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剛才想到的那些疑問,反問了他。
舒亞中大概花了十分鐘的時間,跟我解釋和保證。
他和那個女同事,一定是沒有關係的,而那個女同事的孩子,也一定不是她的。
“舒先生,對我你不用那麼緊張的,其實就算你們有什麼,跟我也沒有太大的關係,我也不可能會告訴你太太。但是這件事,到底跟暖暖有什麼關係呢?我看我們剩下的時間,好像不特別多了。”我提醒他注意時間。
“哦是!”舒亞中晃了下神,笑著說:“那個女同事後來辭職了,我們之間也就沒有太多的交集。聽其他的同事說,她是嫁到了日本去,好像是找了個日本的老公,在那邊過得還不錯。”
“嫁到日本去?舒先生,你方便跟我說說,你那個同事的名字嗎?”
“她叫......”本來舒亞中是要說的,可是忽然像想起了什麼,又不願意說了:“任老師,這個好像不重要吧?我接著說去年的那件事,可以嗎?”
人家不願意說,我也沒辦法強求。
只得點頭,“好。”
“到底她是什麼時侯去的日本我也不清楚,只是在去年下半年,她總是給我打電話,半夜打來哭。你知道的,畢竟是曾經的同事,而她有點兒那個也算是弱者了,我不可能直接掛電話或者說不理對吧?”
“所以,你就經常半夜和她聊天?”
“嗯,那一個月裡,她每天都給我打電話我有什麼辦法?”舒亞中很無奈地說:“我只能安慰她一會兒,不讓她的病情繼續惡化,畢竟她在異國他鄉的,萬一半夜有個什麼閃失,我也會良習不安的。”
“呃......”
“有次週末回去半夜接電話,就被我妻子給聽到,之後到今年,就一直在跟我大吵大鬧。說我是因為她生病長胖,開始嫌棄她忘不了舊情,還鬧了好幾次要自殺,最嚴重是過年那次,直接是大瓶安眠藥,最後去洗胃。”
“她在吵鬧期間,你依然還在和那個女同事,半夜聊天安慰她?”
“是啊,我跟太太解釋過,這只是一個生病的女同事,她就說她也是有病的,哎......”
“那你們吵架,暖暖在幹嘛?”
“睡覺吧,有幾次應該是聽到看到的,特別是他媽媽去醫院那次,她知道媽媽是自殺。”
“所以你們毫不避諱地,在孩子面前吵鬧?”
“主要是她,我還是很介意的,可是她發起飆來,我根本沒辦法控制場面。”
聊到這,我大概已經明白了,暖暖的問題出現在哪兒了。
舒亞中是週末爸爸,太太的脾氣又暴躁,因為之前長期服藥導致身材走樣,心裡多少是有些不健康的。
再加上舒亞中和女同事的那件事,太太在去年到今年的每天,都處於歇斯底里的狀態。
我並不是專業的心理醫生,我只想去分析他們的婚姻,和暖暖變化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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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又瞭解了幾個,他們在爭吵時的細節後,他備忘錄開會的鬧鐘也響了起來,對我說:“抱歉啊任老師,我現在必須得去開會了,最近公司的事情特別多,我還得拜託你別跟我太太計較,幫幫我家孩子。”
“好,我先回去想想,明天如果有時間或者還有什麼地方,我還有要問你的,我再給你電話。”
回到酒店,思維異常活躍。
想起安安和暖暖,還有姚鯤遠那個妹妹,舒亞中,以及他口中那個腦子有問題的女同事。
各種各樣的問題縈繞在我腦子裡,總覺得這裡面有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本想著給姚鯤遠發個資訊,問下安安媽媽叫什麼名字的。
想這個時侯的他,估計還在會上和姚坤鵬針尖對麥芒,只能先放棄。
在手機上查到一些,家庭對孩子的影響。
很多人都會有對孩子認知的誤區,是覺得三歲以前的孩子,是什麼都不懂的。
所以說話做事,都沒有考慮到會給孩子帶來什麼影響。
可事實上並不是這樣,孩子其實從三個月開始,就有啟蒙的認知。
外界發生的事情她可能不懂得,但是會在潛意識裡留下印象,影響她以後的言行舉止。
調查研究發現,父母小時候經常不避諱孩子,經常吵架的那種家庭,在孩子一定是會受到影響的。
這樣的影響會在他成長過程中,有的消散不留下陰影。
而有的陰影是一輩子,都揮之不去的......
也許在孩子本身的記憶中,早已經把那些發生過的不好的事忘了。
但是長大以後,如果有類似的經歷,他們的反應一定會是,超過了正常孩子。
所以現在,才會有早起兒童教育這門課程。
從孩子三個月大,啟蒙教育就應該開始,他對世界的認知和系統的感官,都應該科學地去培訓。
而不是由兩個新手爸爸媽媽,去憑著自己的心情來。
畢竟,孩子的未來,如果留下錯誤的開始,那一定會是一輩子。
通常來說,對孩子最大的影響,就是極度秋乏安全感。
表現的形式也會根據孩子的性格,而不同。
有的會像是蟲蟲那樣,性格突然間從好變壞,變得以自我為中心,變得叛逆。
而有的是安安那樣,變得內向不開朗。
暖暖那種,直接內向到不開口說話,基本也是家庭的問題,但絕對不僅僅是家庭變化和父母吵架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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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我早早地去了胡老師家。
把昨天舒亞中給我說案例,用我的思維跟她分析了一遍。
胡老師頻頻點頭:“夕顏你看,這門學問是不是很好學的?你要是上學的時侯有這種心態,哪至於現在這樣。”
“是。”我尷尬地迎合:“所以我這不,努力彌補嘛。”
“根據你剛才的分析,其實那個叫暖暖的孩子,情況並沒有太嚴重,所以做為你畢業後正式的,第一個案例自己來做吧,後面我就不再給任何指導了!”胡老師放手,讓我自己去試試。
得到她的肯定,我倒是蠻有信心。
11點左右,胡老師的老伴買了菜回來,第一件事是先去看了看他們的女兒。
剛進去就開始哀嚎:“哎呀**,你快點來看看,這胳膊......”
我跟著胡老師走進去一看,珠珠本來是下半身被凍住的,忽然間已經開始蔓延到,胳膊麻木了。
胡老師當時眼眶就紅了,他老闆急得回頭,拉住我的手就要跪下的樣子:“同學你看,她這病情三兩天就這麼惡化下去,你趕緊幫我問問你那個朋友,要是有藥就先給我們吧,我怕再不控制這麼下去,很快就.......
“好好師叔,我馬上打電話。”
我看到這場景也是慌了,趕緊撥著姚坤鵬的電話,往外面走著。
迷糊之間,姚坤鵬還是接了起來:“夕顏......”
“坤鵬,上週你來看過的珠珠,現在情況越來越不好了,你看你那邊能不能......”
“啊!真是抱歉,我這周忙著鵬遠的事,只是問了下研發組,他們還沒有給我回話。這樣,我馬上安排一下,然後把研發組的電話給你,你以後可以直接打電話催他們,好嗎?”
姚坤鵬給到我的一個陌生號碼,我打過去對方並不怎麼買賬,敷衍地又發了個號碼給我。
說那號碼,是專門做這個藥物研發小組,技術員的。
我不甘心地再打,對方傳來朱紫玲熟悉的聲音:“找我什麼事,任夕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