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怎麼呢？”
“跟以前有關係的地方，我都不想要再去啦，就想著找個沒人認識我的機構，結果還碰上了你。”
“呵呵......”我附和著笑笑，說：“我跟春雨，那也是一出大戲。”
好好的面試，變成老同事重逢後的閒聊。
當她聽到我在春雨的遭遇時，一臉的不敢相信：“天吶，任老師，我的印象中你可是個很脆弱的小女人，所以剛才走進來的時侯，我根本都不敢相信會是你！”
“人嘛，總是會變的。”
“那我可以，就留在這兒上班嗎？”
“當然沒有問題啊。”
“只是......我上班的時侯，可不可以帶孩子一起？”
“可以的呀。”
“那就真是太好了......其實我再找機構上班，工資什麼的都不重要，只要能讓我帶著孩子就好。”
羅老師跟我坦白，之所以選擇啟點，就是想試試能不能帶孩子。
結果沒想到，在這兒遇到了我。
工資我按照之前春雨的給她，一些福利待遇什麼的，我很尷尬地坦白說：“羅老師，啟點的情況你也是看到的，我現在很多東西都不能承諾給你，但是你相信我，以後啟點好起來，我不會虧待你的。”
“嗯......”羅老師往四周看了一圈：“只要我能夠帶著孩子來，其他都不重要。”
第一個來面試的人是老同事，很愉快的約定了明天，她就入職。
倒是後面來的，要麼嫌我這兒太小，沒有什麼發展前途，要麼我覺得人不是那麼合適。
到第二天早上羅老師來，問我昨天面試得如何。
“之後的，都不怎樣。”
“現在啟點是只有兩個孩子，對嗎？”羅老師問我。
“嗯，所以我想等招到老師之後，再想辦法擴招一些學生。”
“任老師，我是覺得現在暫時沒必要哈，等我熟悉下咋們兩個人，搞定20-30個學生是沒有問題的。在這期間如果你招生的情況好，我們再慢慢去招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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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的事兒因為有了羅老師，也就暫時得到了緩解。
一時間招不到也沒法，只能先把學生招到後，再跟羅老師說的那樣慢慢找老師。
接下來的時間，在羅老師和蟲蟲還有暖暖都熟悉以後，我開始試著把他們兩個交給她教學。
我的重心，放在了招聘上面。
在因為暖暖的原因，啟點在小區裡倒是也有了一些口碑。
可畢竟之前暖暖的媽媽出去說過太多，大家顧忌的都還是我人品，特別是擔心我跟孩子產生感情以後，會介入到他們的家庭。
我一個單身女性，打著開早教中心的名義，公開在小區裡賽選合適的老公。
他們所有人，都是這麼認為我的。
以至於我第一次晚上走出去，在他們帶孩子的圈子裡去交流時，
那些曾經帶過孩子來啟點，並且還玩得很開心的家長，都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態度。
躲開我在旁邊，竊竊私語。
“我是覺得暖暖媽媽說的沒錯的，要不然這段時間，怎麼都不見暖暖媽媽人了？”
“是啊們暖暖還住到他家去了。”
“說不定什麼時侯，她就成了暖暖的後媽。”
“後媽肯定不是，人家又不是想要當正室來的，就是開個早教中心，順便撈點有錢男人的外快。”
“哎，你說著老師教得好有什麼用，人品始終有問題的。”
“對啊對啊，我還聽說她以前......”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小區裡那群帶著孩子，成天無所事事的媽媽湊在一起聊天。
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她們不敢說的。
要是換做以前，我聽到這些話，扭頭就能走。
但現在的我，只能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
尷尬地站在旁邊，隨便他們怎麼評頭論足，都依然笑盈盈地，找機會參與到孩子們玩樂中間去。
畢竟，除此之外我暫時打不開，其他的招生渠道。
這幾天在外面跑招聘和招生，我才知道現在的春雨，早已不是之前。
因為融億的合併，春雨直接把金洲好幾個，大大小小的早教機構也一起合作掛牌。
之前在金洲還能看到很多的早教機構，但是現在沒有了，所有的機構都統一變成“春雨.XX早教中心”。
以前的春雨，是一個早教機構。
現在的春雨，是一個早教機構品牌。
春雨園長以前絞盡腦汁都在想，如何要把春雨做大，運作成一個品牌。
有了融億的資本進入後，很輕鬆就完成了。
這樣的情況，也直接導致啟點這樣的小機構，在外面招生變得更加地困難。
鋪天蓋地的春雨被金洲人熟知，幾乎所有熱門居住區，都能看到“春雨”這兩個字。
我這個小小的啟點，再去他們地盤上搶人，根本不現實的。
忽然間我意識到，這段時間我把重心放在孩子身上，沒有去想到招生這個問題，好像是錯過了最好的時機。
有些機會一旦錯過，就再也不在了。
也才反應上來，啟點開學的那天為什麼，會混進來那個莫名其妙的家長。
他就是要離間我和其他家長，讓啟點從開始就變得艱難。
把所有理順以後再想要去招生的時侯，春雨已經把整個市場，都合併成了一個整體。
也算是明白，之前姚鯤遠總是跟我說：“就你這樣......還去商場混？”
比起他來，我確實是嫩。
就在我全身都撲在招聘這事兒上時，朱紫玲忽然找上門來。
沒有打過電話，直接就來了。
來的時侯我和羅老師，還正在教室裡給孩子上課。
張姐上樓來跟我說：“任老師，來了個女孩要找你，不知道是不是學生家長。”
我看了看時間：“還有十分鐘下課，你讓她在花園裡等我會兒。”
“她說，她趕時間的。”
匆忙跟羅老師交涉了下，我就走了下去。
“任老師，沒有提前跟你說，就冒昧來造訪，真是不好意思啊！”
看到是朱紫玲，我整個人都緊張起來，尤其是她直接找到我這兒來，更是讓我覺得全身毛孔都收緊。
但表面上還是要裝得鎮定：“沒事，我們花園裡去說吧。”
“張姐，倒杯水，謝謝。”
坐在用花園裡，朱紫玲翹著二郎腿往四周看了又看。
感嘆著說：“你現在住著別墅，我哥在陰超地府不知道，是住的什麼地方。”
“找我有什麼事，說吧。”我不想要跟她廢話。
“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幾個條件，你考慮得怎麼樣了？藥我今天可是帶來了的，如果你可以答應我，我們可以馬上簽完協議，我把藥就給你！”
這次，我多留了個心眼：“我怎麼知道，你帶來的是什麼藥？”
“你放心，協議上可以寫清楚的。”
“朱教授都說過，這樣子做是違法的，所以你覺得我們簽訂的協議，會有效？”
“所以，你是不打算要了？”
朱紫玲說著，從包裡拿出一個透明袋子。
裡面是幾十顆白色的藥丸，袋子上面寫著“漸凍症控制藥物-試驗品”的字樣。
我心裡一抽抽的，掙扎和糾結著。
如果我要，那我付出的東西遠不止是錢，而是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都跟朱旭的家人會糾纏不清。
但是如果我直接拒絕，我就等於欺騙了胡老師和她老伴。
看著他們的孩子，一點點變得全身僵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