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三確認,之前我的求助訊息,是發給了姚鯤遠的。
現在接到的卻是,姚坤鵬的電話。
這不禁讓我覺得很奇怪,他是怎麼知道,我現在遇到危險的?
“喂,你幹嘛呢,是不是還要現去買菜啊!”
外面傳來,黑子催促的聲音。
嚇得我來不及再去問姚坤鵬是怎麼知道的,連忙對電話說;“我在家裡,外面有一屋子的人,後面情況到底如何我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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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怎麼回事啊?那些人是什麼人?”
我已經來不及跟姚坤鵬去解釋:“沒時間了,我就在家裡。”
“好,那我馬上趕過來。”
都沒有時間去問他現在在什麼地方,趕過來需要多少時間,黑子就已經走過來拉開了廚房門。
看我在打電話,直接衝過來搶走我手機:“幹嘛呢你!”
“我........”一時間嚇得我直接說不出話來。
“打電話叫人了?”黑子看到手機螢幕上,姚坤鵬還沒有結束通話的號碼,頓時就怒了。
把我的手機往水池裡面,用力地扔了過去:“媽的,老子要對你來斯文的,你是不是要逼老子對你動粗!”說完,開啟了水龍頭往手機上淋著。
我眼睜睜地看著,剛才還亮著的手機螢幕,黑了。
和姚坤鵬的通話,也就此中斷。
我深吸一口氣:“黑哥,別人給我打電話我接一下,我什麼都沒有說的。”
“老子要信了你的邪!半夜三更的,誰給你打來電話?”黑子說著,回頭招呼著外面的人:“兄弟們,這地兒不能呆了,宵夜先別吃,咱們換個地方!”
黑子一發話,光頭先是衝過來:“黑哥,怎麼回事?”
“媽的,這娘們剛才躲在裡面打電話,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把所有人都轉移走!”
“那去我家裡吧。”光頭說。
“呸,你家那屁大點地方,你想要幹個啥?”黑子白給光頭一眼,在他的頭上狠狠地敲了下:“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在打個什麼鬼主意!”
光頭馬上閃到一邊:“那老大,你說去哪兒。”
“先往外走!”
本來已經看到了希望的我,因為被黑子發現打電話,不得不跟著他們離開我家。
心裡一直想著,要不要找個機會在房間裡留下點兒什麼。
以防待會兒姚坤鵬過來的時侯,能知道我去了哪。
只是,他們沒有給到我要留下痕跡的機會,直接把我從廚房裡帶走。
**
汽車彎彎繞繞,開進了市區又離開,往郊區一直開著。
快要到凌晨六點的時侯,才停了下來。
天已經快要亮了,我往窗外那麼看一眼,那稍微有些熟悉的景色,頓時讓我驚喜不已。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就是張姐老家要經過的地方。
再往裡面走大概十分鐘的車程,就會到我們兩次露營的那個水庫邊,而再往裡走就是張姐的家了。
走過兩次,多多少少腦子裡,還有點兒印象。
我忍下心中的驚喜,露出慌張的神情問正在開車的光頭:“大哥,你們要把我帶去哪?”
“水庫!”光頭對我說話,倒是很直接。
“去水庫幹嘛啊?”
“呵,到那你就知道了!”光頭回過頭來,朝我陰笑著說。
水庫......
難道就是我們露營,那旁邊的那個?
車開到路邊就再進不去了,一群人把車停在路邊下來,走到我的車邊開啟車門。
然後我就被圍在他們的中間,步行著往裡走。
也許是他們在路上,終於想到了那個可以對我斯文折磨的辦法。
所以到了水庫,黑子甩甩手說:“對,就是這了!”
我們所在的水庫邊界,很湊巧的就在露營地的對面,大概是十幾米的距離。
天已經差不多亮開,我能看到對面,是那天晚上我和姚鯤遠,喝了酒以後聊天的地方。
就是在那,我把我所有的苦難,都告訴了他。
可即便是如此,他依然沒有在我最需要的時侯,出現在我身邊。
晨風吹過來,冷風鑽進了心裡。
我轉過頭,看到黑子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去找到了一個鐵籠,幾個人圍在那兒正在搗鼓著,怎麼能夠把那鏽跡斑斑的鐵籠,入口給開啟。
光頭站在我身邊,目光盯著那鐵籠。
如果事情不是發生在我身上,我看著這群人笨拙的樣子,也許還會笑出聲來。
然而在來之前,黑子說是我逼他們對我動粗的。
看到他們在那搗鼓鐵籠,我當然知道接下來,到底可能會發生什麼。
他們愚笨歸愚笨,身上那股子不要命的狠勁兒也是真實存在的。
如果他們要把我關在那鐵籠裡,然後直接丟到水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心中哀怨,就地坐在地上。
盯著水庫對面,那天晚上和姚鯤遠聊過天的地方,腦子裡不知道為什麼,彌留下來的都是姚鯤遠的影子。
在心底的最深處狠狠地,顫動了下。
昨天溫存的時侯,我還以為他是走進了我心裡。
還以為時間會永遠停在那一刻,他對我永遠是那麼的溫柔,然後像牽著木偶那般牽著我,帶我在接下來的時間裡,走過那些我沒有辦法,一個人去走的路。
我回想著認識姚鯤遠以來,所有的點點滴滴。
奇怪的是,除了昨天晚上他沒來之外,都是能夠讓我微笑的美好。
在太陽快要衝破天際時,黑子他們終於把鐵籠的門開啟,然後光頭就催著我說:“走,去那邊!”
我所有的思維,都被強行拉了回來。
馬上陷入到一種,即將要去到水庫裡,面對嚴寒甚至是死亡的恐懼。
怯怯地被光頭帶到鐵籠旁邊,“你們......要幹什麼?”
“呵呵!我這兄弟們都是一群粗人,媽的也想不到什麼斯文辦法,你他媽的又在比我們對你動粗!那老子就管不到那麼多了,讓你去水庫裡呆呆,死活就聽天由命吧!”
果然......
他們想了一晚上,也就是想出來這麼,簡單粗暴的辦法。
此刻雖已開春,清晨的氣溫也沒有超過10°,水庫裡的水溫那是更低。
想這,身上都已經開始發抖:“黑哥,我在這之前說的話,真的沒有一句話是騙你們的,真的你們相信我,不要把我放下去好不好,再給我48小時時間,哦不對,現在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了......”
看到他們是要動真的,我開始緊張得求饒。
“哼,時間給夠的,你他媽逼我們的!”
黑子再沒有給我半句廢話,說完直接揮手招呼光頭:“來,你把她給老子塞進去!”
“大哥,大哥......”我回頭求著光頭:“現在只需要再給我20個小時,你最後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光頭很為難地看著我:“妹子,也怪你啊,跟人打什麼電話?”
“現在大白天的,你們就不害怕......”
“我們並沒有幹什麼啊,我們又不要你的命!”黑子呵呵地笑了笑,指著那籠子說:“對了,你還是提醒了我,來來來你躺在這兒!”
說完,揮手示意光頭,讓他把我按在地上。
水庫邊兒上是泥沼,都是溼泥,躺上去身上頓時就弄得很髒。
“現在好了,我們就是覺得你的身上太髒了,下去洗個澡吧!”黑子滿意地點頭,面露兇光地瞪一眼光頭。
本來還在遲疑的光頭馬上上前,拉著我就往鐵籠裡拽。
我再怎麼高聲尖叫,也是沒有辦法和一個,牛高馬大的壯漢抗衡的。
掙扎著,叫喊著......
在這清晨的水庫邊兒上,聲音顯得特別刺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