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坤鵬跟我說的那些話,我沒有時間去細想,上車後一直睡到機場,然後又睡到金洲。
回到家,張姐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看我滿臉倦容,一邊幫我倒著豆漿一邊說:“吃完你去休息會吧,昨天蟲蟲爸來電話說,蟲蟲被他媽媽週五接去了鄞州,說是有什麼事要多呆一天,得晚上才能趕回來。”
“啊?他沒跟我打電話啊。”
“昨天我們在一起吃飯,他就順便說的,讓我回來跟你說聲。哎,我這老了老了記性又不好,回來看你沒在家,就想著晚點回來再告訴你,也沒有給你電話。”張姐自責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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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剛好我昨天也沒有好好休息,能再補下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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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睡到半下午,是真的覺得這覺睡得,香啊!
看時間快要三點了,趕緊起床收拾。
因為週一,那幾個鄰居帶著孩子,掐著點就會過來玩兒。
那個反覆發燒的孩子,今天終於痊癒了,她媽媽帶著她也一起過來。
她的反應,跟安安特別像。
剛來的時侯超級沒有安全感,其他小朋友多少碰到她一下,她趕緊就縮到媽媽的懷裡。
她小名叫暖暖,長得像個混血兒,捲髮,眼睛特別漂亮。
標準的,瓷娃娃臉。
看著就覺得,特別地惹人愛。
暖暖倒是會說話,可就是說話的聲音特別小,小得像是蚊子在叫。
她媽媽總是生氣地罵她:“哎呀你大點聲,你這樣說話,沒人聽的見你在說什麼!”
可越是這麼說,她的聲音反而越小。
她的膽子也是超小,看到桌子上有她喜歡的洋娃娃,只是微微伸手,表現出想要但是又不敢拿的樣子。
媽媽就鼓勵她說:“去拿啊,別害怕去拿就是!”
按照胡老師跟我說的,因為是第一天來,暫時什麼話都沒有說。
就坐在旁邊,看他們玩兒,仔細觀察她的行為。
之後再找機會和她媽媽聊聊家裡情況,通過觀察到的行為,得出前期結論。
我還是不如胡老師精通,所有在得到結論以後,我得再給她打電話,問問她的看法。
觀察了一個下午,我大概找到了些問題。
暖暖本身性格很內向,可她媽媽是個大嗓門兒又是個急性子。
她不願意嘗試的事,她媽媽說兩次還不去的話,恨不得上手把她推過去。
在言語上,她媽媽也是各種激勵。
出發點是好的,可是用在暖暖的身上,好像適得其反了!
而她媽媽壓根沒有覺得,自己跟孩子說話的方式,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依然那麼自我地堅持。
臨走時,暖暖媽媽對我的表現,很不滿意。
在把孩子送回家以後,回頭又到家裡來找我:“任老師,你不是說每個孩子,到你這兒來一定就會玩得開心嗎?可是我們家暖暖,怎麼來這兒還沒有在家裡自在?在家裡好歹,也沒有這麼慫。”
我笑笑,說:“暖暖媽媽,你現在有時間,和我聊聊嗎?”
“聊啥啊?我就覺得你是不是,發傳單的時侯就顧著吹牛逼了,沒那金剛鑽就別攬那瓷器活兒啊。我還跟孩子他爸說我們小區,來了個很厲害的老師!現在看來,白高興一場!”
暖暖媽媽毫不遮掩的,把對我的失望和不滿,直接表現在了臉上。
我也沒介意,也沒有直接表態:“暖暖跟其他孩子不一樣,我說過我先和她接觸兩天,接觸的目的主要是觀察。如果你還覺得,可以繼續信任的我話,我想和你聊聊你們的家庭。”
說到家庭,就像觸到了暖暖媽媽的雷區:“你教孩子就教孩子,瞭解我家庭幹嘛?”
“那天你不是也說,孩子反覆發燒嘛?之前我這邊,有個類似的孩子,週末我帶著她一起去了鄞州,我以前的心理學老師那兒,經過診斷,那個孩子確實是因為家庭環境的變化,而造成的性格變化。”
“噢.......”暖暖媽媽似懂非懂地,說:“可是,我要什麼都跟你說?”
“儘可能全面點。”
“我怎麼知道,你安的什麼心?”暖暖媽媽的疑心,不是一般地重。
我心裡忍不住就想笑,很明顯我就只是為了孩子,難道我還能有其他的什麼想法?
“哎,反正現在暖暖的病也好了,那就再說吧。”
到底還是對我有防備心,不管我怎麼說,這樣子是為知道孩子的情況,暖暖媽媽都拒絕了和我溝通。
我又不能強求,只能隨她去。
第二天徐警官按時把蟲蟲送到學校,剛到就發現他的玩具,有個漆皮被弄掉了。
安安離開後,都是蟲蟲一個人獨霸所有的玩具。
理所當然地把教室裡的玩具,都當成了是他自己的,所以看到漆皮掉的時侯,就開始發飆:“誰,是誰幹的!”
“蟲蟲,這是其他小朋友昨天玩的時侯,不小心弄掉的。”
“不小心弄掉?有沒有跟我道歉!”
蟲蟲叉著腰站在我面前,跟個領導對下屬訓話似的。
這段時間好不容易改正過來的那些,不算很好的語氣和行為,又因為去了他媽媽那兩天,全部都回來了。
乾脆,我也改變了教學辦法。
把我那套還沒有拿出來用,臨時新增了些胡老師這周才跟我說的新知識。
我準備這周,對蟲蟲都從養成行為,著手開始。
下午放學的老時間,本來要掐著點來的家長和孩子,竟然一個都沒來。
並且在接下來的好幾天,也都是一樣。
我就覺得很奇怪,那些家長明明在之前,都是很認可孩子來我這兒玩的時侯,我時不時跟他們溝通的效果。
再加上我暫時是免費,他們都巴不得到點就送來的啊!
現在這,到底是什麼個情況?
不過也剛好,他們不來的這幾天,在蟲蟲離開後我就拿出以前,大學時的心理書重新看,胡老師又發了些她幫我找到的案例,剛好有時間認真地學習和研究一下。
到下午5點多的時侯,保姆會送安安到胡老師家,然後我們開個影片,我現場看著胡老師和安安是如何溝通的。
週五晚上,我坐在客廳裡正在看影片,張姐氣呼呼地進來:“氣死我了!”
趕緊放下平板:“咋了張姐?”
“那些人真是過份,得了便宜說話還那麼難聽!”
“誰啊?”
“就是帶孩子來家裡的那些長舌婦啊!”
“你聽到什麼了?”
“沒什麼,就是嘴巴太臭說話太難聽,我跟她們吵了一架!”
張姐平時的脾氣是很好的,就連她老公離開那次,我親眼看到她公婆那麼說她也沒生氣。
到底那些人,是在她的面前說了什麼?
把這個都不紅臉的張姐,氣得跟她們大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