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們在辦公樓下見完面後,姚總就發現你的車有異常,十分鐘後她讓我下來看你的情況,我發現你坐在車裡還沒有開走。”
“姚總回頭來找你,把你從車裡救出來以後車就開始冒煙,因為撲救及時所以沒有產生自燃,把你送到醫院去的路上我報了警,接警的是徐警官。”
“你在醫院洗了胃,胃裡的殘留物做過檢測以後發現,是一種國外帶回來的新型安眠藥物,但是和茶水同服的情況下,會讓人神志不清和意識模糊。”
“徐警官判斷這件事跟今天的發佈會有關,要姚總全力配合他留在醫院,先看住你再假裝放走你,讓你跟著對方一步步地走。到達會場的時侯,跟你通話的犯罪嫌疑人被抓獲。”
從昨天到現在這24小時,真的是步步驚心。
我感激地看著姚鯤遠,說:“姚總,謝謝你啊,願意配合來幫我。”
“呵!”姚鯤遠輕哼著,似乎並沒有那麼願意接受我的感謝。
“任小姐,我覺得你應該在你身上找找原因,為什麼每次都會讓自己陷入眾矢之的!你太軟弱還不設防,偏偏又要出去拋頭露面,得罪那麼多人!”sa
e怨氣很大地警告我。
“謝謝,我會正視自己的問題。”
“聽說你開了早教機構?”姚鯤遠忽然插話問我。
“是,現在還在籌備階段。”
姚鯤遠輕蔑地看了看我,嘲諷著說:“就你這樣兒,還混商場!”
我被姚鯤遠這麼一說,頓時低下頭不敢再說什麼。
畢竟,從我籌備機構開始,我是真的把事情都想得很簡單。
根本沒有顧忌任何後果,甚至直接就在的春雨的門口,搶走了他的部分生源。
我本就涉世未深,哪兒會想到昨天的事,會和發佈會有什麼關係!
而姚鯤遠就不同了,久經商場的他疑心病本來就很重,所以才會提前看出來我的問題。
要不是他提前看出來,我根本不敢想象後果。
也不敢想象今天的發佈會,到底會公佈什麼樣的真相......
“任小姐,這次算你福大命大,但是如果下次再有這樣的事,誰也不敢保證你還會有這麼好的命。按我說,你就應該......”sa
e很少對我這麼直接表現得很不滿。
她的話沒有說完,就被姚鯤遠給打斷:“sa
e,你先忙去吧。”
“姚總,我沒什麼事的。”
“莎莎還在等你,沒事你去吧。”
大概姚鯤遠只有和sa
e說話的時侯,才顯得稍微正常一些,才稍微有點人情味。
換做跟我,除了嘲諷就是輕蔑,再就是毫無感情!
哪怕他偶爾表現出來的像是關心,也讓我感覺到有那麼些異樣和兇狠。
但是不管怎樣,這次我是真的真的,很感謝他!
我說:“謝謝姚總,還願意這麼幫我。”
“換誰都會這麼做。”姚鯤遠下車依靠在車門上點了支菸,斜看著遠方開始吞雲吐霧。
風吹亂了他的頭髮,風中的他看起來,好像跟我一樣有些孤獨。
幾分鐘後,姚鯤遠仍了菸頭上車。
我問:“姚總,你知道在是誰害的我嗎?”
“這應該是警官告訴你。”
“你要帶去哪兒?”
“接差點被你害的坐牢的人!”
**
姚鯤遠開車把我帶到派出所門口的時侯,一個40多歲的中年婦女,正站在門口。
他朝著婦女努努嘴:“去,跟張姐說聲謝謝。”
張姐,張某......
我頓時才反應了過來,這應該是之前帶蟲蟲的保姆。
如果我昨天真的出了事,或者徐警官沒有提前知這些,我剛才不顧一切地去把他攔下來的話。
發佈會上的真相,就再沒有人能夠去更改了,坐牢的就應該是張姐。
而她顯然是受到了這件事的影響,前短時間都在派出所度過的。
我看她的眼神,還有關在某個地方太久以後,對外界的那種莫名惶恐。
我走過去,問她果然是。
“謝謝你啊張姐,這次讓你受了委屈。”
“徐警官吶?”她抬頭四處找:“他說會來接我的。”
“他讓我們先來接你,晚點再過來,你吃飯了嗎?我們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
“我要先回家。”張姐看到了姚鯤遠的車,小聲問我:“你可以把我送回家嗎?這個時侯已經沒有車了。”
我把張姐領到姚鯤遠的車前,還沒開口他就直接讓我們上車,然後問張姐家住哪兒。
感覺像是,徐警官交代過他什麼。
跟著導航一直開出了城,差不多兩個小時的車程,到了個不知名的水庫。
沿著水庫邊兒的小路又走了很遠,才到達張姐的家裡,一棟很普通的農家平房。
兩個老人迎著出來,流著淚拉住張姐的手大罵:“你個沒良心的,怎麼會幹出那種事情啊?現在村子裡的人搓著我們老兩口的脊樑骨,我們都快要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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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姐是上週,從家裡被警察給帶走的。
當時的她,正在給十年前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的丈夫餵飯。
家裡的屋頂漏水,還請了村子裡的村民來在幫他們修繕。
警察衝進來的時侯,直接把她按倒在地上,亮出證件說她涉嫌虐待兒童。
她被帶走的訊息,馬上就傳遍了整個村,而她半個寡婦的身份,更是為她帶來了各種版本的謠言。
丈夫大概是有聽覺和感覺的,在她離開的第三天翻了下白眼。
一口氣沒上來,就去了......
公公婆婆白髮人送黑髮人,聽怕了村裡的閒言碎語,喪事一切從簡。
現在,丈夫已經入土為安。
公公婆婆不停罵她,什麼難聽的話都罵了出來,彷彿要把這段時間他們承受的痛苦,讓張姐再承受一遍。
她沒有哭,就那麼呆呆地站在他們家院子裡,像傻了似的。
天色漸漸暗下來,她回頭面無表情地對我說:“我們家晦氣,就不留你們吃飯了,麻煩你們回去跟徐警官說一聲,等我忙完家裡的事,我再回去謝他。”
姚鯤遠轉身回去車上,取了一萬塊錢給到張姐:“這個,你拿著。”
張姐推著把錢還給姚鯤遠。
兩人推嚷著的時侯,老人上前一把搶過錢,又開始罵張姐:“你腦子有問題啊,給你錢為什麼不要?牢是白做的嘛?你男人是白死的啊!”
“爸,媽!”剛才老人怎麼罵她都不吭聲的張姐,忽然提高了聲音說:“我對你們家應該已經仁至義盡了吧?十年,我掙錢養家養他養你們毫無怨言,陌生人給的錢我說不想要就不能要!你要是收了,我就馬上離開這個家!”
老人不敢再伸手了,但一直盯著那筆錢。
這個家,大概是真的很需要錢。
我藉口說要去廁所,然後藏了一萬塊錢在他們的廁所紙下面。
我剛出來,姚鯤遠又問廁所在哪兒。
他從裡面出來的時侯,我看到他對我笑了笑,悄悄對我豎了個大拇指。
就在我們準備打道回府的時侯,徐警官的電話打到了我手機上,問我在哪兒?
“我在張姐家。”
“蟲蟲鬧著要去露營,張姐家附近那個水庫邊兒,有個露營基地。要不你們在那兒等等我們吧,我馬上就開車過來。”
我把徐警官的話轉達給姚鯤遠,本以為會拒絕的他,竟然馬上就點頭答應了。
張姐下了逐客令,我們也不好在她家呆。
又不知道徐警官說的那個露營的地方在哪兒,只得坐在車上等。
車上放著藍調的音樂,慵懶而又性感。
他躺在駕駛位我坐在副駕駛,聽著音樂各自玩著自己的手機。
忽然,我感覺到手背有陣陣**.
斜眼看到,姚鯤遠一隻手拿著手機,另外一隻像是在彈琴那般,輕輕在我身上遊走著。
從手臂,到脖子,到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