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羽帝的挑釁，石毅沒有開口。
他也伸出了右手。
一個雪白的戰戟劃破時空，帶著斬盡一切鋒銳，出現在石毅手中。
不僅如此，周圍也有濃郁到極點的黑暗物質凝結，最終化作漆黑的護臂，落在石毅的右臂之上。
“黑暗起源之力……你和我們同源？”羽帝看到這一幕，帶著震驚開口問道。
石毅沒有回應，只是揮動仙氣戰戟，向羽帝噼了過去。
“同源又如何！既然選擇了背叛！那就做好被鎮壓的準備！”羽帝怒吼，揮動準帝戰矛抵擋。
準帝戰矛和仙氣戰戟相撞，發出的波動吹散了周圍的黑暗物質，同時也讓散發黑暗物質的羽帝倒退幾步。
羽帝一臉的震驚，他抬起手，手中原本就坑坑窪窪鏽跡斑斑的準帝戰矛，現如今又多了一個小坑。
如果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的那種。
但是羽帝和準帝戰矛性命交修，準帝戰矛有一絲一毫的變化，他都能立刻感知道。
“準帝器？”羽帝面色凝重。
能夠擊破準帝戰矛的，也只有準帝器了。
可是對方原本的境界只有仙王啊！
仙王境界竟然擁有準帝器？
這根本不合理！
石毅依舊沒有搭理羽帝，他再次揮動仙氣戰戟，似乎攜裹著一整個大世，無數強者怒吼著，和石毅一同噼落這一擊。
羽帝怒吼，背後的羽翼挺直，他整個人彷彿釘在了虛空之中，他再次揮動準帝戰矛，抵擋仙氣戰戟。
然而一整個時代的偉力再加上石毅的力量，這股巨大的力量直接讓羽帝整個人身體一沉。
哪怕他背後的羽翼釘入虛空，這一擊也讓他勐然下墜。
甚至於他的羽翼，都被這一擊的巨大力量給撕碎了！
原本就腐爛的羽翼顫抖，漆黑的羽毛飄零。
黑色的血液滴落，滴在界海中，造就了一個又一個黑暗仙王。
“你到底是什麼境界！”羽帝怒吼。
他手中準帝戰矛綻放光芒，整個人的氣勢拔高，一瞬間發揮出十倍戰力，準帝戰矛攜帶無盡黑暗，向石毅垂落。
當年就是這一擊重傷了那個準仙帝。
然而面對這一擊，石毅僅僅是抬起右臂，黑色的起源護臂精準的擋住準帝戰矛。
黑暗物質瞬間被起源護臂吸收，準帝戰矛也被抵擋在了半空。
石毅眸子平靜，星海隕落之景再次浮現，重童中浮現兩道開天與毀滅之光，洞穿羽帝的甲胃，在羽帝身上留下兩個前後透亮的血洞。
羽帝不敢置信的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胸前。
這點傷勢倒不會影響到他，但是他受傷了。
他接二連三的受傷了！
開打兩個回合，他受傷兩次！
這讓他怒火沖天！
“極盡昇華！準帝一擊！”羽帝怒吼，身上的黑暗物質凝成實質，化作黑暗戰甲，籠罩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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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力揮動準帝戰矛，向石毅刺去。
這一擊，蘊含了他一切的力量。
哪怕是蒼帝鴻帝，被他這一擊擊中，也會身受重傷。
“這就是你的全力一擊嗎？”石毅失望的開口。
他右手單手揮動仙氣戰戟，和羽帝針鋒相對。
這一擊，讓堤壩那邊的界海都受到了影響。
界海中，波濤洶湧，許多仙王和不朽之王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波濤卷走，衝向未知之地。
當波動散去，石毅依舊單手持仙氣戰戟，巋然不動。
而羽帝則倒飛出去，手中的準帝戰矛都少了一截，背後的羽翼也折斷幾根。
“不可能！你不可能這麼強！”羽帝怒吼。
他再次出手。
這一次，他直接動用秘術，整個人的戰力暴漲數十倍。
接連吃虧，羽帝也不留手了，每一次都是全力一擊。
但是無論他怎樣，對面的那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少年都能夠輕易接住他的攻擊。
哪怕他的戰力在短時間內暴漲數百倍，一擊就能夠斬開整個界海，他也沒辦法斬開那個少年的防禦。
“我為眾生。”石毅平靜的開口。
這一瞬間，羽帝覺得周圍似乎展開了一層領域。
他羽翼舒展，黑暗準仙帝的血液滴落，按理說能夠焚盡世間的一切，但是卻沒有焚盡這個領域。
領域成型，羽帝汗毛倒豎。
他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大危機，但是卻無法掙脫這個領域。
“眾生念，黑暗當滅。”石毅平靜的開口。
下一刻，羽帝覺得自己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破碎了。
這股破碎從自己內心深處開始，一直延伸到肉體。
哪怕他是準仙帝，也抵抗不了這種趨勢。
他的身形破碎，在領域之中沉浮。
但是準仙帝沒那麼容易被擊殺。
羽帝重組肉身，手持準帝戰矛，戒備的看向石毅。
“眾生念，為帝不仁，當誅！”石毅再次開口。
話音剛落，羽帝的身體再次崩碎。
黑暗準仙帝在掙扎，黑暗物質呼嘯，填滿了整個領域。
但是卻不能更改領域的規則。
羽帝的身影再次凝聚，他從黑霧之中走出。
這一次，他不再猶豫，直接以時間長河為弓準帝戰矛為箭，射出穿過時空的一箭，想要鎮壓幼年時期的石毅。
然而，冥冥之中有頂級強者出手，擋住了這必殺一箭，並且冰冷的留下一句話，“這份因果你擔不住！”
“過去有人庇護你！但是未來的！你總有虛弱的時候！”
羽帝怒吼，再次向未來射出一箭。
然而箭失飛向石毅，在接近石毅的時候，就被石毅一巴掌拍飛。
“我所立足之處，就是永恆，只有過去，沒有未來。未來只因吾之一念而改變。”
石毅平靜的開口。
“哈哈哈哈！好一個未來只因你的一念而改變！”羽帝放聲大笑。
“若不是過去真的有你，恐怕你連過去都要否認是吧！”羽帝不甘的開口。
他向過去的石毅出手，被不知名的頂級存在阻擋。
對未來的石毅出手，卻又找不到石毅的未來。
“可是你想的也太簡單了！眾生念？呵！我從不信眾生！當年我為準帝，一個人獻祭了一整片大域！我的追隨者！我的子嗣！我的故友！他們都為我而死！可是現在！他們在那兒！他們的念又是否存在！”羽帝怒吼，聲音之中充滿了桀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