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也出了什麼不好的事？”胡老師隱忍了半天，終於還是憋不住問了出來。
我頓時就覺得，更加無力和對不起她了。
做為她那麼信任的學生，我在關鍵的時侯，卻沒有幫她去要到答案。
姚坤鵬是知道的，只是他不願意告訴我。
而陳老是腦溢血生病，黑子是被抓，我想不到除了問耀坤鵬，還能有誰知道他？
“胡老師......我問過了，但是沒有問到。”
“他還在嗎？”
大概胡老師現在的心裡，只想要一個安慰的回答，是陳老到底還有沒有活著。
不管病情如何，她只想要愛人活著吧？
可我連這樣的安慰，都沒有辦法給到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能力，渺小到讓自己無力。
我長時間沒回答，胡老師自然是懂了。
“沒事，問不到就算了，讓他聽天由命吧......”說完，胡老師掛了電話。
我隔著電話線也能夠感受到，在那邊失望甚至是絕望的她的心情，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揪著那麼難受，特別想要再去找姚坤鵬，讓他告訴我哪怕只回答，陳老到底是死還是活。
電話被他拉黑，我不確定簡訊他能不能看到。
給他發了個訊息：“你知道，胡老師對我到底有多好對不對？我們現在不想要知道陳老在哪兒，只是求求你告訴我，陳老是不是還活著，這個要求不過分的，對嗎？”
凌晨三點，姚坤鵬給我回了訊息：“活的。”
我激動得截圖，在微信裡發給了胡老師。
第二天早上醒來，就收到胡老師給我發來的語言，特別激動：“那就好啊，只要他還在，不管在哪兒我也就放心了，謝謝你了夕顏！”
胡老師的這句謝謝，讓我受之有愧。
到底也不知道該怎麼回，也就放棄沒有再回。
小樂打來電話，說前面幾天拍的有好幾組照片，都剪輯不出來效果，現在出發來酒店裡接我，再去補拍幾組試著重新剪輯下。
結果補拍到中午，策劃組的人來說，方案上面有調整。
“什麼？你們是不是耍人啊，都弄好剪輯出來了，你現在告訴我要調整方案？”
“小樂姐，是早上的時侯，姚總臨時通知的。”方案組的人也很無奈地說：“sa
e姐都不知道這件事，是姚總直接找我們，說之前的方案都不行，要我們全部推翻了重來。”
“姚總？他不是忙著其他的事情，把這個專案又都交給sa
e姐了嗎？”小樂覺得疑惑，質問對方：“有沒有跟sa
e姐確認過？”
“剛才來的路上確認了，sa
e姐說聽姚總的。”
“好，那怎麼調整？”
方案組重新拿出資料放在小樂面前，跟她在那小聲的討論著什麼。
過了會兒，就聽小樂問他們：“這個方案，姚總是確認和同意過的了吧？”
“他說，先按照這個拍出來，他看看效果再說。”
小樂馬上做出就要崩潰的樣子，說：“臥槽，也就是還是沒定？那做出來如果他不滿意，還要重新再做？”
“他是這個意思。”
所有人都很無奈，在那不停的抱怨。
“這哪兒是在精益求精啊，我看是在故意整蠱我們吧，把我們當試驗品了不是。”
“是啊，每個方案都要重新佈置場地的，到時候不滿意又要換，這不是把往死裡整啊！”
“他一天一個想法，我們做出來他永遠不會滿意，怎麼辦？”
......
聽著大家在議論，我也覺得絕望了。
姚鯤遠的要求是有多高啊，最重要的是他還不給肯定答案，這種拍出來再看的話，不都是看他的心情麼？
要是他一直不滿意，我難道就一直耗在這兒了？
越想，越氣。
這哪兒是對方案不滿意的姿態啊，分明就是對我不滿意，想要蓄意報復好麼！
但是這是口悶氣，我吃到肚子裡漲的不行，還沒法去找他說道理。
新換的方案，下午所有的佈景也都跟著要換。
我自然就暫時沒什麼事了，小樂讓我回酒店先休息，等著場地和佈景都弄好再來接我。
反正就是，之前這一個星期所有人的付出，都是白搞！
小樂是個樂觀的人，送我回酒店的路上，抱怨了兩句以後就開始安慰自己：“哎呀也還好，姚總只是否定了我們的拍攝方案，沒有否定我們的人設方案。”
“他那個人，可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你可別烏鴉嘴。”我說。
“沒有，我問過的，他說就那樣子可以。”小樂說到這，忽然說：“對了任小姐，趁著下午有時間，我們把你的背景這塊弄一下吧，對對，剛好做這件事。”
上次說的是，關於蟲蟲和姚坤鵬的那件事，都可能會拿來作為宣傳操作的背景。
這幾天都忙著拍攝，小樂本想的是，在晚幾天去弄這件事。
現在剛剛好有了點時間，大概也是擔心，姚鯤遠那邊又出什麼變故，想著趕緊給確定下來。
她聯絡了網路宣傳的負責人，那邊方案已經出了，她趕緊就約了馬上見面。
然後讓自己調頭，回鯤遠公司。
越是確定下來，要去做這件事了，我就越發的慌張起來。
不管是對我，陳晨還是姚坤鵬，這其實都算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
陳晨已經結了婚沒再出來，姚坤鵬也已經不再是曾經那樣的態度，而我更是一萬個不想要去提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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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潮起潮落，本已經退去之後已經平靜。
現在又要由我去掀起那陣風浪，讓一切都重新變得不平靜。
他們現在想的甚至是，越不平靜約好，這樣對整個畫展的宣傳，都是有好處的。
在見到網路宣傳的人之前，我還期待著他們，可能不會把事情弄的那麼複雜，但是當我聽完他們給到的方案，小樂頻頻點頭的時侯，忽然間就被嚇到了。
起身不停地擺手：“不行的，這樣子絕對不行！”
“為什麼不行？我覺得特別好啊。”小樂反問著我，又解釋說：“任小姐，你不要用正常的人眼光，去看待那些輿論的，你看所有網上的輿論，哪個不是以火為目的？好的壞的都不存在，只要增加曝光度就行！”
“可那些當事人......”
“當事人？他要是懂得起，就會保持沉默啊，他如果不懂要站出來撕，那我們的公關和水軍，會跟他們撕起來的啊！大不了達到目的以後，我們再花點兒錢想點兒辦法，跟他們和解！”
“不行，絕對不可以這樣！”
我一時間說不出來，這樣做到底會帶來什麼後果。
但是我知道，如果真的這麼去輿論炒作的話，陳晨和姚坤鵬都不可能放過我。
也不可能像小樂說的那樣簡單，最後可以進行和解的。
結果肯定遠比我想象的，要嚴重得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