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成仙，最開心的莫過於荒。
天神書院為大長老舉辦的慶功宴上，荒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才半場就喝的醉醺醺的，抱著大長老嚎啕大哭。
其他人只以為是熊孩子很感動。
實際上的原因，可能只有熊孩子本人和石毅知道了。
但是，總歸是開心的。
大長老成功渡劫成仙後，仙王們對大長老的重視程度甚至超過了王長生。
什麼紀元第一仙，很稀有嗎？
一個紀元一個，並不稀有。
但是以身為種那可是真的稀有啊！
哪怕是另類的以身為種，都是很罕見的！
特別是成功成仙的以身為種，更值得仙王研究。
其實，對於一些仙王來說，這並不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大長老了。
有些仙王在一個紀元甚至好幾個紀元前就已經見過大長老了，甚至還給大長老留下了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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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大長老的以身為種也無法複製。
不然的話，這幾個紀元應該都會湧現一些以身為種的人。
……
“哥，你的分身都成仙了，你打算啥時候成仙啊。”
荒湊到石毅身邊，笑嘻嘻的開口問道。
“成仙……”石毅沉吟。
“等我將那邊的規則與生靈鎮壓，在那裡建立我得眾生念，剝奪它的權柄，應該就差不多了。”
石毅平靜的開口，他眸光平靜，看向遠方。
在他的視線裡，面前還有一些牢籠，有生靈對他張牙舞爪。
“啊，好吧，那我也去努力修行！”荒點了點頭。
他覺得自己好像有啥東西忘了，但是轉念一想，自己還能忘東西？
那必不可能！
一個月後，石毅再次閉關。
這一次他閉關的地方選在了邊荒戰場之中，方圓百萬裡都被他佈下了禁制，禁止任何生靈踏入，甚至神念都不能探入。
仙王們站在邊荒帝關的城牆上，遠遠的看著石毅。
他們被叮囑，不要讓任何人接近禁制，也不要讓任何人去用神念探查。
甚至就連仙王們，最好也不要去隨意探查。
這樣的叮囑讓原本就擔心石毅安危的仙王們更加擔心。
邊荒戰場中，石毅隨意的坐在一根巨大的枯骨上，兩條腿垂著，隨著風輕輕搖晃，眼眸微閉，整個人放鬆到了極致。
然而，在他的重童眸光中，卻是另一番景象。
“勉強觸控到仙道規則，竟然也敢染指此地！”黑暗囚籠中群中，有生靈低吼。
石毅的神念化身平靜的出手，一指點出，劃破萬古長空，直接在源頭上鎮壓了那個生靈。
在他身後，被鎮壓的各個時代的生靈數不勝數。
在他身前，黑暗囚籠依舊不少。
他已經在這裡孤獨征戰了很久了，這裡沒有時間和空間的概念，那是外界過去萬年，此地可能只是一眨眼，也可能外界一眨眼，此地卻已經滄海桑田。
這裡，是某個源頭之地。
石毅當年在仙古隨著詭異一同進來，這麼多年來，一直在征戰。
單純論及精神，這裡沒有任何生靈是他的對手，因為他能夠爆發準仙帝級別的神念攻擊，僅僅是一個念頭，都能掃平周圍無數的黑暗囚籠。
但是石毅沒有那麼直接。
因為他察覺到最深處有一個特殊的氣息。
雖然很微弱，不是一整個完整的靈魂，甚至可能只是一丁點被忽略了的精神碎片，波動也都超越了準仙帝。
而且，那不是自己弟弟的氣息。
所以，這個世界比自己上一世知道的更加危險。
後來的荒該打的多絕望啊……
石毅邁步，出現在另一片隨機之地，他再次抬手，鎮壓一片生靈。
但是這一世，不會那麼難了！
石毅內心平靜。
沒有什麼是比在黑暗中不停的戰鬥更加磨練人的了，他的這具神念分身已經在這裡戰鬥了那麼多年，已經差不多了……
再次擊穿一片黑暗牢籠之後，石毅終於停了下來。
“一丁點碎片而已。”
石毅神念分身注視著遠處，平靜的開口。
他抬起一隻手。
在他背後，無數光點亮起。
曾經被他擊敗鎮壓的那些生靈，此刻震驚的發現，他們腦海中那個身影愈來愈高大！
明明對方只是碾壓似的打敗了他們一次，但是他們竟然就忘不掉對方了！
而且，冥冥之中，他們竟然還覺得，自己和那個人多了很多難以言明的聯絡。
“眾生路，開！”
石毅輕喝！
他抬起腳，一步重重的踏下！
在他身後，無數光點鋪就一條路，延伸到石毅腳下！
伴隨著石毅這一步踏下，閃耀光芒的路向前延伸一截。
周圍漫無邊際的黑暗中，這條路格外的顯眼。
顯眼到，無數蟄伏在暗處的生靈衝了出來……
邊荒戰場中，石毅身後亮起一條路的虛影，這條路就是石毅的眾生路，充滿了光明，通往未知的遠方，
然而，不只是什麼時候，這條光明的路上，竟然多了一些黑點。
黑點彷彿黑色的雪花，剛出現沒多久就消融在光明的路上。
然而，越來越多的黑色雪花浮現，石毅身後的路，竟然已經有一半被黑色的雪花堆滿了，看不到來路。
石毅身旁，黑色的霧氣緩緩浮現。
霧氣中，有數點紅色的光芒微微閃爍。
看到這一幕，哪怕是仙王也瞪大了眼睛。
“這東西不是只出現在第一次凝結仙氣前後嗎？為何石毅都要突破真仙了，竟然還會有黑色霧氣浮現！”
有仙王不解的開口。
黑色霧氣蔓延的很快，幾乎在幾個呼吸之間，就充盈了石毅周圍百萬裡的空間，若非石毅提前佈下各種禁制和絕靈地帶，恐怕現在整個邊荒戰場都要被黑霧吞噬！
“石毅不就是突破真仙嗎？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真龍輕喝，他甚至已經準備衝出去了，但是卻在暗中被勸住了。
……
黑暗中，石毅面色平靜。
在他前後左右，都是黑暗，只有他立足之處勉強能有一丁點光亮，照耀他的腳下。
而在周圍的黑暗中，似乎有無數生靈在準備偷襲石毅。
仔細聽去，那好像又只是一個生靈的低語。
“終於把你釣出來了啊。”
面對周圍的無盡黑暗，石毅面色平靜的開口。