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警官跟我解釋說,因為移動的基站輻射範圍是一個片區。
現在能鎖定的是她接受限號那個區域,到底她在裡面哪個地方,是沒有辦法精準去定位到的。
剛巧,之前她對sa
e有所疑惑的那段時間,把她爸爸的電話給到過我。
想來她也是擔心,在跟sa
e之後的相處過程中,她出什麼意外。
翻找了半天,才找到她給我的那個電話。
打過去,那邊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你好,哪位?”
我來不及自報家門,直接問:“請問你是顧莎莎的爸爸嗎?”
“你哪位?”對方不直接回答。
“我是顧莎莎的好朋友,你是顧叔叔嗎?”我再問。
“你有什麼事?”對方依然很是戒備得,不正面回答我他到底是不是顧叔叔。
著急上火的我,再也顧不上對方到底是不是,直接把顧莎莎剛才的反常和我們現在鎖定了範圍告訴了他,問:“叔叔,你看莎莎有可能在那個片區的什麼位置啊?你能不能趕著過去看看?或者告訴我們地址這樣?”
本以為對方會跟我一樣著急,可在我說完後,那邊卻忽然之間沒了聲音。
我問:“叔叔,你在聽嗎?”
連問好幾遍,才傳來了聲音說:“好,我知道了。”
語氣冷淡得讓我不自禁地,看了好幾遍我撥出去的電話號碼,到底是不是但是顧莎莎給我的。
要是親生父親,怎麼會聽到女兒遇到這種問題,會如此地冷淡?
“叔叔——”我怕對方直接就給我掛了電話,連忙叫住他:“我現在有警察朋友在身邊,你能不能告訴我,莎莎到底有可能在那個區域的什麼位置啊,我想要馬上找到她。”
“我會過去,你們別操心了。”說完,對方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我和徐警官對視著,一臉的茫然和費解。
都不知道做為顧莎莎的新生父親,他在知道這件事後的態度,為什麼會和我們想象的不一樣。
我做為朋友在這兒操心半天,他還沒有我那麼著急?
可是,他不讓我們管,也不告訴我房產到底在哪個位置,徐警官在鄞州的警察朋友,也不能貿然去找。
忙活了半天,只盡到了告知義務。
這讓本就情緒低落的我,變得更加的低沉。
徐警官安慰我說,興許顧莎莎父親那邊比較顧忌顧莎莎的面子,這種說出去影響不是很好的事情,他並不想要更多的人,尤其是警察去介入。
想想,也是。
他並不知道我是誰,也不知道我和顧莎莎的關係。
在接到電話的第一時間,更是不知道我跟他說的那些話,是真還是假。
生意場上的人,通常都會比較小心和謹慎吧。
這麼去想,我也就釋然了許多,至少他會馬上過去看,至少顧莎莎應該不會再有什麼意外了。
晚飯後徐警官就帶著張姐的女兒回了家,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又睡不著,試著再給顧莎莎去個電話,看她會不會接我的
果然,還是沒有接。
我打了她爸的,接起來百般殷勤地獻媚詢問。
顧叔叔才像是擠牙膏似的,勉強告訴我了我一點點細節:“沒事,我把她接回家來了。”
“那麼叔叔,你能讓她接下我電話嗎?”
“她睡了。”
我沒法告訴顧叔叔,我們剛剛被騙了幾十萬的事,讓他去催著顧莎莎報警。
也知道在這樣的關頭之下,只能先讓顧莎莎慢慢地接受現實。
第二天早上,掐著美國的時差,我又給陳厲康去了電話。
他說,姑姑還是沒有訊息,但是下午有個朋友和他聯絡過,詢問了下姑姑消失前後的事。
“是你的朋友嗎?”
“不是啊,他說是你的朋友。”陳厲康說。
“我的朋友?他有沒有說叫什麼名字,然後怎麼跟你說的?”我心想了下,我的朋友怎麼會直接給陳厲康電話?
“嗯,是個男的,聽到說是你的朋友我也就沒有問名字,就把任慄的情況全部告訴了他,他說先去瞭解下,每天再來聯絡我。”陳厲康始終還是沒有恢復到以前的樣子,很多事情上面一時間,還是轉不過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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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到底是誰最有可能陳厲康電話。
姚鯤遠?不,定然不可能是他,那天他拒絕得那麼乾脆,即便是要去找陳厲康,他至少也應該先來找我吧。
難道,是沫兒的老公?
難道真的像顧莎莎說的那樣,沫兒不可能是個騙子,確實是有什麼意外?
我再次撥打她電話,可依然也是關機。
試著往她的銀行卡裡轉了一百塊錢,順便留言讓她回我電話,也依然是石沉大海沒有任何訊息。
悲喜交加的一天,接受了最壞的訊息,也讓我在姑姑的事情上看到了些許轉機。
不知道那個找陳厲康的男性朋友,到底能不能夠打探到些訊息。
希望,一覺醒來有好消息吧。
不安而又焦急地等到星期天的晚上,陳厲康打來電話,說那個男性朋友說的,已經找姑姑在什麼地方了,她只是在採風畫畫,並沒有什麼危險。
陳厲康單純地又信了,還安慰我說:“好了夕顏,現在可算是沒事了,那我就在家裡安心等她就好。”
可我反而覺得,好消息來得太快有些不真實。
怎麼會,忽然有個人去找他說是我朋友,這麼快又說姑姑沒事?
姑姑現在好久都不畫畫了吧?
即便真的是去採風,怎麼可能都不給陳厲康說一聲,讓他一個病人在家裡著急那麼久?
星期一早上,徐警官送蟲蟲來上學,說他又查到了蘇煙的回國記錄。
“她回來了?在哪兒入境的。”
“鄞州。”
蘇煙出境和入境,似乎看起來跟姑姑沒有任何的關係,可是細想起來昨天陳厲康才跟我說姑姑沒事兒了,今天她就入境。、
難道說,姑姑真的沒事了?
可聯絡不到她,我始終還是不那麼放心。
懸著的心,依然懸著。
在機構裡忙碌一天,下午的時侯張老師帶著她做出來最終版的春遊計劃過來找我,我們商量著正式確定在星期五,一切行程都按照她的計劃來。
我們坐在客廳裡,正在交流著關於春遊出行安全的細節。
門外,忽然傳來急匆匆的敲門聲。
我連忙站起身,從影片裡看到站在門外的,正是一臉蒼白的顧莎莎。
趕緊打開門,她撲騰著進來抓住我的手:“夕顏,你還有沒有錢?快給我點。”
我被她給嚇得一怔:“怎麼了?大半夜的你從鄞州跑過來,難道就是為了問我要錢?你要錢的話,打個電話跟我說聲也可以的啊。”
“下午我去找過sa
e,我怕是惹禍了。”顧莎莎慌慌張張地說:“我沒時間跟你解釋那麼多,你先給我點錢,我得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安頓下來,回頭我再慢慢給你說。”顧莎莎此刻的狀態,像極了殺人以後要跑路的樣子。
“你把sa
e怎麼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