朋友那邊，沒有拍到什麼圖像資料，那我們以後繼續是朋友，你有業務或者需要我幫忙的舉手之勞，我都可以幫你。但是，如果他那邊有什麼圖像資料你交出去，或者妄想怎麼樣，那請你相信我這個專業律師的能力！”
舒律師早早地躲開我，直接單方面毀約和姑姑的代理協議。
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擔心在開門的時侯，姚鯤遠那邊拍到了什麼。
所以他連話都不想跟我說，只是發個簡訊提醒我而已。
我回他：“舒律師請你放心，我朋友那邊沒有任何資料，如果你願意忘掉不開心的那些事情，我還是希望你能回來繼續履行合同，我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訊息剛剛發出去，他之前發來的資訊就被撤回。
果然，不想要我抓到任何把柄。
而我發給他的訊息，他再也沒有回過來。
所以這事兒，就被他給放了鴿子......
姚坤鵬打來電話，是問我睡醒了沒有，如果睡醒了他來接我去吃飯。
“沒，我還準備繼續睡。”
“你在大馬路上睡？”
“你看到我了？”
“那麼多汽車的喇叭聲音，老子又不聾又不傻！在哪兒呢，晚上帶你去嗨。”
“我在辦姑姑畫展手續，你不用過來了。”
“哎呀我又不影響你的什麼事，我就來當你的全職司機不行啊？乖啊，你在哪兒把地址告訴我，我十分鐘以內趕到，要去哪兒要幹什麼，我陪你。”
腦子很亂，我不想見到他。
我說：“大白天的你都沒有什麼事情需要忙啊？”
“沒有，目前階段，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事，我可以全天在你身上忙。”
我想想也好，他過來至少能幫我，短時間內找到一個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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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這種事情你就要早點給我說對不對？找個屁的律師哦，我給他們法務打個電話讓他改了就是！雖然鯤鵬集團是他的，但是法務都是和鵬遠公用的好不好！”
姚坤鵬聽完我說的，關於姑姑畫展的事，頓時又毛了。
吐槽了大堆，關於姚鯤遠不好的話。
然後直接給姚鯤遠公司的法務，打了個電話：“喂，我是姚坤鵬，你們公司接下來的那個畫展專案，你給弄個補充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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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姚總，這個專案現在是那個姚總親自在管，他打過招呼。”
“打過招呼？什麼招呼啊？讓你們坑人？”
“呃......就是合同的所有條款，都需要他親自來定！”
“狗屁！簽訂這樣的合同，真就是給我們姚家丟人來的，什麼玩意兒啊他！你就按照我說的改，改完了他來找你麻煩的話，我來給你端著責任！”
“你們是兄弟，有什麼話溝通好我們執行，你就不要來為難我們了，好不好？”
姚坤鵬氣呼呼地掛了電話，又繼續給姚鯤遠打：“夕顏姑姑畫展的那個事，你辦的不是很厚道吧？公私分明這點兒，入行第一天爸沒有教過你？”
“呵呵。”姚鯤遠在那邊冷笑了下，說：“現在是不是我們兄弟打電話，就只能以那個女人為切入點了？沒辦法好好說話了？”
“我跟你說個錘子！”姚坤鵬一著急說：“快點讓法務改了，別逼我把事鬧大。”
“改不了！要改的話你跟我說沒用，讓她自己來找我。”
“什麼狗屁玩意兒啊！我才不會讓她來找你，行，那我讓爸來找你行不行？”
“行啊，只要爸來找我，我就改！”姚坤鵬抬槓說。
姚坤鵬氣呼呼地掛了電話，想給老爺子打電話的時侯被我給攔住：“算了吧，你幫我找個律師就好，我按照合同的正常程式去履行。”
事已至此，我一點兒也不想要去走什麼捷徑，讓姑姑不把畫贈予我了。
就舒律師說的三天，如果能夠辦的下來，那就三天吧。
哪知，姚坤鵬給我找的律師連合同都沒有看，直接就對他說：“姚總，那份合同我很清楚，裡面是有很多陷阱的，就是乙方不管怎麼樣都沒辦法，去完善手續的.....”
“他媽的！哪個王八蛋給擬的合同？”
“對不起姚總.......是我離職前......擬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