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姐為了讓我好好休息,第二天下午才把我回來的訊息,給暖暖的保姆說了。
當天暖暖見到我,緊緊地抱著怎麼都不撒手。
我緊張的發現,之前本來有好轉的她,再次回到以前那種膽怯、怕生,又不愛跟人交流的狀態。在這之前我所有的努力,都前功盡棄......
我不得不把這件事,給我帶來的所有負面情緒,都強制性地壓在心裡去。
任何事情,都沒有我的孩子們重要。
哪怕現在只有兩個,他們也是撐起我的啟點,往下走的開始。
晚上的時侯,得到訊息的舒亞中,給我打來電話,問我病好了沒?
“嗯,沒什麼大事了。”
“真的是辛苦了任老師,之前暖暖在你家住的日子,變化我都看在眼裡的,接下來恐怕還要勞煩你,繼續費心一段時間。”
“沒事,只要孩子好起來就行。”
“費用的話,你給我個卡號,我打到你卡上。”
“好。”
我缺錢,真的非常非常的缺錢。
信用卡都是沒有辦法,還的最低還款,現在也基本上沒有什麼流動資金。
倒是暖暖畢竟是很特殊的,我也不知道概要怎麼去收費,所以舒亞中說給我錢,我除了說好也沒有跟他談價格。
本以為,他會去參考市場上機構的全託費用給我,沒想到十分鐘以後,我卡上忽然多了十萬塊錢!
當時就把我嚇得,趕緊給他回了電話。
“任老師,錢都收到了嗎?”
“收是收到了,可是舒先生,暖暖也就才在我這兒住了一個星期,不需要這麼多錢的。”
“沒是,錢你先放著,以後多退少補吧。”
“但是這也太多了......”
我雖然是缺錢,可我不能什麼錢都要拿著,是我的我才能拿啊。
所以我堅持著說,要按照以前春雨全託的標準收費,一個月一個月的付給我,剩下的我要他給我卡號,我再原路給他轉回去。
最後舒亞中沒了辦法,跟我說了實話:“任老師,我跟你說實話吧,暖暖的媽媽可能......短時間內都回不來,她的病嚴重到,醫院接連都在發病危通知書。”
“病危?之前不都還好好的?”
“那是看著好,她早都應該要去住院的,只是我這邊走不開,家裡人又沒辦法挪出時間來去陪她。這次是剛好家裡人有空,帶她去醫院就查出來,病情惡化。”
“怎麼會這樣......”
“任老師,公司現在正是最關鍵的時侯,我甚至都沒有辦法抽出身來去照顧我太太,更別提照顧孩子了。我一次性給你這麼多錢,也是因為我怕你忽然那天,說不幫我了。”
我能體會得到,電話那頭舒亞中的無奈和無助。
鵬遠集團剛好屬於關鍵時候,他如果請假離開的話,姚坤鵬身邊就沒了助手。
而他的前途,也大概就會止於此了。
“行吧,那每個月按1萬算,所有的費用都包括在裡面的。”
“沒問題,你怎麼算都沒有問題,錢花完了你跟我說,我再跟你轉。只是這段時間,就真的只能拜託你,幫我照顧好暖暖了。”
去年到今年,我忽然見到了很多生老病死。
從朱旭的離開到那個,我就只見了一面的哥哥,無緣無故的離開。
再到陳厲康的車禍,以及奶奶的離開,和現在舒亞中的太太,忽然間就病危。
這一切的一切,看起來好像都是沒有任何關聯的。
可細細去想,似乎又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
出來的這個星期,雖然看似我很快就恢復了工作。
但也知道我自己才知道,內心到底有多煎熬,時間一點也不比我在裡面過得快。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每天,都要把所有的心思壓在心底,用最純真的笑容去面對孩子。
三月的金洲,正是桃花盛開的好時節。
暖暖不知道在哪看到過,滿山桃花的照片,纏著說要去看桃花。
索性,我就約上蟲蟲和徐警官,組織了一次我們啟點開辦後,第一次觀賞桃花的春遊。
孩子們在戶外的時侯,明顯比在戶內要開心不少。
在桃花源裡,兩個孩子你追我趕,暖暖笑得特別開心,彷彿置身其中的小蜜蜂。
保姆跟在他們身後,一直叫著慢點跑。
我和徐警官坐在旁邊喝茶,聊著上週發生在我身上,那個奇怪的案子。
“後來我們認定,老人是自殺,所以才放了你。”
“怎麼又忽然認定是自殺?”
“我們找到了他的孩子,他們在一週前,就收到了老人寄過去的遺書,他們才知道老人還活著。”
“遺書?”
“嗯,老人生病以後不想要拖累孩子,一個人就離家出走了,遺書上交代了所有,她這段時間在外面的情況,但是唯獨就是沒有交代,她住在哪兒。”
“對對對,我記得老人說過,她要等下個月那棟樓爆破的時侯,就睡在房間裡一起被爆。”
“她這麼說過?”
“是,就是在我們吃麵之前說的。”
在這樣朋友聚會的場合上,我和徐警官就沒有了警察局時,那種警察審問犯人的感覺,完完全全就是朋友之間聊天那樣,只是我們聊的,剛好是關於他和我的案子。
倒是也沒有顧忌,我再重複了一遍,那天我和朱紫玲去的前後,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複述了一遍。
也說道了我的猜測:“其實,老人沒有必要在那天自殺的,我懷疑是朱紫玲。”
“這個懷疑,我們曾經也都有過,但是我們找不到她害老人的動機,而且也找不到她任何證據。”徐警官惆悵地說:“所以因為那份遺書,我們把老人定性成了自殺。”
“是她,她的動機就是加害我!”
“加害你?”
“肯定的呀,你不記得之前她哥的死?”
“朱旭是她哥?”
“對!”
我說完這話之後,剛好蟲蟲和暖暖就朝我們走過來,嚷嚷著肚子餓要吃飯。
徐警官起身說:“走吧,我們吃飯去。”
在那後,我們都在帶著孩子玩,也就沒有時間再去討論這個事。
玩到準備返程的時侯,徐警官才對我說:“任老師,這事兒交給我去調查吧,如果真的是她,一定會調查出來問題的,只是時間早晚,你不要去輕舉妄動。”
“好。”
嘴上雖然是答應了徐警官,可我心裡還是覺得,我要去見到朱紫玲,當面問問她。
沒等到我主動去找,當天晚上十一點多,朱紫玲就主動給我打來了電話。
很輕鬆的口吻,問我:“怎麼夕顏,聽說你這周找我?”
“對啊,我在找你。”
“不好意思,這周我都在實驗室裡帶著,必須要斷絕和外面的來往,這不剛剛才結束。”
“你現在有時間沒?我要見你。”
“現在?有點兒晚了啊!”
“還不算晚,如果你方便的話不管你在哪兒,我都要見到你。”我真的是一分鐘也不想要再等下去,我就要見到她,我就要問問她為什麼,要去害死奶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