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姚鯤遠還是跟上週我去鄞州的時侯,那麼堅定地質疑我時,我整個人都是非常不爽的,面對這種沒有來由的質疑,甚至差點在電話裡面,變得歇斯底里。
掰扯了兩分鍾以後,我覺察出事情的不對勁了。
我和胡老師的影片通話,結束的時侯是58分鐘多,接近一個小時。
正常來說,保姆帶著安安這麼長的時間,也早都已經回到了逸仙苑了。
那麼姚鯤遠還這麼情緒激動地,打我電話問我要人......
“他們電話打不通?”
“是,打了半小時電話,都打不通。”
“司機呢?”
“我剛查過今天,送他們出門的司機,是新來的,電話也接不通。”姚鯤遠的情緒,依然是那麼激動和緊張,接連警告我:“任夕顏,如果真的是你把他們帶走,我限你......”
沒等姚鯤遠把話給說完,我直接掛了電話。
安安沒回家,保姆的電話也打不通,司機是新來的,姚鯤遠第一時間就打我電話,來問我要人......
這些情況聯絡到一起,我忽然就覺得心跳忽然間就給加快,慌張到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手機還在持續響,我不敢去接。
索性把它,給關了機。
一個人斷了杯咖啡,沿著花園走到海邊的椅子上,吹著冷風強迫自己,馬上冷靜下來。
我理了下現在,身邊的一些關係。
安安的媽媽是明侽雅,在日本,出國以前是舒亞中的緋聞女友。
他們現在依然保持著聯絡,而舒亞中的太太,除了自己生病之外,正是因為這個明侽雅,變得現在這麼歇斯底里。
而舒亞中,現在是姚坤鵬的助理。
但是明侽雅,貌似好像和姚鯤遠的關係,更加的親近。
她願意讓姚鯤遠,把安安從日本帶走,那麼相信他能夠帶好,自己在國外對孩子不管不顧。
這大概是,她和姚鯤遠的關係,會好過姚坤鵬吧?
更加讓我蹊蹺的是,從我第一天到鄞州,準備把安安送到胡老師那去接受治療的時侯,姚鯤遠就直接武斷地認為,我是和在幫姚坤鵬,加害安安?
這裡面,有故事......
舒亞中、明侽雅、姚鯤遠和姚坤鵬之間,一定是有什麼恩怨。
而他們的恩怨,直接牽連到現在,姚鯤遠和姚坤鵬兩個人,對鵬遠繼承人的爭奪。
很顯然,舒亞中是站在姚坤鵬這邊兒的。
自然就和姚鯤遠,是對立面。
我並不是對他們的恩怨感到好奇,而是我因為安安和暖暖這兩個孩子,好像莫名其妙地捲入了他們的恩怨。
如果我依然這麼渾噩下去,不管我怎麼做,都不能解除姚鯤遠對我的懷疑。
並且到最後,我都不可能會知道,我在這其中到底充當的,是他們雙雄之爭時誰的棋子。
甚至哪天誤傷到了自己,我都毫無準備。
海風陣陣地吹了過來,我起伏不定的心開始慢慢平靜下來。
在經歷之前那麼多林林總總的事情後,我開始學會了去思考問題。
也學會了,不得不逼迫自己,去未雨綢繆。
我把手機重新開機,已經沒有了剛才那麼慌張,反倒是很淡定地給姚鯤遠回了電話。
連續好幾聲,他都沒接。
罷了,我想了想,給明侽雅打了過去。
她看到是我的號碼,二話不說直接給結束通話,再打多少次都是一樣。
坐在海邊,看著海平面上夜色下,一點點翻起的浪花。
我也陷入了沉思......
許久,我鼓起勇氣給姚坤鵬,去了個電話。
他倒是很快就接了,我藉著胡老師的女兒藥物的事,說:“上次你給我的號碼,那個教授又把朱紫玲的電話給了我,她不願意跟我談任何事。”
“啊?”姚坤鵬很意外,接連跟我說:“對不起啊夕顏,我最近真的忙得焦頭爛額,沒有辦法去顧忌那件事,我馬上再跟他打電話,你明天親自去找他下吧?”
“好,但是......”
“怎麼了?”姚坤鵬不知道是不是聽到,海邊風吹進手機聽筒裡的聲音,很敏感地問我:“你在哪兒夕顏,怎麼聽起來很大的風聲?”
“我在海邊呢。”
“都快要十一點了,你趕緊回去。”
聽到姚坤鵬帶點兒霸道的關切,心裡有些暖暖的,說話也不自禁地放低了語調:“坤鵬......”
“嗯......我在的。”
“有個事.......”雖然在打這個電話以前,我已經整理和醞釀好,電話接通以後我到底要怎麼跟去問姚坤鵬,可是真的聽到他聲音,所有的話都問不出來了。
我真的不願意相信,他這樣子的人會為了鵬遠,去對安安下什麼手。
一旦問出來,那就是我在質疑他人品。
我太瞭解那種被人無端猜測和質疑的委屈了,所以一時間,我停了下來。
“怎麼了夕顏......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啊?”
“我......”
“沒事兒啊,這段時間我是真的很忙,但是你有什麼事情跟我說,我還是會盡力的。”
女人啊,總是敏感的動物。
我發現姚坤鵬跟我說話,細節上都在變化了。
他以前是說,你要有什麼事情跟我說,我怎麼都會幫你,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委屈。
可是現在,他說的是,他會盡力。
“好吧,那我就直接問你。”我深呼吸一口氣,終於還是省去了我相好的那些,彎彎繞繞的理由和鋪墊,直接問他:“明侽雅,是安安的媽媽,和你妹妹對吧?”
“是。”
“我想知道她出國前,發生過什麼事。”
大概也只有我和姚坤鵬說話時,才能夠做到這樣,想問什麼就直接問吧?
而且問完以後,我一點兒也不緊張。
我想,他會告訴我的。
“你怎麼會,忽然想起來問這個?”隔著手機電話我也能感受到,姚坤鵬那一臉的驚訝,和些許的慌張。
“上次你也看到的,安安在胡老師家做治療,今天她已經開口說話了,胡老師的意思是如果知道,安安在日本到底發生過什麼,可能對她之後的康復有好處。”
“這個......”
“不方便說,還是你不知道?”
“是......”
“你是知道的對吧?”
“夕顏,能不能......”
“如果你知道,我希望你能夠告訴我,安安才三歲不到啊就不能開口說話,當媽媽的不關心,你這個當舅舅的,也不會在意?心裡難道就沒有一點兒,想要她好的想法?”
在我冷靜下來的時侯,說話的口氣忽然就變得,這麼咄咄逼人。
姚坤鵬當然也是察覺出來我的不正常,忽然間就反應過來:“你跟侽雅聯絡過了?”
“嗯,聯絡過。”
“她現在在哪兒?”姚坤鵬忽然有些驚喜。
“難道你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兒?剛我不是說過了嗎,在日本!”
“我是說,她在日本哪兒?”
“這個我不清楚,她拒絕和我溝通一切,關於安安的情況。所以我這不是才沒辦法了,來找到你問了嗎?安安的情況,已經取得了階段性的成果,我不想要這麼停滯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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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但是你得先答應我,不管任何時侯跟任何人,都不可以提起。”
“提起什麼?”
“接下來我要跟你說的,每一句話!”
“好,我答應你。”
為了知道我想要的事,我答應的前所未有的乾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