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姚鯤遠終於開口說話的時侯,我是激動又崩潰的。
他不說話,是在等我的解釋。
可是他明明在等,為什麼又要表現得,那麼淡漠的樣子?
為什麼就不能主動開口,直接問我?
繞了這麼大一圈兒,就是為了在會議室門外,等著看到我受不住這些,然後崩潰的樣子?
我搖搖頭,忍不住問:“所以,你要的是什麼解釋?如果我解釋到你滿意了,那麼所有的方案,你是不是就馬上透過?”
“是。”姚鯤遠直接說。
沒等我再說話,忽然間我的唇就被他給封住。
在我思維混亂之前,我還有理智想要去把他給推開,他就像是知道我會有接下來的動作,直接攤開雙手把我按在牆壁上,不給我任何餘地。
當他遊離進來的那個瞬間,我忽然間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電流穿過,陣陣眩暈。
每次都會是這樣,只要當他強烈的擁吻我時,我整個人都會變得無法自已。
跟著他的撩動和挑逗,開始沉浸在我們兩個人的世界中。
整個思維都只有他,不會再有對他的任何抱怨和不滿,這樣子的感覺在他離開我以後,又會很快的消失,然後想起我應該跟他說點兒什麼。
可當他再次吻上來的時侯,我又徹底凌亂了。
如此反覆,讓我特別特別討厭,這種自己的情緒都不能控制的感覺。
終於,會議室外面傳來了敲門聲,是小樂在找我:“任小姐,你在裡面嗎?”
我趕緊把他推開,擦拭著唇邊他的痕跡,慌亂的回應:“我在。”
“我準備回酒店啦,你走不走?”
小樂一邊說著,一邊推開了會議室的門,就看到我靠著牆壁站著,而姚鯤遠已經坐在了會議桌上,就像是剛才我被他給叫進來,訓完話的樣子。
“姚總......”小樂慌張地過來,“你有什麼就直接跟我說吧。”
姚鯤遠似乎是,對她這麼忽然闖進來,有極大的不滿,直接黑著臉對她說:“你先回。”
“好。”小樂尷尬地退了出去,“那任小姐我先走,晚點你要回來,我再安排車。”
剛剛醞釀起來的情緒,忽然間被小樂給打斷,我才終於算是恢復了正常,想到姚鯤遠這樣的男人,為了要我一個解釋,這麼繞一大圈,是多麼的幼稚和可笑。
“很好笑?”姚鯤遠反問我。
我搖了搖頭:“果然,姚總一生氣,會讓所有的人都跟著遭殃。”
“嗯?”姚坤鵬偏著頭,似乎在等我的解釋。
“但是真的不好意思,我確實沒有什麼需要跟你解釋的,我那天也說過,我的每一句話不管你信不信,那一定是事實!我沒想到的是,姚先生會這麼記仇,並且還會公報私仇。”
“行,那你就給我呆在這,等你想好怎麼給我解釋,再說!”
話說完,姚鯤遠氣急敗壞地轉身,走了出去。
我給小樂打電話,她剛到停車場還沒走,問我是不是現在就要回酒店。
“嗯,我現在就走。”
“那我等你,你快點兒下來吧。”
上車和小樂見面,她就後怕得不停跟我說:“哎呀我的天,下次姚總要跟你說什麼,你記得提前來叫我一起啊,他真的特別兇,也特別不好對付的一個人,你沒看我們平時見到他,都怕的要死嘛?”
“我知道了。”
“剛才可把我給嚇死了。”
“你嚇什麼啊?”忽然很想要知道,姚鯤遠在公司裡日常的時侯,是怎麼對待下屬的。
“怕他是因為方案的事情,要找你麻煩啊,你想啊我到現在都還沒有想明白,怎麼之前他確認過的方案,在你拍出來以後又全部給推翻。哎呀算了,下次你記得他如果再找你,你把我給拉上就好。”
關於這個問題,我倒是已經有了答案。
不過,我沒法跟小樂去說。
在回到酒店的路上,小樂跟我說明天的時間,就是網路運營那邊做相關的準備。
星期一早上,就會仍給姚坤鵬,一個重磅的**。
她說的時侯很開心激動,可我聽的時侯,卻完全不是個滋味。
有種,我把姚坤鵬給出賣了的感覺。
不管怎麼說,他曾經都是真心實意地對我好過,在朱旭的應酬桌上把我帶走,在城堡裡跟我告白的那些話,為了我姑姑的畫展合同,那麼拼命的回來要找老姚總,以及在逸仙苑的那個晚上,那麼情真意切地跟我解釋,
除了電話把我拉黑,和今天下午跟我說的那麼冷麵的話。
我是真的想不到,他什麼地方得罪了我。
而我現在要做的這件事,很可能會在瞬間,就毀掉了他的以後。
“你怎麼了任小姐?是不是還在糾結,他們可能會......”
“小樂,你讓我自己待會兒吧。”我揮揮手,對小樂說。
她還是明白的,主動就退了出去,留下我一個人在房間裡,仍由我的思緒亂飛。
恍惚想起去年那次,融億的人把隨身碟那給我,讓我到總部來投訴姚鯤遠的時侯,我的痛苦和煎熬。
為什麼,這些是是非非恩恩怨怨,都要把我牽連進來?
輾轉到半夜,潛意識的良心還是讓我,沒有辦法就這麼看到,姚坤鵬在我的眼皮子地下,被搞到最後很慘的地步。
我試探著給他發消息:“你睡了嗎?”
他沒有回我。
我繼續發:“我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訴你,你願意見我一面嗎?”
我想,如果他在星期一以前,不回我資訊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的。
就只能是,隨他去吧。
結果第二天中午,我在影棚裡拍攝的間隙,他回了我的訊息:“晚點,我安排一下找你,可以嗎?”
我緊張得心都要跳出來了,趕緊回:“好。”
然後去刷朋友圈的時侯,看到胡老師發了一個動態,大概是表達著對陳老的思念吧。
忍不住,又問他:“你真的確定,陳老還在嗎?”
“我確定,晚上如果方便,我告訴你是怎麼回事情吧。”
看到他這樣的回答,我激動得忍不住,給胡老師發了個資訊:“胡老師,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晚上我可能就會知道陳老的事情了。”
“真的?”
“嗯,我儘量問問他在哪兒,看我有沒有機會去看一眼。”
“拜託你了夕顏。”
其實在我跟胡老師發資訊的時侯,我真的沒有想到太多,單純看到她發那麼多憂傷的句子,心裡替她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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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好消息,第一時間就想要告訴她。
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晚上八點半我拍完回到酒店。
剛打開門,就接到胡老師的電話。
電話裡的她哭的泣不成聲,哽咽著質問我:“夕顏......你不是說他......還在嗎?”
我嚇得雙腿一軟:“怎麼了胡老師?”
“剛才,殯儀館通知我,去簽字火化他的屍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